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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平民婦女坐在溪流旁,敞開衣裳,毫無忌諱地一邊放肆笑罵,一邊將手放在水里揉搓著待洗的衣物。
在這個世界里,人們的風氣風場開放,根本不存在前世的禮儀教條,男女之間隨意交往,普通的平民婦女往日操持活計的時候,甚至袒胸露乳,根本不以為意。
三王子阿瑟埃文斯幾乎上遍了邁錫尼所有高層的貴婦,都還能安然無恙一直瀟灑到現在。
“咦?你們看,好雄壯的男人!”
當看到奎托斯袒胸露乳走來,所有婦女不僅沒有警惕,反而眼中露出了異樣的神彩。
此時的奎托斯身上是那件偷來的無袖粗布衣,強壯的身軀將它撐得看起來就像是孩童的衣物,高高隆起的胸肌和一塊塊如黃金比例切割的腹肌完全暴露在外面。
似乎是因為從巨人之祖革律翁體內重生的原因,奎托斯憑添了一股魔獸般的野性,這種氣息對于這些婦女,卻產生了一種別樣的致命誘惑力。
奎托斯站在溪流旁邊,面對滿目異樣表情的婦女,居高臨下,語氣略顯沙啞地說道:“我是來自于歐羅塔斯河的末端,拉科尼亞平原的斯巴達人,朝著冷風吹來的方向,一路狩獵來到這里,嗅到了戰爭開啟的氣息,請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使得你們的軍隊會集結在歐羅塔斯河邊。”
奎托斯的話落音后,并沒有得到任何答復。眼前的平民婦女們都是一眼不眨,灼目的眼神集中在他裸露在外的強壯身軀和鼓脹的胯部。
奎托斯忍不住皺起眉頭,就在他準備大聲再說什么的時候,遠處突然響起整齊的馬蹄踐踏聲音,轉頭望去,一行大約7、8名底比亞的騎兵從國境內方向奔襲而來,在路過這個普通的小村子時注意到了奎托斯的存在,立刻調轉方向,朝著這條小溪的邊緣奔來。
當這行底比亞的騎兵來到奎托斯的面前后就立刻減速,并將他包圍成一圈,當前一名衣著皮甲的騎兵大聲呵斥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奎托斯微微低下頭,避開了這些士兵視線的直視,然后才甕聲甕氣將剛才說過的話又重復了一遍:“我是來自于拉科尼亞平原的斯巴達人,一路狩獵來到這里。”
就在這些底比亞士兵來到的時候,旁邊的平民婦女才終于回過神來,她們臉上露出了緊張的表情,似乎這些不是保護她們國家的士兵,而是窮兇惡極的強盜,紛紛收拾起手邊待洗的衣物,準備馬上躲避回村子里。
奎托斯的解釋剛說完,那名底比亞士兵立刻大喝道:“斯巴達人,你赤手空拳就可以從拉科尼亞平原巡獵到歐羅塔斯河嗎?老實地跟我走,我們將軍會分辨出你是不是邁錫尼的奸細。”
說完根本不給奎托斯解釋的機會,立刻就拔出手中的長劍,用劍背朝著他的頭上砸去。
奎托斯眼中瞬間爆發出兇唳的神情,這一幕似曾相識的畫面勾起了他心中痛苦的記憶。
奎托斯低著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完全沒有從對方突然的動作中反應過來,但是當長劍落到他頭頂的時候,他那強壯如魔物的身軀卻突然爆發。
奎托斯突然出手,一拳毫無花哨地朝著迎頭落下的長劍撞去,用青銅制成的武器發出了震蕩前的呻吟,然后瞬間被打爆成無數碎片。
從握劍的手開始,這名底比亞士兵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直接被一拳打爆,炸成漫天血肉模糊的碎片。
當這名底比亞士兵被打成肉黏,座下的馬匹也被拳頭力量余威震死,嘶鳴一聲后倒地氣絕時,周圍的其他士兵才反應過來,臉上紛紛露出的不可思議和驚恐的神情。
奎托斯體內的暴戾在這一刻全完釋放出來,渾身肌肉糾結鼓脹,將身上原本就顯得緊湊的衣服撐得皸裂。。
聿聿……聿聿!
