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仿若實質的野獸幻影襯托下,奎托斯身上的紋身似乎都活過來一樣,站得近的人似乎能夠隱約聽到無數死者的痛苦哀鳴,只是一瞬間當驚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渾身汗濕,就如同大病一場后虛弱無力的感覺。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奎托斯的聲音才終于緩緩響起,但此時聽起來卻是低沉沙啞,略微顫抖的嗓音中似乎在強忍著什么痛苦。
“奉獻上你們的忠誠和信仰,我將賜予你們力量……保護家人的力量,生存下去的力量,獲得自由的力量,永遠溫飽的力量……從此以后,阿瑟埃文斯就是你們永遠的主人,王權即是榮耀,你們將成光榮地為阿瑟埃文斯君臨邁錫尼的階梯!”
說完奎托斯猛然捏緊拳頭,渾身的肌肉在這一瞬間劇烈顫抖了數百次,一拳朝著地面重擊而落,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所有人都因為地面傳來的震動而踉蹌晃動。
在他們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演武場的地面居然爆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坑洞,表面那堅硬的磚石全部變成了青色的粉末,連同泥土塵埃一起飄散在空中。
前世擁有“閻王”之稱的最強特種兵,曾經直接或間接教授過無數士兵的奎托斯自然深諳御人之道,蘿卜夾大棒就是屢試不爽的方法。
當看到這些奴隸眼中隱隱透露出的敬畏和屈服時,奎托斯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暫時獲得了他們的服從,而要想得到對方永遠的忠誠,那么則需要自己展露出更多的實力。
在奎托斯的觀念中,世界上并無永遠的忠誠,也沒有無緣無故的背叛。只要自己保持強大,永遠地站在最強巔峰,那么就沒有人都將會心甘情愿地對自己奉獻一切。
接下來奎托斯對奴隸進行劃分,所有戰俘被卸下木枷束縛,歸他直接管轄成為三王子的護衛。
而一百多年少年奴隸則暫時不做任何安排,并且給予他們干凈的衣服和充足的食物。
直到這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奎托斯就讓阿薩斯負責領走所有奴隸,但奇怪的是他卻單獨留下了其中一名頭發散亂,看起來頗為瘦弱戰俘。
奎托斯故意踱著碎步,一言不發地繞著這名奴隸走了一圈,后者卻始終低著頭,雖然因為散亂的頭發遮蔽,而看不清楚面容,但身體卻明顯發出微微的顫抖。
似乎實在無法承受奎托斯的目光,那名戰俘奴隸顫巍巍地說道:“大、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奎托斯也不再戲弄對方,直接開口說道:“盜賊先生……或者我應該叫你偉大的逃脫者科勒,什么時候你改行去做奴隸了?”
那名戰俘身體猛然一顫,然后立刻抬起頭看向奎托斯,散亂的頭發下面是一張滿臉不可置信表情的臉。
“你是誰?”
奎托斯微瞇了一下眼睛,語氣淡淡地說道:“比起我的模樣,也許我的拳頭更能幫助你喚起記憶,逃脫者科勒。”
“你是……你是那個斯巴達人!”
此時的奎托斯和之前相比模樣已經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從臉部開始半邊身子都是暗紅色的詭異紋身,原本烏黑雜亂的頭發也被剃近只剩下一顆油光發亮的光頭。
但經過奎托斯的提醒,科勒立馬就回憶起,眼前這個強大的野蠻人赫然就是曾經窺破自己行竊的蹤跡,并且強行奪走自己臟污的斯巴達人。
昔日的恩怨在這一刻瞬間在科勒心頭浮現,就在他暗自冷笑,要給這個不知好歹的斯巴達人一些教訓時,對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忍不住驚訝得雙目圓瞠。
“很抱歉盜賊先生,我似乎又一次破壞了你的計劃。你是準備偽裝成奴隸順利進入貴族或富商的府邸中,然后堂而皇之地進行盜竊吧。”
不管科勒驚訝的神情,奎托斯繼續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就在剛才你應該是在想著,要好好的對我進行報復,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們的三王子可是出了名的窮人,所有的身家就在剛才已經全部花費在你們身上了。”
