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六日,北京火車站西站,售票大廳。
正逢暑假北京各大中專院校放假,是學子們返家的高峰期,各售票窗口前排著長長的購買隊伍,一直到了大廳外。
大廳里到處是擁擠的人群,喧囂嘈雜聲似乎甚囂塵上,幾能掀翻屋頂!
七月的北京,陽光還是毒辣的很的,雖然大廳里幾臺大功率的空調馬力全開,但是人們依然汗透衣衫,一股難聞的汗躁味充斥彌漫,很多學生等得心焦,叫苦不迭,連聲咒罵不已。
但三號窗口的長長隊伍里,中間位置的一位少年卻鶴立雞群,引人矚目。
大熱的天,大廳里排隊的人們多穿短褲七分褲,涼鞋配短袖,夸張點的甚至解開衣服扣子!
但是這個年輕人卻一身白棉質地雪白長襯衫,袖口都扣得整齊,下/身是休閑灰色棉質長褲配一雙旅游鞋,臉上身上哪有一絲一毫的汗漬?
他身材高大,約莫一米八零的身高,腰桿挺的筆直如松,劍眉斜飛入鬢,面若刀削的冷峻平靜,就那么微瞇著雙目養神,一臉云淡風輕的模樣,絲毫不為周圍喧囂燥熱的環境所影響,就如一顆萬年老松般寧靜,恬淡,氣質風采令人側目!
四號窗口長隊里好多女生都時不時偷偷地打望他幾眼,又飛快地移開目光,臉色羞紅如霞。如此風姿翩然的俊秀哥兒,試問幾個姑娘不懷春啊?
他緊鄰的左側二號長隊里,一個身著水色長裙,五官嬌小清秀的女孩看著秦奮的側臉有一會了,見排在她前面的堂姐嘴里一直不停地嘮叨抱怨,根本就止不住嘴,她臉上突然狡猾一笑,碰了碰堂姐一下,然后嘴巴朝隔壁隊列前面兩個身形的秦奮呶呶嘴唇,示意她朝他看。
她的堂姐身材火爆熱辣,五官精致水靈,丹鳳眼,挺翹的鼻梁,上嘴唇略厚,上身是一件杏黃色吊帶,胸脯高聳,壓出一條明顯的幽深乳溝,下/身一件牛仔超短褲,露出飽滿的臀部,腳下著一雙小涼鞋,身材足有一米七吧?火辣的美女啊!
堂姐順著妹妹示意的方向一看,把秦奮從上到下打望一遍,直接閉住了一直大聲抱怨的嘴巴了。
她睜大美目看著氣質平靜,神態恬靜安詳的秦奮,像看到火星人一樣覺得不可思議。顯然她也覺得秦奮是個另類。
看了一會兒,這對堂姐妹就悄悄咬起了耳朵。
妹妹,我敢打賭,這帥哥是軍人!嘖嘖,看他穿著一絲不茍,大熱天也領扣嚴實,筆直的腰桿兒,目不斜視,臉龐堅毅,神情鎮定沉穩,都符合軍人的特征。這是部隊培養出來的氣質,別的地兒也學不來的!我肯定一定以及確定!是姐姐的聲音。她說完還昂昂頭,挺挺那高聳得嚇人的胸脯,一陣波濤亂顫。
唉喲喲,帥就帥唄,你抖什么胸啊,怕他注意不到么?你分析得這么仔細,我怎么感覺某人像是在唱贊歌啊,還有流口水的聲音呢?莫非心癢難耐,春心蕩漾了?妹妹湊到姐姐耳朵邊笑嘻嘻道,調戲她姐,語氣露骨,甚是大膽。
姐姐聞言,脖子都羞紅了,眼眸如水般掠了秦奮一眼,又飛快地收回。
死丫頭,你作死么?敢調戲你姐?看我不撓你癢癢!她直接對妹妹的腰間伸手了。
哎喲哎喲,姐,你饒了小米吧,我再也不敢開姐玩笑了?哈哈,我怕癢啊,別撓啊姐,再撓我可喊了,就說你喜歡他!妹妹不敢說的很大聲,一邊躲她堂姐撓她的魔爪,一邊在對方耳邊威脅她。
堂姐一聽,立即收手,她還真怕這下丫頭胡說呢?那還不得羞死個人啊。堂姐想。
正在這時,幾個人鬼祟地擠到這對姐妹身邊,其中一個手里捏了幾張票,長得獐頭鼠目的家伙看到身材火爆的姐姐,眼睛就一亮!
“要火車票不?北京到福建泉州,廈門,三明,福州的車票應有盡有!”說完他還故意用手蹭蹭堂姐那鼓起的胸脯一下,盯著她的眼神說不出的猥瑣。
堂姐身子往后一躲,厭惡地瞪了這漢子一眼,直接就開罵了:“BS你,黃牛黨!離我遠點,老娘的胸你蹭著很爽是吧?要不要干脆脫了吊帶,讓你再摸摸啊?靠,回家摸你媽去!”
潑辣火爆,霹靂嬌娃!周圍眾人吃驚她的火爆脾氣,差點被她的大嘴雷倒!有些人開始偷笑了。
那漢子臉氣成了豬肝色,在火車站這地兒,誰敢給他們黃牛黨眼色看?這小妞竟然這么罵她?
