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名男修士極力護持才得以幸存的女修士,見得同伴祭出金丹,擺出一副同歸一盡的姿態,眼神陡然一閃,現出一絲哀色來,不過旋即又重歸木然。
接著,其身形陡然一閃,卻是提聚了全身殘余的靈力,趁著金丹(欲)爆未爆,其中靈力涌動如潮排開蚊蠅之際,倏忽沖破了封鎖,并化身流光,向著遠方遁去,而其身后的那片“黑云”,當即分出一小塊,發出“嗡嗡”鳴響,緊追其后。
“轟!”“轟!”
就在那女修士剛剛遠去不過數里之遙,兩顆金丹轟然爆裂開來,頓時,仿佛被巨力揉捏了一般,那方天地倏忽現出無數道虛影皺褶,其中元氣激蕩,撕裂虛空,發出陣陣凄厲的呼嘯,身處其中的蚊蠅當即被攪成了粉碎,化為漫天碧血,為激蕩的氣流卷裹著,化為一團碧色云氣。。。遙遙望去,就仿佛一片碧綠的云彩,在大日光芒映照之下,絢麗無比。
與此同時,金霞山深處,四大宗門駐地,正在各自洞府閉目靜坐的十余名出竅修士,仿佛為什么驚動了一般,雙眼陡然一睜,爆出一團團精光,接著,身形倏忽一閃,即出現在了半空之中,并齊齊向著金霞山外圍望去。
“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有人自爆金丹?”凌空虛立,眾修士面面相覷,同樣的疑問在所有人的心頭升起。
“不好,這傳來的靈力波動中,竟然透著絲絲玄武氣息,難道自爆的乃是本宗弟子?”當來自玄武宗的那三名出竅真人從傳來的陣陣波動中,感應到絲絲熟悉的氣息后,臉色當即一變,毫不猶豫的一展身形,向著元氣波動傳來的方向疾馳而去。。。
雖然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但此際卻不同以往,畢竟,通天之徑就在附近,說不得這兩者之間就有什么聯系,因此,在稍作猶豫后,剩下的其余三宗的出竅真人也齊齊騰身跟了上去。
百里的距離,在出竅真人眼中不過咫尺之遙,瞬息即可馳達,可是,即便只是瞬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一切也都已經結束了。
隨著天地元氣的漸漸平息,那片碧色云彩已是隨風飄散,身處其中的,無論是那兩名男修士,還是蚊蠅,不用說,自是盡皆化為了糜粉。。。而那沖破封鎖,遁逃而出的女修士,最終也未逃脫蚊蠅的追殺,當眾出竅真人趕到時,已被附身其上的蚊蠅(吸)(吮)的渾身萎縮,奄奄一息,而其也是滿臉絕望的祭出了金丹,眼看就要步了先前兩人的后塵。
見此,三名來自玄武宗的出竅真人,當頭的那位毫不猶豫的一揮袍袖,一片波光散出,向著那女修士繞身一攪,附在其身(吸)(吮)不已的蚊蠅當即就被攪成了粉碎,但散溢出的力量卻又沒傷及女修士分毫,可見此人控力之精妙。
接著,其旁的那名真人陡然伸手,凌空一拍,那放射著道道金光,膨脹開來,眼看就要爆裂的金丹頓時光華斂去,重新沒入了女修士。。。
與此同時,最后的那名真人則是一抬手,一粒龍眼大小的丹丸陡然激射而出,當其飛臨女修士上空,蘊含其中的一絲靈力頓時發動,將其震成了粉末,并結合最先那名真人發出的波光,化為一片甘霖,灑落其身。
頓時,女修士原本萎縮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了起來,那慘白而無一絲血色的臉龐,也悄悄泛起一層紅暈,仿佛一瞬間,其身懷的傷勢就完全恢復了一般。
不過,在見得如此情形后,那三名出竅真人卻是不喜反憂,臉色沉重無比。
而那險死還生的女修士在感受到自身的變化后,先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旋即才明白過來,自己已為人所救,驚喜之余,連忙翻身凌空跪倒在地:“不知前輩高姓大名?玄武宗弟子霜寒月,在此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不過,也許是為之前的變故所吸引,在場的出竅真人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就在這女修士跪倒說話之際,其低垂的眼簾中,倏忽閃過一絲詭異的神采。
“唉,無需多謝,其實,老夫三人也并未幫助你什么,雖然你現在看似無礙,但那只是因為剛才的那顆《慈菇精元丹》,以及老夫以玄武靈力激發了潛能的緣故;實際上,那些妖蚊吸去了你太多精血,已經傷及了你的本源,若是靈丹藥效一過,你渾身的精血元氣將會源源不斷的泄出,到了最后唉!”為首的那名出竅真人惋惜地搖頭道。。。
“什么?”似乎為對方之言所驚,霜寒月當即大叫一聲,雙目失神道:“也就是說,晚輩遲早也是一死?”
