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康樓十分不解,據他所了解的情況,雖然這幾個國家之間的確時常有一些沖突,但是實力相差也不太多,一旦開戰,便會陷入很大的被動局勢當中。天羅大陣的確是為了一統其他幾個國家而制造出來的殺手锏,但是距離完成明明還有不少的時間。
他連忙走到了那廣場上搭建的一個木棚旁,對著一個已經領到了一個類似燒餅一般干糧的難民問道:“開戰是怎么回事?”
那個難民捧著自己領取的食物,一開始他似乎是擔心喬康樓是不是來搶他的東西,小心地將那塊干糧掩在了懷中,直到喬康樓把先前自己拿到的那塊能量棒塞給了他,他才稍微放下了jing惕,然后說道:“聽得你口音,也是梅隴人……你還不清楚嗎?”
“雖然我的確也是梅隴出身,但我這幾年一直都在南方,沒有回去過……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一旬前,塞渤國突然天降流星,他們國家的不少大型機關獸便隨后失去了控制,變得無比強大而且還能改變形態,甚至似乎還有了自己的意志,直接占領了塞渤國,隨后朝著其他三國同時發起了進攻。”那個難民一邊說著一邊頭上還不禁流出了汗,似乎一想到這個場面便感到了極端的緊張與不安,“距離塞渤國最近的西庵國立刻便被那些奇怪的機關獸們攻打了下來……據說全國的人幾乎沒有一個逃了出來。后來我們梅隴國迫不得已緊急啟動了還沒有造完的天羅大陣,也只是勉強阻擋了那些塞渤機關獸的入侵,局勢十分慘烈,我們從梅隴逃到了黑鐵城后便沒有了梅隴的消息,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了……只有最偏遠的季峎國還聽說正在組織新裝的機關軍隊,準備反擊……”
“不可能……”喬康樓有點不敢置信,他深知天羅究竟是一個多么可怕的東西,怎么會面對那些不知道什么來頭的機關獸也顯得這么危急,而且天羅的刺客還在追殺著他,那么未來的天羅應該是一家獨大才對。
祝覺拍了拍喬康樓的肩膀,然后說道:“看來你不用擔心什么天羅的問題了,你們的國家既然都已經玩完了,天羅估計也要報銷吧……不過那個追殺你的機關人大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喬康樓似乎也沒有聽進去祝覺的話,他只是愣在那里嘴里面念念有聲……好像還無法理解這種情況究竟是怎么了。
linn轉過頭又看向廣場的情況,這個幾乎有兩三平方里的巨大廣場似乎原本是用來作為集會或者大典時用的,此刻卻已經被那些難民堆滿了,臨時搭建的木棚亂七八糟的四處擠在四處各個位置,場面異常混亂。
而在一旁,還有幾個衣著打扮并不像是普通平民的人在和另外幾個石靈爭執著什么。
“我已經說過無數次了,我們不是梅隴國的難民,是護送他們來的季峎國匠師。帶我們去見三錘幫的人,我們的武器需要更多的特殊鋼材才能制作出來!需要你們黑鐵城的支援才行。”
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的中年人說道,他的神情看上去頗為焦急。
“不行,這都是什么時候了。你們機關四國之間的問題已經連累到了我們黑鐵城了!”一個雖然身高只有普通人一半,但是體型卻比普通人還要粗上一圈的矮壯土靈黑著一張臉,一直搖頭說道,“現在整個中土都指望著我們黑鐵城去打造足夠的武器,不可能有多出來的鋼材給你們用。”
“但是……”中年人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那個矮壯的土靈粗暴地打斷了。
那個土靈手指著一旁的臨時難民營,說道:“你們要么就和這些添亂的難民待在一起,要么立刻離開黑鐵城,其他的所有要求我們都不會答應的。”
那幾個自稱是季峎國匠師的人面對這樣的說法顯得更加急迫了,但是那些土靈不再理會這幾個人,匆匆地離去了。
“該死……我就知道這些石頭腦袋靠不住……”中年人說道,“現在黑鐵城里面都是其他各國的人,我們去找他們溝通一下,看能不能要來需要的材料。”
然后那幾個匠師也匆忙地離開了。
“嘖……這些人一點都沒有腦子。”劉咩咩也看見了剛才的那一幕,然后說道,“這個時候需要的不是鋼材,而是炸藥才對,黑火藥不行就上苦味酸,苦味酸不夠就用硝化甘油,還不行就來tnt,tnt不給力就上黑索金,黑索金還不行的話……找點鈾礦也就差不多了……俗話說得好,有問題,上c4。”
有腦子的人根本不會想到去搞什么鈾礦,linn無語地想到,這里又不是現實世界……不過貌似也足夠詭異了,如果真的有人說這個任務世界里有人開發出了核彈,linn估計也不是不會相信。
“不周山會之前會出現這種事……”終于喬康樓也回了神,他皺著眉頭說道,“天降流星引起機關獸異變這種事怎么想也不可能跟域外天魔沒有關系,天羅未來的確是會崛起的,不過既然我的存在會讓天羅決定派出刺客改變未來的情況,那么也就說明了未來并不是一定的,域外天魔就算擁有可以干擾未來的存在也不意外,畢竟五龍王中的銅翼公也擁有著進行時間穿梭的能力。”
“少年喲,像我這么聰慧機智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你的想法。”祝覺帶著自信地笑容說道,“你是不是在表示既然這件事和不周山會有關系,便想勸誘我們去幫你處理這些問題啊?”