他眼睛一橫,立馬就回敬了:“個板吧養的!你這小妞蠻不講理?不買就不買唄,憑么事BS老子撒!老子這也是正當勞動,曉得吧?再說了,你穿得這么少,不就是希望勾引男人么?老子看,正好遂你個小/婊/子的愿?欠操的貨!”那中年人語言特惡毒。
堂姐呆了,眼睛里就起了水霧,泫然欲泣了。
她雖然脾氣剛直,但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子,被人這么罵,怎么受得了?
堂妹見堂姐表情,立即幫她姐了。“喂,你這人怎么能出口傷人呢?道歉!”
周圍的那些學生們有點也很氣憤,開始指責這家伙。
可是跟他一起的四個人眼睛狠狠刺了他們一眼后,所有人又都不敢出聲了。
獐頭東見此,冷笑一聲,囂張地道:“道歉?你跟我道歉還差不多。出口傷人?我沒打她個囂張的小/婊/子就他媽不錯了,哼!”
堂姐大怒,指著他的鼻子罵到:“你個王八蛋,你來打著老娘試試看!”
獐頭東一聽,直接伸手‘啪’地一巴掌就打掉她的手,力道很大,堂姐的小手臂上立馬起了紅色的巴掌印。
“既然你犯賤,老子今天就滿足你了!”說完,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朝她臉上扇過去!
但他感覺眼前一晃,手腕卻被一個人抓住了!
是他!那個腰桿挺的筆直的,自己和妹妹一直在咬耳朵聊到的那個小帥哥。
堂姐正以為要被打著時,突覺有人輕從側面推了她一把,然后她就躲開了獐頭東那巴掌。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擋在自己身前,一手還抓住了那個出言惡毒,罵了她還打她的臭流氓。她目露感激地看著秦奮。
靠,好疼!
獐頭東感覺自己的手腕像被鋼鉗夾住一般。隨行的四個人一見獐頭東吃癟,立即向秦奮圍過來,排隊購票的學生們卻面帶懼色,趕緊躲開。
“松手!小子,你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么?信不信我們捏死你就跟捏死只螞蟻一樣?!”獐頭東見兄弟們都上來了,口氣就不由帶了威脅的意味。
秦奮聞言,好看的眉頭一挑,笑了,“哦?是么?我還真不信!要不,你捏給我試試看下?”
他嘴角微微翹起,看著獐頭東的眼神滿是玩味。
“兄弟們,上,干他娘。。。啊!”后者一句話沒說完,就見秦奮抓著他的手腕猛地一扳,‘咳咯’他的手就發出不堪受力的聲音,他直接慘叫出聲!
秦奮冷笑一聲,松手了。賤人不被踩,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囂張的。
獐頭東就抱著手腕蹲在地上喊疼。
其他幾個見兄弟受傷,目齜欲裂,直接揮著拳頭沖向秦奮。
“住手,你們幾個干什么,想吃牢飯么?”隨著一聲大喝,一個警察撥開人群走了過來,手里拎著警棍。
幾個漢子身子一停,不敢動了。但一個已經沖到秦奮身后,臉上有刀疤的漢子顯然有點不忿的,蠢蠢欲動。秦奮神色不變,依舊平靜,動也不動。
近了,那警察看輕蹲在地上的獐頭東,眉頭一皺,“獐頭東,又在干壞事了?想被抓幾回啊,不是才剛被放出來么,這就又開始想念局子里的飯菜了?”
這個警察顯然是知道這家伙底細的。
“沒,沒事,一點小誤會。孟警官!”獐頭東一見那警察,連忙嘴角堆笑諂媚道。
他腿都嚇軟了,上次就是被對方抓進號子的。
“嗯,沒事就好,帶著你的一幫狐朋狗友,趕緊滾吧?”孟警官看了秦奮一眼,對獐頭東喝到。
啊,好。獐頭東如獲大赦,一轉身,就準備溜。
“慢著!大家都看到你先出口惡毒罵這個女孩子,還動了她,道歉!否則,你也就別走了!”是秦奮!
孟警官聽秦奮開口,眉毛一聳,見圍觀的人都點頭,就沒有出聲,只是看秦奮的目光有點驚訝,這孩子膽子不小哇。
獐頭東看了眼孟警官,見他不置可否,正猶疑是否道歉時候,站在秦奮身后的刀疤臉就喊了一聲,“草泥馬!叫你囂張!”一拳就沖秦奮背上招呼去了。
秦奮像背后長了眼睛一般,也不轉身,只閃電般地反手向后一兜就撈住了刀疤的手臂,一折一送,然后松手。如雷霆萬鈞,但片刻云散雨手!
眾人耳中清晰地聽到‘喀嚓’一聲,那是清脆的骨頭斷裂聲!
啊。。。!刀疤慘叫,踉蹌后退,臉上疼得直冒冷汗。
嘶。。。。所有人狂抽冷氣!看著秦奮的眼神如見了鬼一般。
高手!孟警官眼睛猛地一縮,如被針刺!秦奮的動作太快了。他險些沒有看清楚。這是個真正的高手!他看著平淡著臉,鎮定如常,談笑間輕易就斷人一手的秦奮,心里驚詫莫名。
好狠!直接像撇柴火一樣把人手臂折斷!這是那些旁觀者的想法。
秦奮兩手一攤,聳肩微笑,“大家都看到了吧?是他背后先偷襲的,我只是正當防衛啊。”秦奮最恨出口就罵人父母的,所以他沒客氣,直接扳斷刀疤的一臂。
他笑時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仿佛沒事人似的,好像斷人家一手理所當然。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