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基一臉苦澀,其實昨天他會喝那么多酒,一來是和萬禾相聚,二來卻也正是因為眼前這個兒子!裴仁基在軍中廝混了這么多年,比起秦瓊他們更多了一些圓滑和變通。(讀看看他膝下就這么一個兒子,自幼跟著師傅學了一身好本領!可惜自己沒什么門路,若是兒子繼續跟著自己,將來最多也就是和自己一樣,了不起當上一個副將罷了!要是兒子和自己一樣沒什么本事倒也罷了,可問題是兒子卻是出色得很,就算是那些世家子弟和自己的兒子比起來,那也是遠遠不如!雖然兒子平時并沒有抱怨什么,但裴仁基卻是不甘心!
正是因為如此,裴仁基才想著要為自己兒子走動走動關系,而裴仁基最先想到的,自然就是當今朝堂上的紅人萬禾了!本來這次上報戰報根本就用不著裴仁基跑這一趟的,這個任務還是裴仁基腆著臉從張須陀那里要來的!要來任務之后,又是著急上火地帶著兒子來到洛陽,可憐父母心,這一切,都是為了向萬禾推薦自己的兒子啊!只是裴仁基萬萬沒想到,萬禾身邊走了一個程咬金,卻又多出了一個朱牧武,而且昨日喝酒時萬禾也是說漏了嘴,程咬金遲早也會回來,不僅如此,城內還有一個比程咬金還要厲害的李靖!這樣一來,裴仁基算是徹底沒想法了。
想到這里,裴仁基的臉上就滿是苦澀,而在旁邊的年輕后生,也就是裴仁基的兒子見了,立馬就是問道:“阿爹!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唉!”事到如今,裴仁基也就不瞞著兒子了,長嘆了口氣,把昨天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然后嘆道:“儼兒!都怪阿爹沒用!不能幫你謀個好前程!”說著說著,裴仁基這個沙場鐵漢也是忍不住老淚縱橫!
年輕后生立馬就是勸慰了幾句,總算是將裴仁基給勸得又躺下睡了,只是時不時從床榻上傳來聲聲嘆息。這一聲聲嘆息傳來,簡直就像是針扎心頭肉一樣讓年輕后生難受,年輕后生慢慢轉過身,雙手握拳,眼中卻是透出了堅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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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這里是宇文大人府上,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在宇文府的大門口,幾名守門的軍士手持長槍指著前面一名身穿簡陋皮襖的年輕男子。(請記住我們的讀看看)
“在下裴行儼,并非有意闖入,只是想要拜見宇文大人!”那年輕男子身形瘦弱,相貌俊朗,正是裴仁基的長子裴行儼!原來這裴行儼在見到自己父親為了自己的前途而奔波,心里也是很不好受,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自己闖出一番事業來!如今正好在洛陽城,裴行儼立馬就想到這天下最有權勢的,莫過于宇文家了,所以裴行儼便是自己來到宇文家,想要毛遂自薦!
裴行儼想要到宇文家手底下混飯吃,自然態度也不敢太傲了,放下身段的裴行儼,還這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那幾名軍士眼睛一斜,看著裴行儼那一身臟不拉幾的裝扮,就知道裴行儼沒有什么大來頭,其中一名軍士立馬就是輕蔑地哼道:“哪里來的鄉巴佬,也敢口口聲聲要見宇文大人?簡直不知所謂!還不快滾!要不然,把你抓起來丟到洛陽府衙關上大半年!”
裴行儼立馬就愣住了,自己來投靠宇文家,怎么連宇文述的面都沒見到,就要被丟進大牢里面去了?裴行儼雖然平時行事低調,但也是年輕人,總有著年輕人的心氣,被一名軍士指著鼻子喝罵,裴行儼心里的火也是噌地一下就冒出來了!不過裴行儼總算還記得這里是宇文家,按下心中的怒火,沉聲喝道:“幾位軍爺!在下仰慕宇文家久矣,這次只是來拜訪宇文大人的!還請幾位軍爺通融一二!”
“胡說八道!”見到裴行儼竟然不肯走,那幾名軍士也是惱了,他們身為宇文家的護衛,雖然只是小小的軍士,但平時就算是朝中六品以下的大員見了他們也都得好言相待!眼前這么一個十足的鄉巴佬,竟然也敢出言頂撞?當即那幾名軍士立馬就是提著長槍,將裴行儼給圍住了,其中一人大聲喝道:“你這小子是什么身份?也配見宇文大人?我看你定是刺客!兄弟們,把他拿下!”
