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托斯雙腿彎曲,全身肌肉的力量不斷朝著雙腳擠壓而去,就連地面都產生了微微的震動。當震動演練到最激烈的時候,他的身軀猛然彈射而起,帶著狂暴的氣勢朝著天空中飛翔的魔物沖去。
一頭只有一只腳掌,外形酷似烏鴉的飛行魔物狠狠地抓住了奎托斯伸出的手臂,尖銳的爪子插入了他那堅韌的皮膚中。
咔嚓!
奎托斯手臂的肌肉一震,500馬力驟然爆發,直接將那頭魔物的爪子震成粉碎。
在那頭魔物慘叫的啼鳴中,奎托斯猛然伸手,死死地卡住對方的脖子,失去動力的身軀快速朝著地面墜落。
烏鴉外形的魔物不斷掙扎,用它那弧形的喙叼啄向抓住它的手臂,但后者卻紋絲不動,強有力地將其死死卡住。
“死!”
奎托斯眼中血光閃爍,絲毫不管自己墜落的身體,同時伸出另一只手,猛然用力直接將那頭擁有百人敵實力的魔物撕成了兩半,沾血的羽毛和臟器在空中潑灑開來。
奎托斯殘暴的行為立刻激怒了那頭魔物的同伴,空中還有數頭模樣各異的飛行魔物發出憤怒的啼鳴,翅膀猛然震動,然后收斂在身體兩側,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奎托斯追去。
此時奎托斯已經接近了低空,地面那皸裂的荒漠清晰地出現在視線中。但他卻絲毫沒有要躲避的意思,他一口將混雜在破碎尸體中的血氣吞噬殆盡,磅礴的血氣同時不斷涌入到手腕的部位。
一頭外形模糊,但卻散發著仿若實質威勢的獸魂驟然浮現,最后凝聚到奎托斯的雙手,形成了一個閃爍著金屬寒光的拳套。
“肌肉爆炸,涅墨亞拳套加持,2500馬力,給我一拳打爆!”
奎托斯從上至下,2500馬力的力量和從高空中墜落的趨勢疊加在一起,形成了強烈的威勢,狠狠地砸在了荒漠之上。
不止是荒漠,就連天空也在劇烈震動,空中原本快速墜落的魔物立刻舒展翅膀,竭盡全力地抵御著俯沖的慣性讓自己重新回到天空,倒豎的眼瞳看著地面爆炸的力量,閃爍出了震驚的神彩。
咔嚓……
似乎什么東西發生了破裂,一開始只是微不足道的的變化,到最后卻愈演愈烈,直到整片天地都開始崩潰。
當奎托斯重新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重新回到了王宮,眼前一對身披鎧甲,手持長槍的士兵面容嚴肅的從他面前走過。
奎托斯狂放的氣勢瞬息收斂,在戍衛士兵的嚴厲注視下,表情不變,大步地走出了王宮的正門。
此時在一座金碧輝煌,鳳凰神像佇立的大殿之中,阿芙蘿公主面容冷艷,修長的柔胰握著一塊色澤灰暗,出現裂紋的水晶寶石。
“可惡!”阿芙蘿公主一把將那塊價值不菲魔具水晶捏碎,語氣憤怒地說道:“涅墨亞拳套,能夠粉碎一切壁障,當初父王將它賜給斯巴達人的時候我就知道,只是沒想到海因里希這個老家伙居然這么快就將喚醒魔魂的方法告訴他!”
阿芙蘿公主猛然從高高在上的寶座上站起,斬釘截鐵地說道:“珀伽索斯,帶我上戰場,我一定要讓斯巴達人受到最殘酷的懲罰!”
