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刺客
突然，小胡子男人輕輕一笑。嗄汵咲欶右手滑過腰間，一柄又細又長的軟劍從他腰中拔出，“呼”的一聲呵斥，那柄軟劍好像一條毒蛇向杜大人游了過來。
小胡子男人出劍的手法不但快而且狠，腳尖一點，身如飛燕，臨空一刺，正對杜如晦的背心。
“杜大人小心！”
孔星河反應不算慢，在小胡子男人劍抵杜先生后背前，雙手一推，竟將杜如晦推開幾尺，救了他一命。
劍下脫險，杜如晦才反應過來。幸虧孔星河機警，不然他的老命只怕要交代在這里了。
小胡子男人致命一擊被孔星河打斷，立刻劍走左右，“刷刷”大開殺戒，杜如晦身邊幾位無辜學子遭了殃，手中的劍也是步步緊，看樣子鐵了心想致杜如晦于死地才肯罷休。
血腥屠殺在片刻間渲染大堂，幾乎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是選擇逃命。孔星河本來也想逃之夭夭，見刺客窮追杜如晦不放，他吃了豬油蒙了心，仿佛什么膽小怕死都不能影響到他，竟然身子就地一滾，護在了杜如晦身前，破口罵道：“大膽狂徒，杜大人為國為民，你步步誅殺，對的起天下萬民否？”
孔星河氣勢如虹，句句在理。小胡子男人，長劍一挑：“呸！無恥奸賊，人人得而誅之。！”他怒氣上涌，手中的軟劍不偏不移，將伍川月的胸口刺了個貫穿，鮮血直涌。
“你……我…我……報…”孔星河捂著不停流血的胸口，瞪著一雙死魚眼，對刺客吐字不清的道。頻臨死亡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完。
“你想說什么？慢點說，說清楚。只要你能活下來，不管你說什么，老夫都答應你。所你不能死啊！你救了老夫的命，老夫連句謝還沒說，你可不能就這樣去了。”杜如晦眼看孔星河不行了，使勁的搖晃起來。
“咳…咳咳……”孔星河聽了杜如晦的話，心中大氣。杜如晦的話他是這樣理解的，‘只要你能活下來，不管你說什么，老夫都答應你’，的意思就是你死了我什么都不答應你，一了百了。‘你救了老夫的命，老夫連句謝還沒說，你可不能就這樣去了’，他理解為你要是不死的話，對你說句謝謝就好了，其它的東西是想都不要想。
“咳……咳咳…你…”氣大傷身，所以孔星河一氣，雙腿一登，一口氣沒上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他去往西天極樂見佛祖了。
只聽得小胡子男人道：“這就是護這奸臣的下場，杜狗賊我這就送你歸西。”小胡子男人兇光暴射，手中的軟劍就往杜如晦咽喉上割去。
在小胡子男人劍及杜如晦喉間時，天香樓一樓大廳一個疙瘩角落，“嗖嗖”就射來兩枝箭。一箭直取小胡子男人手中的三尺軟劍，一箭緊小胡子男人的肩頭。
小胡子男人被突來的暗箭打的措手不及，放棄了誅殺杜如晦的計劃。劍鋒斗轉，先斬了飛向肩頭的暗箭，然后憑地起跳，落在了離孔星河爺三米外的一張桌子上。
“好箭法！”杜如晦暗暗慶幸，小胡子男人手中的劍沒要了他的命。他感激地望了一眼射箭救他的人，好報答其人的救命之恩。
目光所落之處，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男孩劍眉虎目，高大敦實，生的相貌堂堂，可謂一表人才。男孩背掛箭袋，手挽長弓，從肩頭到兩膝，用麻繩束駁掛滿了血淋淋的大雁。
就在這個時候，杜如晦的護衛帶著一干衙役，急急忙忙的進來。將天香樓圍的水泄不通。杜如晦竄進護衛之中，被眾數衙役保護起來。
“拿下！”關鍵時刻，杜如晦恢復了他尚書大人的氣勢。他仔細盯住小胡子男人，頗為霸氣道：“前朝余孽，殺無赦！”