“你們!你們這是在誣陷!”裴行儼雖然年輕,但畢竟也是出身軍旅,自然知道若是自己成了刺客,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罪!轉眼間就被這些軍士扣上了一個刺客的罪名,就算裴行儼一身師門心法護心,也是不由得大驚失色!當即便是一個縱身,從那些軍士的包圍中跳了出來!
“竟然還敢反抗?果然是刺客!”見到裴行儼的舉動,那幾名軍士立馬就是叫喊了起來,提著長槍一個個朝著裴行儼沖了過去!而裴行儼見了,也是不得不擺出架勢,準備迎戰!
“住手!”就在這時,一把呼喝聲從那些軍士的身后傳了過來,只見宇文府的大門已經打開,從府內走出了兩名男子,一人三四十歲的樣子,穿著一身華貴的錦袍,而另一人則是二十出頭,穿著一身月白長袍,在兩人身后,還有幾名家仆打扮的人以及一名銀甲小將。那三四十歲的錦袍男子一臉的不愉,看著門外的那些軍士喝道:“在這里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宇文家的臉面都被你們這群廢物給丟光了!”
“大,大少爺!”被那錦袍男子呵斥,那些軍士不僅沒有發怒,而且一個個都是嚇得臉色發白,直接跪倒在地上,其中一名軍士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壯起膽子,低著頭喊道:“大少爺!此人在門口搗亂,小人只是想要驅趕他離開!”之前說裴行儼是刺客,那也只是誣陷而已,軍士們在那錦袍男子面前可不敢說謊。
“哼!廢物!”那錦袍男子顯然是不愿多管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罵了一句之后,又是轉過頭對旁邊的白袍男子笑道:“讓萬大人見笑了!”
白袍男子笑了笑,說道:“豈敢!豈敢!今日與大公子相談甚歡,改日就該由小弟做東,請大公子和二公子到滿春園聚一聚!”
滿春園乃是洛陽城數一數二的青樓,到那里過一夜,消耗至少是千兩白銀!而滿春園內的姑娘一個個都是貌美如花,而且伺候男人的功夫更是頂級!聽得白袍男子的話,錦袍男子也是眼睛不由得一亮,當即便是笑道:“萬大人果然豪爽!哈哈哈哈!早聽說萬大人前段時間發了一筆橫財,那我就不跟萬大人客氣了!改天我和二弟一定去給萬大人捧場!”
“那就是小弟的榮幸了!小五!”那白袍男子也是笑得兩眼瞇成了縫,說著,白袍男子又是對身后那銀甲小將喊了一聲,那銀甲小將聽了,立馬就是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錦盒,捧到了錦袍男子的面前。白袍男子笑著說道:“這是小小心意,還請大公子千萬不要推辭啊!”
錦袍男子先是不動聲色地將那錦盒接過來,一打開,頓時就是一道光華從盒子里面閃過,看得錦袍男子眼睛頓時閃過亮光,連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這個時候,白袍男子也是不失時機地說道:“這串夜明珠是前段時間一個番邦商人孝敬的,小弟也是借花獻佛,還請大公子千萬不要嫌棄啊!”
“不會!不會!呵呵!萬大人太客氣了!”錦袍男子終于是把注意力從錦盒內那一大串夜明珠上移開,將錦盒合上,立馬就是放進了自己的懷中,然后哈哈大笑道:“今后萬大人有什么事,盡管派人吩咐就是了,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定當義不容辭!”
“大公子千萬不要這么客氣!區區俗物而已!”白袍男子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對著錦袍男子一禮,笑道:“如此,小弟也不打擾了,告辭!”
“萬大人慢走!呵呵!”錦袍男子收了好東西,心情也是好得不得了,將白袍男子送下門口的臺階之后,又是轉頭狠狠瞪了一眼那幾名軍士,喝罵道:“一群廢物!還傻愣著作甚?快送送萬大人!”
那幾名軍士一直不敢站起身來,聽得錦袍男子的話,這才慌忙站起身,為白袍男子將停在大門旁涼棚里的馬車給拉了出來。而那錦袍男子也是笑著對白袍男子一禮,就急不可待地轉身進了門,他可是急著去欣賞那串夜明珠的成色!
至于那裴行儼,此刻已經是被晾在一旁無人理會了,看著門口發生的這一幕,裴行儼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等到那白袍男子快要上馬車了,裴行儼這才反應過來,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對那白袍男子抱拳一禮,喊道:“這,這位大人!請留步!”
突然蹦出這么一個人,還真的把那白袍男子給嚇了一跳,而一直跟隨在白袍男子身后的銀甲小將也是第一時間護在了白袍男子前面,提著一桿銀槍,一臉警惕地看著裴行儼,大聲喝道:“何人?竟然敢攔住禮部侍郎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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