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心臟緊繃。
陳銘或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么緊張過了,一向是料敵機先的他,這一次關心則亂,一次又一次被鮮于黯辰玩弄于鼓掌,這一局如果他攔不下暗殺者,那么他又會再輸一城。
所以,這一刻的陳銘,已經顧不得自身的狀況了,直接縱身而躍,從破碎的通風管道躍下,直接出現在了呂先生面前。
“自己找地方藏好,不要出來,我待會兒來找你。”陳銘咬了咬牙,眼睛卻死死盯住迎面而來的暗殺者。
此時,陳銘背對著呂先生,注意力全部落在了迎面之人身上,卻已經忽視了自己身后,而那個陳銘打算保護的呂先生,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猛地朝著陳銘后背刺去!
其實,呂先生早就已經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了,這會場里面演雙簧的兩人,只不過是演員而已,就是引陳銘出來而已。
看來,鮮于黯辰是早有準備的,想盡一切虛招實招,也要把陳銘留在這里。
“咤!”
陳銘吃痛,立刻反應過來狀況,忽然暴起,伸手抓住從背后偷襲自己的這個打扮成跟呂先生一模一樣的刺客,然后直接聚氣,猛地將其從自己身后拖拽到了面前!
然后,直接扔了出去!
這一記“滅殺”,來勢兇猛,防不勝防,直接砸中了前面的持槍者,兩個人裝在一起,幾乎在撞上的一瞬間,兩人頓時炸開,鮮血四濺,直接化作了一灘爛泥,血肉模糊。
當初陳銘的“貼山靠”就已經有大卡車撞人的威力了,一般不是練家子的人,被大卡車撞上直接撞成肉醬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現在陳銘使出的是比當初“貼山靠”威力百倍的“滅殺”。
看來,陳銘所受的這一記背刺,是直接惹怒他了。
另一頭,楊偉等人及時撤離,留下了一臉懵逼的鮮于止辰在遠處不知所以地觀望,而車內的柴局長自然也是奇怪起來,原本按照計劃,這個時候陳家的人就該動身了,可是誰知道,陳家的人來打了一圈就跑沒影了,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做什么來的。
“什么情況?局長,該怎么辦?”
這時候,柴局長的隱形耳機里面傳來前面車隊的疑惑。
“……走,不要搞的這么沒見過世面一樣,別人不動手了你們是不是反而不知道該怎么做了?繼續走啊,往第二看守所去,路上放慢點速度,給他們動手的機會。”柴局長發號施令道。
事實上,現在這柴局長就是不怕人來,怕的是人不來,這車隊看上去只是普通的警察,事實上,里面已經藏著不少來自于鮮于家族和“魘寐”的高手,陳家人只要一動手,柴局長可以保證至少拿下幾個活口,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陳家也算是把這個罪狀給坐實了。
可是,一路上,陳家除了最早的時候楊偉露了個臉之外,就再也沒有看到別人了,甚至車隊行駛到一些小路上去的時候,柴局長仔細觀察,周圍都沒有任何的埋伏,似乎陳家是接到了命令,直接就撤退了。
人不救了?
柴局長滿臉不解。
不過,電話里面鮮于止辰已經給出指示了,陳家現在不動手不要緊,只要陳長生還在他們手上,鮮于家就不著急,這種節骨眼上,著急的人應該是陳家才對,所以沒有必要這么主客不分,弄得還被陳家搞的被動起來了。
于是柴局長領了命,直接押送陳長生往看守所,一路上馬不停蹄,很快就抵達了目的地。
但是,陳家已經沒有任何的安排和舉措,似乎已經放棄了陳長生一般。
陳家的這個表現,無疑是讓鮮于止辰更加不明所以起來,而他打電話給鮮于黯辰的時候,對方似乎也沒有心思接電話了,因為現在的鮮于黯辰,正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樁“資本運作”的指控案之中。
所以,一時間鮮于止辰的電話也打不通。
“打不通電話,那么這一次就由我來指揮了。”鮮于止辰見打不通電話,于是直接站起來就開始發號施令起來,他命令看守所那邊加強防衛,甚至自己準備了狙擊手在周圍埋伏,只要發現可疑人物劫獄,格殺勿論。
于是,鮮于家開始進入全員戒備的狀態,隨時提防著陳銘會前來搶人。
然而就在此時,陳銘已經收拾了會場里面所有的伏擊者,他雖然滿身是傷,甚至后背還插著一把匕首。
這顯然是陳銘之前被人從背后襲擊所受的傷勢,不過還好他身上這件無鋒軟甲,又一次在關鍵時刻救了他的性命,剛才樣不是把匕首從最關鍵的時刻擋下來,恐怕現在陳銘早就被殺死了。
不過既然陳銘沒有死,那么就不可能讓行兇者跑路,于是他調整了一下狀態之后,直接追了出去。
很快,這座會場就被媒體包圍了,不過記者的報道并沒有過多的臆測,主要分析的原因是意外,認為通風管道年久失修導致的問題。
其實,這種被監控著的喉舌,新聞的真實性早就有失偏頗了,就算有目擊者看到陳銘從天而降跟另一個與會代表打架,但是估計城市新聞平臺也不會去報道這份新聞。
“集團會場發生火災,群眾已經被安全疏散……”
“強調抓好防火防盜工作,配備專業的滅火系統……”
“綠幕集團火災的問題,下一次我們再探討,接下來我們會召開記者發布會……”
會場外圍,顯然已經亂起來了,媒體開始爭先恐后地詢問里面的狀況,但是所有人閉口不言,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留給家里。
陳銘一瘸一拐,滿臉漆黑,他的腳步很沉重,他一步一步非常有辨識度,大老遠就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