科勒驚訝的表情久久不能平息,也不知道是驚訝于自己的心思被人猜透,還是驚訝于對方那明顯與斯巴達人肌肉多過腦子的鐵律相違背的表現。
下馬威進行的差不多,奎托斯也收斂了調侃的語氣,突然認真地說道:“在奴隸市場的時候我就已經認出了你的身份,但你也不用多慮,我對于捕捉盜賊這種事情沒有任何興趣。”
“斯巴達人,說出你的目的。你那狂妄的威脅根本毫無用處,世界上還沒有能夠停止偉大的逃脫者科勒腳步的牢籠。”
奎托斯也不說話,將剛才由阿薩斯事先準備好的口袋拋到科勒的面前,不大的落袋砸在地上卻發出了沉重的悶響。
“這是泰利安城中最精密的石鎖,如果你能在十個呼吸時間內打開,我就讓你帶著和你身體同等重量的黃金離開這里。”
科勒眼中閃過一絲光澤,他小心翼翼地掀開布袋,看到里面確實只是一個石鎖后,才抬起頭謹慎地問道:“如果我打不開又會怎樣。”
“如果你打不開,就從這里滾出去,我們三王子不需要無能的廢物。”
名聲赫赫連王宮都能夠出入自如的逃脫者科勒,居然會被人說成是無能的廢物,就算是科勒在此時也忍不住感到一陣氣竭。
“很好斯巴達人,希望你的承諾和你的身軀一樣有力。”
說完后科勒也不再廢話,手腕一番,手中不知道從地方掏出了一件模樣特殊的細小銅柱,然后拿起石鎖就開始嘗試用他引以為傲的能力進行開鎖。
科勒額頭上漸漸的浮現出細密的汗水,最后當汗水凝聚成汗珠時就聽到輕輕的“咔嚓”響聲,原本緊閉的石鎖忽然彈開,科勒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滿意的表情。
但這時一個冷漠的聲音卻突然在耳邊響起:“十四個呼吸時間,看來逃脫者科勒的名字和實際本事相比,就如同歐羅塔斯河與溪流的差別。”
傳說歐羅塔斯河的源頭是在奧林匹斯神山之巔,匯聚于山腳并形成河流,帶著滾滾奔騰的河水貫穿著整個伯羅奔尼撒大陸,最后匯入到偉大的愛琴海。
科勒先是被激得怒火直燒,但只是一個呼吸后就平靜下來,臉上滿是不屑的冷笑。
“哼,愚蠢的斯巴達人,無知是你真正的無能,科勒無法打開的鎖,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一個凡人能夠打開。”
奎托斯眼中瞬間閃過詭異的神彩,立刻說道:“很好,看來你的無知也是無能的一部分,如果有人能夠在十個呼吸時間內打開這個石鎖的話你又怎么樣。”
科勒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將以靈魂起誓,奉他為終身侍奉的先哲。”
先哲是對
雖然科勒此時被奎托斯語言刺激得頭腦發熱,但他卻自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在盜竊開鎖的技藝上比他更強,所以也是毫不猶豫地許下誓言。
“奎托斯,你的性取向什么時候改變了,這么瘦弱的奴隸當心被你給直接折斷了。”
恰巧回來的三王子看到一名衣著襤褸的奴隸跪坐在自己的斯巴達兄弟腳下,表情呆滯似乎剛經歷了什么難以承受的打擊。
在阿瑟埃文斯意味深長的眼神中,奎托斯俯身湊到那名奴隸的面前,低聲耳語了幾句,后者表情瞬息變化,目光閃爍似乎是經歷過一番天人斗爭后,終于露出了屈服的表情。
當那名奴隸垂頭喪氣,步伐蹣跚的離開后,阿瑟埃文斯才想起自己的目的,連忙抓住奎托斯表情緊張地說出自己剛才探聽到的消息。
第二天,就在所有人以為三王子大肆采購奴隸,即將要表現出發憤圖強的野心時,卻又突然做出了揮金如土的奢侈舉動。
三王子阿瑟埃文斯的府邸是位于泰利安城中央的內部區域,這里的屋子無不是權貴巨富才能夠居住,是泰利安城僅次于王宮的安全和干凈的地方。
似乎是因為突然發了一筆橫財,三王子嫌棄自己的府邸不夠奢華,而將位于他府邸背后的區域全部買了下來。
也不知道到底使用了什么方法,眾所周知那是一個叫做泰勒斯的貴族所擁有的財產,他妻子的父親是議會的議員之一,在邁錫尼王國也擁有不可小覷的地位。
當阿瑟埃文斯步入自己的新家后才真正認識到,自己這個三王子在邁錫尼確實是不值錢到極點,自己曾經的住所與之這個貴族的府邸相比簡直就是貧民窟一般簡陋。
雕刻著諸神光輝的圓柱以黃金比例排列,支撐起一座威嚴府邸,進入其中,雖然所有的家具和裝飾都被搬走,但依然能夠感覺出曾經的富麗堂皇。
而更令人感到哭笑不得的是,三王子在搬入新家后就立刻找人推平了曾經的住所,同時在平民窟找來了大批的貧民和奴隸,在廢墟之中開始大興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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