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心中松了口氣,之所以跟某個賊老頭虛與委蛇,無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某人一直不搭理他,那他還真只有哭的份。李曉峰開口提條件,對于他來說不亞于天籟之音。
“什么條件,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您只管提!”亨利拍著胸脯打包票。
剛才還凄凄慘慘戚戚的埃里克森頓時也來了精神,立刻附和道:“對!安德烈,有什么條件你只管說好了,在瑞典,不!不整個北歐,只要我們諾貝爾家族和歐根家族聯手,就沒有做不到的事兒!”
李曉峰微微一笑,看似平淡無奇,卻讓身邊的康斯坦丁和沉浸在喜悅中的某個賤老頭惡寒不已。
“我的要求沒那么復雜,你兩家都能輕松辦到!”李曉峰指了指老斯別洛斯基,輕描淡寫的說道:“只要你們把這個老頭干掉,我就幫你們救人!”
大廳里鴉雀無聲,各種眼鏡碎了一地,誰能想到某仙人的條件是如此的無厘頭,干掉你老子,你們有那么大的仇恨嗎?
眾人里最先回過神的還是當事人,某個無良老頭吹胡子瞪眼睛破口大罵道:“該死的兔崽子!你竟然要弒父!逆子啊!逆子!當年就應該把你射墻上……”
“安德烈!”康斯坦丁也表現出了強烈的不滿,“你怎么能提這樣的條件!”
某仙人卻完全不在乎,他早就看某個無良老頭不順眼了,不好好修理修理他實在難消心頭之恨。至于說干掉某老頭,無非是漫天開價。
“這就是我唯一的條件,你們什么時候做到了。我什么時候開始救人!”某人滿不在乎的說道。
殺人神馬的對于大貴族、大財閥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平時他們沒少用這種手段讓不順眼的敵人從人間消失,解決某個戰斗力為負數的老頭子更是簡單之極。但是,不管是亨利還是埃里克森都不敢隨便答應,那啥,你真的不是開玩笑?干掉了你老子,你又后悔了怎么辦?再說這個死老頭雖然惡心人,但罪不至死啊!
他們猶豫,老斯別洛斯基可不敢馬虎,雖然他愛財如命,做夢都想搭上歐根家這艘大船,但是錢和命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出來的,錢沒了可以再掙,命沒了可是萬事皆休。以他的機靈勁才不會坐以待斃,當下里撒丫子就開溜。
可惜這老狐貍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他跑得了嗎?周圍都是歐根家的保鏢,就他那小體格別說殺開一條血路,光比跑步,人家讓他五百米都可以將其套圈。
更何況,有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能逃出歐根家的大別墅,你還能一夜之間逃出瑞典?就算你能逃出瑞典,以歐根家族的實力,鐵了心要解決某個人,逃到天涯海角都沒用。
所以,逃跑是一個相當糟糕的選擇,不光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會惡化生存環境。至少是讓原本猶豫不決的亨利下定了決心: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一聲令下,可憐的老狐貍頓時變成了《吃豆人》游戲中慘遭圍攻的主角,不管他如何改變方向、突然變線,四面八方包圍過來的“幽靈”輕輕松松的就讓他gameover。
五花大綁又被捆成了粽子的老頭,以一種杜鵑啼血的悲慘勁嚎啕大哭道:“科沙,快救我!555555,快點救我!”
“安德烈!”某偽娘單手叉腰,用一種母雞護雛的姿態慷慨激昂的吼道,“你不要再胡鬧了!趕緊讓他們放了爸爸!”
“放了他?”李曉峰氣哼哼的搖搖頭,“不讓這個該死的老混蛋吃點苦頭長點記心怎么行!”
“那你想干什么?”偽娘充滿了不安十分焦慮的問。
李曉峰想了想道:“先關小黑屋餓老混蛋幾天,這種混賬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墻不回頭。不好好修理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康斯坦丁還想再爭取更寬大一點的處理,可埃里克森已經迫不及待的吼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將老斯別洛斯基先生丟小黑屋關著去!記住了,一定要找一間最小、最黑、老鼠蟑螂最多的小黑屋招待他老人家!還有,千萬千萬別讓他吃飽!”
亨利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了,這么干總比殺掉老頭要人道吧?mb這種好事不干白不干,完全沒壓力啊!他立刻命令道:“就照埃里克說的辦!”
老狐貍被氣得七竅生煙,眼睛里都能噴出火來:“你個該死的臭小子,公報私仇!老子不就是黑了你三百克朗嗎?還有你個忤逆子,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抗議,嚴重的抗議!你們這是虐待老人……我要控告你們……”
“把嘴給堵上!”埃里克森不耐煩的抬頭吆喝了一聲,頓時隨著啊的一聲慘叫,老狐貍的聲音就消失得干凈。這時他才陪著笑臉對某仙人說道:“安德烈,你的吩咐我們可是都做到了,你是不是趕緊治病先?”