感受到奎托斯身上傳來的魔物般的氣勢,所有的戰馬都被驚嚇得突然人立而起,口中發出嘶鳴。
奎托斯一拳猛擊在地面上,強大的力量透過泥土向四周擴散,被波及到的地面如同波浪一樣翻滾起來,所有的泥土和石塊都被震成了細密的粉末。
遭受到地面傳來的震動,所有的戰馬體內的臟器和骨骼都被直接震成了粉碎,圓瞠的眼中布滿血絲,鼻腔和口中噴吐出血塊,帶著背上的士兵一起倒在了地面上。
旁邊一些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平民婦女,手腳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力量的余波透過地面來到自己腳下,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后立刻被震得倒飛而出,落在地面時已經是全身扭曲的尸體。
原本溪水潺潺,和平安靜的場景瞬息變化,找不出原形的血肉殘骸和戰馬的尸體構成了一副如冥界地獄的場面。
奎托斯閉上眼,大口將充斥著血腥味的空氣吸入腹腔,過了一會才吐出濁氣,重新睜開的雙眼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清明。
這里的動靜已經引起了村子的注意,一些大膽的平民走出來,當看到這一片恐怖的場面時,都立刻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奎托斯走到一名他故意控制力量,而得意茍延殘喘的底比亞士兵身邊,語氣冰冷地說道:“是什么讓你們的軍隊開始集結。”
那名底比亞士兵的下半身已經毫無知覺,雙腿的骨骼和血肉都被震成了肉黏,只剩下血肉模糊粘連在腰部,雖然還留有一口氣,但顯然也不可能再多活很久。
看到那個如魔物的斯巴達人正冷冷地看著自己,那名底比亞士兵的眼瞳都驚恐得開始渙散,但口中還是斷斷續續地回答道:“七、七天前行站被毀滅……貧瘠之地發生震動……一顆太陽從天空被擊落,漫天的海洋淹沒了我們的土地……”
奎托斯將視線從已經斷氣的尸體身上移開,轉過頭看向已經被這里的動靜驚動,開始喧雜起來的村子,然后沿著溪流的,朝著底比亞王國的境內快速離去。
那名底比亞士兵所說的是聽起來是毫不相干的幾件事,但奎托斯卻已經猜到了造成底比亞王國異動的原因。
當時自己和三王子一行人為了渡過歐羅塔斯河,強行突破了底比亞的行站,并且搶奪了兩頭獅鷲。
行站如此重要的戰爭要地在遭到毀滅后,很快就被底比亞王國探知,并且馬上反應過來進行嚴防戒備。
但是由于奎托斯的屠殺非常徹底,所有在行站內的底比亞士兵被他盡數殺死并汲取了生命紅魂,所以底比亞王國在找不到兇手的前提下只能按兵不動。
就在這時,貧瘠之地發生了毀滅性的震動,害怕發生魔物暴動的底比亞王國立刻調動軍隊,駐扎在與邊境接壤的位置。
而所謂的被擊落的太陽,恐怕指的就是信仰太陽神,并掌握太陽神力的大王子阿呂邦德。
剛從貧瘠之地中逃脫的阿呂邦德剛路過底比亞王國的邊境,就立刻遭到了嚴陣以待的底比亞軍隊攻擊,而從剛才聽到的信息來看,似乎底比亞軍隊中還存在了將軍級別的強大人物,原本就是經過鏖戰的大王子阿呂邦德似乎也吃了大虧,被人從天空中硬生生擊落下來,成為了隕落的太陽。
至于海洋淹沒了土地,則是貧瘠之地大量被冰封無數年的冰塊被粉碎和融化,由此形成的海洋順著地勢涌去,恐怕其中一部分就流入了底比亞王國,并成為了難以想象的洪水天災。
由于奎托斯離開時是朝著邁錫尼王國的方向,而洪水則是在貧瘠之地與底比亞王國接壤的另一面區域,所以之前也就沒有被注意到。
如此一來情況已經非常明顯,行站突然遭到毀滅,還沒有找到兇手就碰上了天災。而這時大王子阿呂邦德突然從貧瘠之地中出現,則坐實了不是天災而是人禍的事實。
如此一來底比亞王國更是把邁錫尼王國視為了毀滅行站的兇手,面對邁錫尼這種屢次侵略性的舉動,底比亞自然是做出了最激烈的反應。
想到這里奎托斯心中也不由得暗自著急,他并不在意自己或許就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而是擔心依然下落不明的阿瑟埃文斯。
在這種時候,如果邁錫尼王國的三王子落在了底比亞軍隊的手中,其結果可想而知,不說他本人會受到什么樣的折磨,就算最后王國高層愿意付出巨大代價將他救出來,到時候也必然是永遠失去了繼承王位的權力。
沿著這條從歐羅塔斯河分流出來的小溪搜索,路上遇到了數個相似的村子,但卻依然沒有發現三王子和阿薩斯的蹤跡。
底比亞王國所處位置的氣候,與前世所認知的氣候變化截然相反,就算是位于伯羅奔尼撒大陸的最頂端,但卻依然沒有感覺到任何寒冷,似乎所有的寒風都被貧瘠之地阻隔。
但是當奎托斯漸漸深入底比亞王國境內的時候,迎面襲來的風驟然發生變化,那是與貧瘠之地時感受過的寒風極其相似,凜冽中帶有碎裂的冰渣,打在人的皮膚上都會產生流血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