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十方肅斂
化解了和葉祈的矛盾之后,陳銘心里面一塊石頭算是落下,既然現在兩人暫時達成了統一戰線,那么陳銘要做的就是幫助葉祈最后拿下葉家了。ss
籌劃了那么久的事情,現在終于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一切都不容有失。
和葉祈一起重新回到青石板的廣場上,卻見齊狂歌一撥人和那帝胄一撥人正戰在一處。
“這是什么情況?”陳銘回到陳長生身旁,訝異地問道。
“你剛才去哪了?”陳長生回問,卻沒有直接回答陳銘的問題。
“一些小事情,已經解決了,倒是這里”陳銘重復問道。
“哦,這些是代替陳家出手的人,其實按照葉家最高議會的想法,這也是在考核葉祈和葉柳璇兩個接班人背后的支持者的實力,所以這一場比試的最終結果,也是葉家最高議會的考核內容所需。”陳長生答道。
“皇甫冠允、銀腳帶、齊狂歌、洛鐸還有兩個人是生面孔,不認識。”陳銘自言自語。
“那兩位是皇甫冠允請來的高手,我也暫時不知道來由,但是身手著實不錯。”陳長生沉聲說道。
“等一下,那帝胄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忽然這個時候,陳銘注意到了一些端倪,他的目光落到帝胄身上,發現帝胄目光游離,手里面似乎拽著什么奇怪的東西,而此時,陳銘能夠清晰感覺到一種危機正在逼近。
帝胄虛晃一劍,退出戰局,目光卻落到了那站在一旁的小道士身上,此時此刻,小道士的托盤里面放著這一次角逐的賭注,而帝胄似乎想要直接攻擊這個小道士的樣子。
“快攔住他!”
陳銘斷喝一聲,伸出手去指著帝胄。
說時遲那時快,帝胄這個時候手心拽著的東西忽然被他亮了出來,竟是一枚漆黑的藥丸,不知道是什么功效,但是看上去頗為詭異,帝胄抓起來,一仰頭,直接服了下去!
“什什么!?”
陳銘咋舌,顯然沒有看懂這帝胄的所作所為!
而這一瞬間,帝胄的表情忽然變了,眼神凌厲之極,一種旋地沖天的勃然殺氣,似乎一瞬間籠罩了整個廣場,每個人的目光注視到帝胄的時候,都會感覺背后一涼,一種森冷滲人的氣勢,席卷而來!
“這是活藥!?”
那無塵道人首先看出狀況,低沉吐出這么一句話來。
活藥。
傳說,在三國時期,虎豹騎的成員在開戰之前,就會服用這種名叫“活藥”的東西。
而當時的神醫華佗所使用的“麻沸散”之中,也有著和“活藥”一模一樣的物質,這種物質,進入人的大腦之后,可以瞬間消除一切的疲勞感和恐懼心理,同時讓聽覺和味覺變得敏銳無比。
有了這種物質的加持,戰士上了戰場之后,戰斗力瞬間爆表,成為以一敵眾的強大存在。
其實說簡單點,這就是一種毒品。
在近現代的戰爭之中,也有戰士服用可卡因來提升戰斗力的,不過因為服用的方式不當,會染上深重的毒癮,出現幻覺和精神錯亂等中毒癥狀。
帝胄現在服用的藥劑,似乎是一種烈性的興奮劑,其中肯定有毒品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一種擬交感神經胺類藥物,這種類仿內源性兒茶酚胺的腎上腺素和去甲腎上腺素作用的物質,以麻黃堿和它們的衍生物及其鹽類為代表,再加上各種神秘的藥方,無數倍地強化腎上腺素的效果,除了能夠讓人瞬間消除一切痛覺之外,還可以大幅度提升人的潛力和爆發力。
或許藥效的時間比較短暫,但是單純依靠這一瞬間的爆發,對于帝胄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快讓開!”
陳銘自然深諳此道,這種精神狂暴的狀態他太清楚不過了,爆發之后可以說是鬼神難擋,再加上帝胄原本就不菲的實力,如此一來,今天這現場,怕是再也沒有人能夠降住帝胄了。
帝胄通往那小道士的路上,攔著皇甫冠允、齊狂歌、洛鐸三個人。
而陳銘所呼喊的,正是這三個人,這一刻,陳銘來不及解釋太多,他要做的就是通知這三個人,不要戀戰,直接退回來,因為沒有任何勝算。
但是,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皇甫冠允三人哪里反應的過來,原本就認為跟帝胄不相上下的三人,這一刻自然是不會太過于重視猛沖而來的帝胄了。
“錚!”
帝胄手中的“鸞玉”,發出最為凄厲的一聲沉吟,隨即,劍光撕裂空氣,仿佛留下一道透明的裂口!
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劍光寒十九州!
這一劍,足夠驚艷絕塵,帝胄全力而發的一劍之下,滿狀態的陳銘也未必能夠接下來,當晚如果不是陳天生出手相救,恐怕陳銘早已死在了帝胄的劍下,而現在,帝胄嗑藥了,爆發的威力鬼神莫測,就連陳銘也不知道其上限究竟在哪。
所以,在不知情的前提下,皇甫冠允、齊狂歌、洛鐸三人,斷然接不下來!
劍未出鞘山已崩,拔劍而出江河裂。
劍出如龍!
如同龍翔貫穿,一聲清脆的劍鳴聲在山谷之中響起,劍鋒所指,所向披靡,眨眼間,皇甫冠允、齊狂歌二人已經被震得橫飛出去,而只有洛鐸留在了原地。
血流如注!
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望著從空中落下的一個血淋淋的物件,張大嘴巴卻再也難以發出半個字!
只有震驚!
皇甫冠允一口鮮血嘔出,而齊狂歌也是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兩人顯然所受之傷不小,但是跟洛鐸比起來,似乎還是差了天遠。
“洛鐸!?”
洛家的一群人首先尖叫起來。
只見此時的洛鐸,右臂的位置已經是空蕩蕩的了,他的右手,此時此刻正從空中落到地上。
而鸞玉,卻只有劍尖的位置稍稍沾染了鮮血,唯一的一滴,在那小道士的筆尖處滴落下來,嚇得這個小道士滿頭是汗,不敢有半點動作。
仿佛是一劍從廣場一側到另一側的瞬移。
快得無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