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護短的天松子古月眼看古雷使出法術神通,一劍向著羅天斬下,不由得大驚失色,背上青鋒劍發出一聲龍吟,咻然出鞘,化作一道百丈巨劍,向著古雷的巨劍攔腰斬去。一郎手中光華閃過,劍丸已經被他祭出,宛如驕陽驟然降世,吞吐著萬道劍芒,化作一道流星,向著古雷擊去,羅天身上金光暴漲,隱匿已久的金系異能再無保留,全力使出,凝出一柄十丈大小的金色飛劍,化作一道金虹,真奔古雷胸膛。
流星,金虹,巨劍,挾著萬鈞之勢,向著古雷斬去。古雷滿腔怒火仿佛被冷水一頭澆下,頓時熄滅,看著勢若萬鈞襲來的金虹,流星,和巨劍,不由得駭然失色,眼中流露出絕望和恐懼。古月也是心中駭然,他本意是想截住古雷的攻擊,去不成想一郎和羅天竟然同時出手,真奔古雷本體而去。若二人擊實,縱使古雷金丹中期的修為,也要飲恨在羅天二人的夾擊之下。可是此刻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只聽見轟然一聲巨響,空中兩柄巨劍相交,轟然崩碎,氣浪滾滾,罡風四射。古月臉色一白,身子倒退三步,嘴角已經溢出了殷紅的血跡。古雷這一擊本是含恨而發,威力極大,古月修為本就遜古雷一籌,又是倉促出手,若非古雷的飛劍只是真元凝聚的,只一擊,古月就得身受重傷。
巨劍消散無形,金虹流星已經到了古雷身前,就在此際,一柄紫色飛劍從虛空中刺出,點在了一郎的劍丸之上,為古雷贏得片刻喘息之機,這柄飛劍不是別人正是眼見古雷情況危急,生死旦夕之間,倉促出手的古玄,古玄乃是元嬰中期,雖然出手倉促但也不是一郎可以比擬。飛劍和劍丸相交一擊,只見劍丸光華一暗,吞吐的劍芒頓時潰散,劍丸悲鳴一聲,向著一郎飛去。古玄攔住了一郎的劍丸,可是對于羅天的金虹卻再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羅天的金色向著古雷胸膛射去。
眼看古雷就要被羅天的金劍斬在劍下,斜刺里又有一道飛劍殺出,斬破羅天的金虹,繼續向著羅天斬去,出手的赫然是一直在一旁看守古月的古電。原來古電看古雷危急,立刻毫不猶豫出手,只是他修為不及古玄,飛劍稍遲一息,卻恰恰接住羅天的金虹,一劍斬碎金虹,余勢不衰,繼續向著羅天斬去。古雷危機化解,眼中驚駭消失,但是剛才那生死一線間的恐懼讓他倍感恥辱和怨恨,此刻瞬間爆發,血灌瞳仁,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瘋狂之色,真元全力運轉,手上劍訣一引,背后銀色飛劍出鞘,化作一道驚天長虹,挾著開天之勢,狠狠向著羅天斬下,顯然是要將羅天擊斃當場。
頓時間,乾坤逆轉,形勢立變,羅天命懸一線。看著兩道飛劍先后斬下,羅天臉色陰沉似水,瞳孔漸漸變成燦金色,身上金芒再度暴漲化成一團金焰,瞬間籠罩全身。羅天氣勢再變,一股割裂天下的鋒利之意從羅天身上蔓延而出,籠罩天地。只見平臺之上,狂風乍起,只是風中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金線,向著古雷席卷而去。一郎見狀也是暴吼一聲,轟然化作一頭百丈大小的金毛巨犬,竟是現出了本體,只見金毛巨犬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震天的咆哮,一股巨大的吸力罩向暗施辣手的古電。古電被一郎的天狗吞日神通罩住,立刻身形不穩,真元在這股吸力之下,竟似要破體而出一般。古電再顧不上控斬向羅天的飛劍,強攝心神,穩固真元。古玄見此也是臉色劇變,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懊悔之意。古雷一擊如果斬實,羅天恐怕難逃一死,古雷在羅天臨死反撲之下,也是生死難料。
眼看雙方就要兩敗俱傷,血濺當場,一聲冷哼驀然從虛空中傳來,落入眾人耳中卻宛如滾滾天雷在耳邊炸響,震得眾人臉色蒼白,真元浮動。古雷古電斬向羅天的滔天巨劍在這一哼之下,頓時消散,羅天的彌漫天地的金色風暴也風流云散。剛才還殺氣四溢,劍光縱橫的場面在這一哼之下消弭無形。眾人惶然抬頭,只見在平臺之上,一位身著灰袍臉色陰沉的老者從虛空中走出,一步一步的向著平臺上走來。來著不是別人,正是羅天的師尊,天松子。
天松子來到平臺之上,看見羅天胸前破裂的衣衫眉頭就是一皺,臉色越發陰沉。古玄自看到天松子出現,臉色就是一片慘白。蜀山劍派的護短在修真界排名第一,可天松子的護短在蜀山劍派排名第一。此番他帶著風雨雷電四兄弟來敲打羅天二人,本以為是手到擒來,卻不料羅天二人如此棘手,傷了風雨二人不說,古雷險些斃命當場。可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古雷的那滿含殺機的一劍被天松子看得真真切切。以天松子的護犢子,斃了古雷都有可能。
古玄強忍著內心的苦澀和懊悔,上前一步來到天松子面前深施一禮恭敬地說道:“七師叔,不知您來此所為何事?”天松子冷冷的看了古玄一眼,冷哼一聲說道:“古玄,你不知道我來此所為何事?我再不來,我的徒兒就要被你幾人斬于劍下。難道在你們看來,我天松子的徒弟是你等可以任意斬殺的嗎?”“師叔,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我們只是互相切磋而已。”古玄連忙解釋,并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古月,眼中滿是懇求之色。
古月為人老實良善,在蜀山劍派也是素有善名,此刻看見古玄懇求的看向自己,自己師兄弟也沒有真個受傷,心中一軟,就想要替他們向師傅求情幾句。古玄的小動作如何能瞞得過天松子,眼看古月經不住古玄的懇求,就要開口求情,心中暗罵一聲古月沒出息,搶先問道:“古月,同門相殘,按門規該如何處置?”天松子此話一出,古月,古玄,古雷古電身子就是一震,臉上頓變,露出驚惶之色,兩股戰戰似乎要癱在當場。同門相殘在蜀山可是大罪,輕則廢去修為逐出師門,重則當場打殺,以儆效尤,從無例外。天松子此話雖未明言,卻是隱隱判了古玄幾人同門相殘的大罪,這如何讓古玄等人不惶恐,不驚駭。
“師叔,事情真的不是你看的那樣,我承認,是我們挑釁在先,想敲打兩位師弟,我們真的沒有想過同門相殘。只是羅天師弟下手太狠,連傷古風古雨二人,古雷一時怒極,手下才失了分寸,師叔,我所說句句屬實,古月可以作證的。”古玄再不敢欺瞞,把事情的始末源源本本的說出,期望天松子能收回成命,從輕處罰。
天松子聽了古玄所言,看了看躺在地上兀自昏迷不醒的古風古雨,又把目光看向羅天二人。羅天點點頭表示古玄所言屬實,天松子這才冷哼一聲,一揮衣袖,卷起羅天二人,向著峰頂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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