“這個……”喬康樓遲疑著說道,他倒是也有這個想法,只不過還沒有下定決心真的請求幫助。
“正常人都可以看出來吧。”linn說道,一路上喬康樓幾次yu言又止期期艾艾的樣子早就表示清楚了他的想法,只不過畢竟那是任務之外的事,一時也看不出來有什么好處,所以她也沒有指出來。
喬康樓整理者有些亂的心情,正準備說些什么時,突然他在廣場中看到了眼熟的人物。
“大雄!”他下意識地開口說道。
“大胸?”祝覺轉過頭也順著喬康樓的眼神看了過去,“這里有大胸嗎?那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少年你不能走上邪道啊。”
“不是,我剛才看見的那個好像是我小時候在梅隴國時的一個朋友。”喬康樓用手指著廣場的一個角落,“叫葉碧雄,大雄是他的小名。”
幾人朝著喬康樓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雖然廣場內的情況一片亂糟糟地幾乎讓人無法分辨,但是既然是說喬康樓的幼時朋友,便可以確定他說的應該就是那個角落中的一個跟喬康樓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正拿著領來的干糧,走進了一個木棚之中。
“這些難民都是從喬康樓的國家中逃出來的,有他的家人朋友在應該也是正常的。”鄭剎說道,他又看向喬康樓,“不用去問問你認識的人情況嗎?””
“我從小就只有母親把我帶大……后來她在拎著我逃亡的路上因病去世了,整個梅隴國中我也沒有任何一個親人了。”喬康樓說道,“因為一直在逃亡,我也沒有什么朋友,大雄也只是逃亡中路過一個城鎮中認識的,小孩子之間比較容易熟悉起來……我得去找他問一問這件事的具體情況。”
幾個人也沒有異議,他們也想指導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有沒有什么機會得到好處。
他們幾人便穿過了混亂的難民群朝著葉碧雄的做在的木棚走去,一路上幾個人甚至察覺到了有人似乎想從他們身上偷東西,只不過他們的身上都是空無一物,才沒有損失什么。linn還因為自己被人摸了幾下后大發雷霆,只是人太過繁雜,也很難發現究竟都是些什么人。還是鄭剎出言穩住了linn,才沒有讓她用電磁炮在人群中開出一條血路。
對此祝覺表示了很大的不滿,在他看來,那些人一點眼光都沒有,明明劉咩咩才是讓人把持不住的絕妙身軀,當然這也是沒人碰到過這位萬年蘿莉,不然祝覺首先就要用污染光環來清場了,鄭剎也別想能夠在那時穩住祝覺,不被祝覺一起清理掉就算運氣好了。
葉碧雄所在的木棚也就是由幾個木板搭建成的,看上去是又小又粗糙,但是他卻小心地用了一個單獨的木板掩住了出入木棚的小門。
“都說了我不行的,我做不到啊……”幾人來到了木棚前,便聽見了一個聽起來頗為憨厚的聲音從木棚中傳了出來,“我又不會什么機關術……”
喬康樓推了推封住了小門的木板,發現木板后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便敲了敲門。
里面的對話聲立刻停了下來,然后傳來了一個頗為小心jing惕的聲音:“誰?”
喬康樓剛想打個招呼,卻被祝覺打斷了。
“開門,查水表!”
“水表?”那個人似乎有些疑惑,但還是沒有開門的想法,“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這里沒有那個東西。”
然后祝覺直接扯開了那層薄薄地木板上一個開縫,將自己先前兌換來的大殺器扔了進去。
“現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