聲音咄咄人，不容半分商量的余地。杜大人身邊的眾衙役，立刻撲了過去。
由于先前一箭打斷了小胡子男人的刺殺計劃，現在惹來了如此多的官兵。小胡子男人手中長劍一抖，天香樓中一片刀光劍影，血腥的搏殺拉排開來。
眾數衙役手持大刀，蜂擁撲去，小胡子男人劍如流星，一招使出就有一個年輕的衙役喪命。如此下去不是辦法，人沒擒住，自己的士兵就死的七零八落。杜大人一聲喝令，“弓箭手候命，全力緝拿這個反賊。”
一道命令下來，十幾個士兵成一字排開，手挽強弓，嚴正以待。
“放箭！”
“唰唰唰！”眾士兵手中的弓箭就射了出去，小胡子男人揮劍拼死抵抗。杜如晦有條不緒指揮手下的士兵，見反賊在強弓之下，依然勢如破竹，劍下傷人。他順手奪過一士兵的強弓，挽如滿月。馬步輕扎，熟練地引弓射箭，瞄準小胡子男人的胸口，沒有絲毫猶豫，“嗖！”就是一箭射出。
“啊！”像是慘叫，聲音尖銳而響亮。
伍川月放眼望去，只見杜如晦剛才那一箭，不偏不移，正射在了小胡子男人的肩頭，頓時染紅了他半片衣襟。他冷眼看著這一切，對他而言這一切關他屁事。該誰死誰死，所以在孔星河臨死的時候，伍川月雖然看見了，也有能力幫忙。總而言之還是那句話，關他屁事。
同時也算伍川月的運氣好，誰上他坐的位置比較偏僻，禍事才沒連累到他身上，要不然想不出手也難，哪里還有閑心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喝酒看熱鬧。
小胡子男人見今天誅殺杜如晦不成，如今又身負重傷，又見多數士兵向他沖來，從腰間取出三顆紅色的圓球，往地上一扔，整個天香樓立刻被紅煙彌漫。小胡子男人趁霧也躲了起來，就連伍川月都不知道躲哪了，不過據他猜測和感覺，刺客應該仍在天香樓中，只是不知在哪里。
一會兒功夫，煙消云散。天香樓內尸橫片野，處處一片狼籍，剛才激烈的打斗，幾乎掃了整個天香樓的場子。護衛頭目戰戰兢兢來到杜如晦身邊，將他人攙扶住，滿臉凝重道：“下官該死，讓大人受驚了！”
杜如晦雖然受驚，但索性無事。多虧孔星河擋了一劍，要不然后果就不用說了。他也是久經沙場的人，刺殺的風波沒少遇見，正了正聲音道：“反賊受了重傷，一定跑不了多遠。說不定就藏匿在天香樓內。封索天香樓，徹底盤查進出人物，勢必將反賊繩之于法！。”
“遵命！”護衛頭目暗自擦了把冷汗，幸好杜如晦沒有遷怒自己。否則，單憑今日之事，他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眼見杜如晦無事，護衛頭目也松了口氣。至于死了幾個人，在他看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只要杜大人無事，他就沒事。
這一忙碌起來，孔星河的事就被杜如晦忘到一邊去了。可憐啊！要是他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氣的。
“孔兄！你死的慘啊！”柴少和孔星河走的最近，眼見他歸西了，自然得盡盡兄弟情誼。由于距離最近，所以第一個前來吊唁。雙手在孔星河身上摸來摸去，好像看少沒少哪塊零件。
突然，柴少臉上一喜，左右看了一下，看看有沒有人注視自己這里，兩張紙被掏了出來，仔細看去赫然那是一千兩銀票。他一邊哭喪，一邊把銀票塞進自己的杯里。
伍川月一看這還得了，得趕緊了，要不然那三千兩銀子說不定會被人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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