在阿芙蘿公主身后,珀伽索斯沉默地隱藏在陰影之中,只能夠看見他一雙不似人類的眼瞳閃爍出異樣的光芒。
奎托斯回到三王子府邸立刻對阿薩斯和科勒交代了一系列備戰的指示,然后就將自己和潘朵拉關在了房間中,連續數天幾乎不眠不休。
潘朵拉面帶潮紅地看著在自己身上不斷馳騁的強壯身軀,柔弱的蔥白嫩手無意識地摸去古銅色皮膚上布滿的汗水。
“饑餓之后是噩夢,你將永遠地沉浸于最痛苦的噩夢之中,它如影隨形,就算是清醒的時候也會在你的耳邊悲鳴……”
在潘朵拉那不帶一絲人類情緒的喃語聲中,奎托斯終于噴發出了生命的精華,而積攢了許久的進度終于達到了臨界點,一道無形的枷鎖驟然崩潰。
更加深邃的黑氣從潘朵拉的體內涌出,從兩人親密結合的部位,源源不斷地傳遞到奎托斯的體內。
奎托斯強壯的身軀不斷發生劇烈的顫抖,臉上暗紅色的紋身也因為肌肉扭曲而呈現出詭異的形狀。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奎托斯的身軀上如同剛從水里撈起來一樣布滿了水珠,雙眼中翻滾的黑氣盡數收斂,只留下深深的疲憊。
奎托斯忽然感覺到臉上傳來柔軟的觸感,他低下頭,剛好對上了潘朵拉那雙凝視著自己的雙眼。
“我已經能夠聽到你靈魂的呻吟,當痛苦積蓄到極致,你將會被痛苦吞噬,靈魂潰滅,到時候我也無法找到你存在的印記。”
奎托斯將分身從緊湊的甬道中分離,然后一把將潘朵拉摟住,強壯的臂膀不斷用力,似乎要把懷中的嬌軀揉入到自己體內一般。
潘朵拉順從地任由自己被奎托斯霸道地擺布,柔順的頭發好看地散亂在強壯的胸膛上,靜靜地傾聽著胸膛中心臟有力的跳動聲音。
似乎懷中嬌軀的溫柔緩解了奎托斯心中的痛苦,當緊繃的身軀終于緩緩放松下來的時候,他用略顯沙啞的聲音,仿若低聲自語地說道:“存在的印記……從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開始,就已經不存在了……”
在軍部的指令發出的一天后,奎托斯就帶著由200名奴隸少年組成的軍隊,朝著美索達斯平原與忒拜王國鄰接的邊境進發。
這些奴隸在鐵人三項持續的時間內,經歷了最效率的基礎鍛煉,并且每天都能享受到曾經夢寐以求的肉食,如今一個個身體強壯,氣血達到常人最充沛的狀態。
盡管如此,這些身披整齊的皮甲,手持木質長矛的奴隸,依然是年輕的少年,在他們稚氣未脫的臉上,不是地會流露出對前方戰場的迷惑,甚至是恐懼。
三王子阿瑟埃文斯作為名義上的主導者就在軍隊的最前面,他一邊輕松寫意地讓座下的馬匹自由奔跑,一邊滿臉曖昧表情地看著他身邊的斯巴達兄弟。
“奎托斯,雖然我知道你本錢雄厚,但如果現在就不知道收斂,以后你就會品嘗到作為男人最大的痛苦。”阿瑟埃文斯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用敦敦教誨地口氣說道:“奎托斯,我的兄弟,以我嘗遍泰利安城所有貴婦滋味的經驗告訴你,男人最大的悲哀,莫過于當你軟下來的時候,女人還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看著你。如果說有什么比這個還要讓你痛苦,那就是接下來從她們口中說出的三個字‘我還要’!”
奎托斯此時整個人都似乎瘦了一圈,眼眶的黑帶明顯,雙腿酸軟地騎坐在馬匹上,目不斜視,完全一副沒有聽到的表情走在前面。但他身邊阿瑟埃文斯還是不依不饒,緊跟在后面說道:“奎托斯,我承認潘朵拉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但有時候你還是要換一下新的口味,前天我去美神廟宇的時候,還能從牧妓人的口中聽到你的傳說。”
似乎是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奎托斯轉過頭一眼不眨地看了阿瑟埃文斯許久,然后才轉過頭,不痛不癢地說道:“那你一定用你的實力堵住了牧妓人饑渴的嘴巴,相信我下一次去一定能聽到關于偉大三王子的傳說。”
阿瑟埃文斯:“……”
不管阿瑟埃文斯此時臉上精彩的表情,奎托斯抬起頭眺望向美索達斯平原的盡頭。由于他們的人少輕便,照現在的速度只要再有三天的路程,就能夠抵達與忒拜的邊境。
奎托斯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奴隸部隊,盧卡等20幾名戰俘護衛已經被他全部打散,在部隊中擔任隊長,負責隊伍戰陣的指揮。
雖然這些少年奴隸一個個氣血旺盛,經過短暫的訓練后身體素質已經不下于一般的戰士,但奎托斯卻清楚的知道,真正的士兵并不是用身體素質來衡量的,只有經歷過血與火的磨練,才能夠稱得上是真正的戰士。
奎托斯低頭思考了一下,然后抬起頭,突然喊道:“盧卡,現在前線的戰況怎么樣了。”
已經被任命為奴隸部隊唯一軍官的盧卡,聽到奎托斯的詢問后快速確認了一下,然后大聲地回答道:“根據軍部在出發前發布的戰報,梯林斯和阿爾戈斯聯軍在土木堡前和忒拜的守軍對峙。”
土木堡位于忒拜的腹地之內,是通往王城的最后一道防線。只要聯軍突破了土木堡,那么他們就能夠毫無阻礙,在一夜之間來到忒拜王城的門外。
可以想象,此時忒拜王國的局勢是多么的嚴峻,如果邁錫尼不出兵援助,滅亡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平靜了百年的大陸幾乎在一夜之間被戰火覆蓋,所有國家都不約而同地向鄰國舉起了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