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身影迎面沖擊向了天空之上的鋼鐵巨龍,祝覺舉著手中的脊椎大劍,便直接朝著空中天威那纖長的脖頸處斬了過去。
天威見到祝覺直接就朝著自己沖了過來,沒有選擇和祝覺迎面撞擊,而是一個轉身,同時張開了背后的鋼翼,護在了祝覺朝著自己斬來的脖頸后方。
祝覺手中的脊椎大劍也沒有變化去路,或者說對于祝覺來說,精妙的變化之類實在不是他能玩得來的,所以還是簡單粗暴地直接砍在了天威那扇鋼翼的翼尖之處,硬生生地削下了一塊大約兩米長的鋼翼末端,這足有數百斤沉重的翼尖瞬間被脊椎大劍之上附帶的暗黑魔能腐蝕得成為了一截銹鐵,旋轉著落下了地面,不過即使已經滿是銹跡,被腐化過的翼尖依然無比尖利,直接徹底地刺進了他們身下的瓦礫堆中,豎直地立了起來。
只不過兩米長短的鋼翼末端并無法對天威的飛行能力造成多大的損害,畢竟那一隊鋼翼舒展開來幾乎足有三十多米,天威趁著這個機會,直接用剩下來的那個前肢掃擊向了自己身側的祝覺身上,就好像是拍蒼蠅一般把這個體型只有自己數十分之一的小人揮了下去。
被鋼鐵巨龍一擊從天空上掃了下來的祝覺就好像是顆流星一般撞向了身下的地面,他撞在下方的瓦礫之上,便直接把那片瓦礫砸出了一個不小地人型深坑,徹底地被掩埋在了其中,而祝覺手中的兩把脊椎大劍也脫了手,掉落在了方前天威身上鋼翼的翼尖所掉落的地方。
當然,無論是一旁的李無傷Linn等人,還是天上的天威。都知道這個小強一般的家伙是不會就這樣被解決掉的。果然僅僅片刻之后,那片瓦礫堆中燃起了黑色的火焰,祝覺背后的兩對魔焰之翼沖天而起,將他身上的堆積著的瓦礫全部掃開到了一旁,而祝覺本人也抓著面前的石塊,從瓦礫之中爬了出來。
彈了彈肩膀上的灰塵和血跡。祝覺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腹之處,三道幾乎將自己徹底等分成五份的爪痕徹底地劃開了他表面的黑色外甲,下方的皮膚與肌肉組織便如同肉鋪里面被切開的五花肉一般翻了出來,如果剛才天威的那一爪揮擊再深入一點的話,怕是就會把祝覺體內的內臟腸肚之類器官用它那尖銳無比的利爪直接勾連出來了。
“怎么辦,我要不要去打一下狂犬病疫苗啊。”祝覺的腹部傷口中不住地流淌出殷紅的鮮血,他連忙用手臂擦了擦傷口,強行將那些涌出的血跡獻祭了出去,同時截斷了傷口處對于暗黑魔能的免疫力。那些殷紅的鮮血立刻轉變成了漆黑色的詭異液體,燃起的魔能烈焰將祝覺的傷口瞬間燒灼封閉住了,止住了不住涌出的鮮血,然后他轉過頭問向了身后的不遠處的Linn與李無傷,“這也算是大型猛獸了,要是感染了狂犬病怎么辦,那可是會死人的!”
“你家狂犬病是由機qì傳播的嗎?”Linn立刻朝著祝覺大吼道,“別管那么多繼續上啊!”
“無知的家伙……”祝覺撇了撇嘴。表示了對Linn的輕視,不過他也立刻重新抬起了頭。看著天空之上的天威,“難道就不能有什么專門感染機qì人的硅基病毒嗎?你科幻小說看得還是太少了。算了,你們先離遠一點吧,接下來如果把你們都卷進去了,祝覺與他的小伙伴們小隊可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雖然現在的確我是已經沒了小伙伴了……”
接著祝覺重新抓起了兩把脊椎大劍,同時俯下了身子。在自己的身下注入了黑魔法荒蕪,無數細微的圓點布滿了他腳下的土地,接著這些灌注了魔力的圓點同時一齊爆發了起來,祝覺身處的位置上瞬間爆發出了一道高聳的蘑菇云,爆炸產生的沖擊波將周圍的瓦礫如同波浪一般推向了四周。而祝覺借助著這股爆發的力量,仿佛一顆炮彈一般直直地沖向了天空,展開的兩對魔焰之翼在昏暗的夜空中劃出了一道暗淡而邪異的火光。
天空之上的鋼鐵巨龍見到祝覺就這樣再次朝著自己沖來,便開始將體內的火種再次壓榨了起來,它眼中的紅光愈發明亮,就好似兩顆夜空中最絢爛無比的超新星一般,奔騰著無數讓凡物感到戰栗的氣息,天威怒吼了一聲,朝著沖來的祝覺張開了布滿了如同長劍密布鋼牙的巨口,幾乎將半個夜幕都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的光焰仿佛從天而降的瀑布一般噴涌而出。
滔天的白金色光焰瞬間湮沒了祝覺,滾滾的烈焰甚至沖到了地面之上,在地面之上肆無忌憚地蔓延了起來,地面之上的瓦礫土石甚至不到片刻就被這些光焰徹底地燒灼得熔化起來,然后又瞬間凝結成了黑曜石一般的結晶。如果不是聽了祝覺所說,先行躲遠了的話,怕是剛才就在祝覺后面不遠處的李無傷和Linn也會被這洶涌的光焰牽連,指不定會有什么下場。
天威上次的光焰吐息被祝覺二號機強行污染過,但是因為那個時候是在地下,天威因為擔心自己的吐息會蔓延到天羅中樞那里,所以沒有使出全力。而剛才它選擇沖出地下室的時候,刻意地用一面看上去已經是瓦礫碎石的墻面把天羅的中樞部分掩蓋在了其下,現在的吐息只會將上層的那些瓦礫磚石燒制成了一片片黑曜石,反而不用在意這些細節。
這一次果然如同天威所料得那樣,它的光焰果然沒有遭到祝覺體內暗黑魔能的二次污染,在它足足噴吐了幾乎半分鐘光焰之后,才停了下來。半空中的光焰散去之后,半空中落下了一個殘破的軀殼,除了已經熄滅了魔能烈焰的白骨之翼,和一副破損扭曲的脊椎等骨骼,似乎祝覺的血肉都在剛才的光焰當中化作了飛灰,而那些骨骼被燒灼地無比脆弱,剛一落地便摔碎成了一堆還不到指甲大小的碎片。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這些碎片當中,還流淌著一小灘熔化的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