李曉峰瞥了他一眼,心道:我讓你們干掉那個老頭,你們可是沒做到,就這也敢厚顏無恥的在哥面前邀功?哼,也就是哥心情好宰相肚里能撐船,不跟你們計較。否則就沖那個什么亨利的臭德性,哥整不死你們!
“算你識相!”某仙人牛逼哄哄的哼了一聲,大馬金刀的吩咐道:“前面帶路!”
你們爺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埃里克森恨得牙癢癢,你丫裝什么大尾巴狼,三步路你拽什么拽。換平時老子早就跟你翻臉了,我忍!我忍!我忍!
埃里克森強忍著心頭的火氣,像辮子戲里的大太監一樣,俯首帖耳畢恭畢敬的牽著老佛爺的手進了病房。那猥瑣的樣子連愁眉不展的某偽娘都覺得好笑。
“你妹妹是肺結核晚期了!”某仙人拿著聽診器擺了幾個造型,至于聽出點什么沒有那就只有天知道,好在這廝診斷也不靠這種手段,聽診器神馬的無非是某人拿來標榜自己是醫生的工具。
“還有救嗎?”亨利憂心忡忡的問道。
某仙人一直看他不順眼,不耐煩的訓斥道:“不相干的外人一邊呆著去,不要妨礙我做診斷!”
亨利那個氣阿,你丫會不會說話,我怎么就成了不相干的人。可他還不敢跟某仙人計較,老老實實的退后了幾步,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某仙人心中暗爽,讓你丫再跟哥裝牛逼,氣死你個小白臉。出完了氣,他也懶得多費工夫,裝模作樣的拿聽診器比劃了一陣,立刻宣布道:“病人的情況十分嚴重,必須立刻用藥!”
看著某人用眼睛直往自己這里瞟,埃里克森很老實的打下手,幫忙提來藥箱,將早已準備好的鏈霉素和針具雙手奉上。
“這還差不多!”某仙人滿意的點點頭,十分不客氣的教訓道:“以后麻利點,做事不要讓別人催,耽誤了治療,你擔得起責任?!”
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吧!
埃里克森實在沒法同某人計較,也只能隨他高興了,不過該問的話他還是要問個明白的:
“貝拉的病多久才能治好?”
某仙人眼珠子往上翻,暗地里回憶鏈霉素的說明書,仿佛貌似重度肺結核得9到12個月吧?不過這小屁娘的破身體,隨時都有可能斷氣……算了,就當哥做好事,稍微給你輸一點仙力吧!
李曉峰隨手就灌了十個單位的仙力進去,順便回答道:“用我的藥,今天可以保住她的性命,一個月后便會大有起色,三個月便就痊愈……”
“可是……”亨利欲言又止。
某仙人不耐煩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可是貝拉的臉色很差,她……她真的沒危險嗎?”
李曉峰低頭看了看,貝拉的臉色確實不是太好,大概是剛才被某仙人折騰得不輕。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為了保險,某仙人又灌了十個單位的仙力進去……再看貝拉的臉色,嗯,似乎沒有什么變化?
哥再灌!
連續灌了五十點仙力,可是貝拉依然毫無起色,頓時某仙人火了,一咬牙一跺腳,一百個單位的仙力又灌了去進。頓時貝拉原本青得發紫的臉蛋立刻便得紅潤了,整個人像打了興奮劑一樣,頓時從床上彈了起來,一臉迷惑的望著某仙人,半晌才發出一聲尖叫:“你是誰!”
真正被嚇得半死是亨利和埃里克森,這哥倆原本還對某仙人的不作為很是不解,不知道某人咬牙切齒的自個運的哪門子的氣。正納悶的時候,貝拉突然就詐尸了,換誰也受不了。
“貝拉,你終于醒了!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亨利抱著迷茫的貝拉抱頭大哭,緊接著埃里克森和某偽娘也加入其中,三個大人抱著一個小姑娘哭得那個叫燦爛。
你們哭個毛啊!哥才叫欲哭無淚,某仙人頓時淚流滿面。你大爺的,一百五十點仙力就這么沒了,哥怎么就忘記了仙力起作用也是要時間的呢?
某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貝拉原本一片陰影全部泡在積水里的肺,立刻就清爽了,積液沒有了,結核桿菌也慘遭重創,甚至某些結核也被清除干凈,如果某仙人再多灌一些仙力進去,估計貝拉就可以直接下床參加鐵人三項并勇奪冠軍了。不過這樣也好,雖然還要用半個月的鏈霉素,但多少不是那么驚世駭俗了。
看著喜出望外的三男一女,某仙人只能努力的告訴自己要往好處想,百十點仙力也就是打坐幾個小時的事兒,不必斤斤計較……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哥就當學雷鋒做好事了。
擦干了眼淚,李曉峰轉頭就想出病房,他實在不想看見貝拉,一看到她就覺得肉疼。可沒等他走出病房,就被另一個女人給堵住了。
黑衣黑袍黑面紗的莫瑞根死死的盯著某仙人,良久才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眼:“你到底是什么,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