“不錯。”
也許是之前已經有過一次死亡的體驗,因此,霜寒月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并再次言道:“即便如此,晚輩也要多些前輩援手,否則,晚輩早在剛才就已死在那群妖蚊嘴下,也不會多活這片刻了。”
“好,竟然能夠看穿生死,果然不愧是我們玄武宗的弟子。”真人嘆聲贊道,旋即掏出一塊玉牌道:“你可認識此物?”
“啊!這是”霜寒月當即再次拜倒在地:“弟子霜寒月不知祖師當面,之前多有不敬,還請祖師恕罪。。。”
“好了,不知者不罪,你先起來吧!”真人揮手發出一道勁氣,阻止了霜寒月的繼續跪拜,不過旋即,其仿佛想起了什么般,臉色忽然一變道:“對了,你說你叫霜寒月?”
“不錯,弟子正是霜寒月。
怎么可能?一年多前,這霜寒月不是就已經失蹤了嗎?如今又怎會在此地出現?還有,若此人真是當年失蹤的那名女弟子,那之前自爆的,難道就是另外兩名失蹤的弟子?
雖然心中已信了八分,但真人依然再次確認道:“那一年多前,天巫山脈,本宗失蹤的那名女弟子可就是你?”
“失蹤?”霜寒月先是一愣,旋即恍然道:“說是失蹤也沒錯。。。弟子也正準備向三位祖師報告此事”
言及此,霜寒月的臉色卻陡然一白,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壓迫般。
卻是當其言道當年失蹤之事后,其他三宗的修士,頓時紛紛關注了過來。其中,朱雀宗的那幾名出竅修士更是情緒激蕩,無意中散發出了些許自身的氣勢,畢竟,當初與玄武宗的大戰,其導火索可以說就是那三名弟子的失蹤,如此一來,也難怪朱雀宗的修士會有些失控。
而朱雀宗修士散發出的氣勢,對于其他出竅真人自然沒什么大礙,但作為只有結丹修為的霜寒月來說,卻猶如一座大山,當頭壓下,迫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哼!”
見此,三名玄武宗真人當即冷哼一聲,霜寒月頓時感覺渾身一松,之前的壓迫盡去無蹤,而這時,她才終于發現,周圍竟然還有著不少其他修士。而且,這些修士渾身散發的氣息,雖然看不太分明,但霜寒月卻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們絕不輸自己眼前的三位祖師多少。
“三位祖師,這些前輩是”
“哦,這些老家伙跟我們一樣,只不過是其他三宗之人,你不用管他們,快說說當初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這,三位師祖,此事事關重大,能否讓諸位前輩回避一下。。。”猶豫了一下后,霜寒月面現難色道。
“唔?”聽得此言,三名玄武宗真人不(禁)就是一愣,旋即對視一眼,眼中透著凝重,這霜寒月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依然要求避過一邊,顯然,其將要說的話確實非同小可。
思及此,三人也不多言,當即一揮袍袖,將霜寒月卷到身前,不過,就在他們(欲)要閃過一邊之時,其他三宗的修士可就不干了。
“方老兒,你這是什么意思?要知道,當初你玄武宗之所以會與我們朱雀宗大戰,其根源就在于這三名弟子的失蹤,現在,為何不將其公之于眾?難道當初的大戰,是你們故意挑起的不成?”
不用說,這開口之人正是那朱雀宗的一名出竅真人。
“哼,本宗弟子失蹤,乃是本宗事務,又關你朱雀宗什么事?更何況,你要搞清楚了,當初大戰的起因,乃是由于《太乙真焰》,根本就與此事無關。”
“額,方道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雖然當初的大戰,其主要原因乃是《太乙真焰》沒錯,但不可否認的是,那三名弟子的失蹤與此也有著不小的關系。更何況,這里是什么地方,有著什么,你應該清楚,這名失蹤了一年有余的弟子,為何會忽然在這里出現?你難道不感到奇怪嗎?也許,當初他們的失蹤與那個東西有關也說不定?”旁邊一身著青龍宗服飾的出竅真人娓娓言道,若是韓影在此,必能認出,此人正是那鄭楚石的師祖。
“秦道友說的是,方道友,那個東西的重要,你應該清楚,若是兩者之間真的有所關聯,那可就不是你一宗之事了。”其余真人也紛紛附和道。
被眾人這般一說,三位玄武宗的真人自不好再托言其它,只得鐵青著臉,答應了下來。
而霜寒月在猶豫了片刻后,也裝出一副被逼無奈的模樣,講出一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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