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峰的話讓捷爾任斯基陷入了深思,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季諾維也夫頻頻出手到底是為了什么?刁難李曉峰,捷爾任斯基還能理解,但是又突然追問第七次全國黨員代表大會的審查工作,前后聯系起來再看,就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了。(素材就到)
作為一個老革命、老地下工作者,政治敏感性十分敏銳的捷爾任斯基立刻就意識到不對。作為一個忠誠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他有責任也有義務阻止這種黨內不光彩的小動作!
不過捷爾任斯基雖然已經有了決斷,但是這些事情著實太過于敏感,眼前的某仙人又是個愣頭青。他可不想因為某人的冒失讓事情越鬧越大,那時候就是不折不扣的丑聞了。在這個敏感的時刻,一切必須慎重再慎重,所以捷爾任斯基不得不裝糊涂,至少是在某仙人面前裝糊涂。
“格里高利同志大概是覺得全國代表大會即將召開,有必要加強通信聯絡工作,而你搞的那個scr300電臺確實很方便。”捷爾任斯基不緊不慢裝作很平靜的回復道。
“那也不用一百臺啊!”李曉峰憤憤不平的反問道。
“需要多少電臺我不知道!”捷爾任斯基依然不動聲色的回答,實際上他并不認為電臺什么的是大事,季諾維也夫想要,你就給他唄,“但是多一點聯絡也方便一點。”
李曉峰直接無語了。尼瑪。這叫什么話,誰不知道多一點能讓通信更方便,但問題是scr300不是大白菜,沒有便宜到可以爛大街的程度。
所以這廝當即就炸刺了:“簡直是扯淡!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可以說只要每個黨員都多交十萬二十萬盧布的黨費,今后黨開展工作就不會緊巴巴的了。[]問題是這可能嗎?”
捷爾任斯基啞口無言,他當然知道季諾維也夫確實過分了一點,但是誰讓現在局勢太敏感,他不好隨便發話,根不能當面罵某人的做法太荒謬。而且這個事季諾維也夫也不過是剛準備提案。黨委通不通過還兩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動聲色,暗地里去溝通,去提個醒。這才是最恰當的做法。
哪怕明知道某仙人受了委屈,捷爾任斯基也只能當做沒看見,鐵面依然淡漠的回答道:“現在的問題不是能不能做到,而是黨已經把任務交給你了。哪怕就算做不到,你也應該努力的去實現!叫苦叫屈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所以我建議你盡快開展工作,將能做的都做好,只要你盡了最大的努力,想必哪怕最后沒有完成黨交給你的任務,黨也是會原諒你的……”
聽了這話。李曉峰鼻子都氣歪了,雖然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讓捷爾任斯基幫著出頭,但是說兩句公道話總不會死?可現在,鐵面人左一個黨交給你的任務,右一個積極努力的開展工作,末了還來個黨會原諒你的……尼瑪,這是什么屁話,感情老子累死累活就是應該的,就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換個黨的原諒。我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尼瑪現在倒好,連苦勞都沒有,反倒是成了犯錯誤。
李曉峰一肚子都是火,想都沒想就對捷爾任斯基開了嘲諷:“什么時候季諾維也夫拍屁股下的指標就成了黨的最高指示了。他腦殘亂亂下指示下面的同志就只能盲目執行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季諾維也夫沒腦子瞎胡鬧。您怎么也跟著犯糊涂……沒有這樣的事兒!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費利克斯同志,他想多要一臺都沒有!什么玩意兒!”
說完,李曉峰理都不理目瞪口呆的捷爾任斯基,直接摔門揚長而去。半晌鐵面人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他算是領教了某仙人的脾氣,也知道上一次列寧告訴他,某仙人指著鼻子罵他,并且拍桌子摔門走人不是空穴來風了。
好,捷爾任斯基自嘲的想到,那小子總算沒有拍桌子,算起來比對待列寧的態度還要“好”不少。他也能夠理解某仙人憤怒的情緒,但是尼瑪這個事兒,怎么就這么別扭和膈應人呢?我這也算是被傷及無辜了!
捷爾任斯基用心良苦顧全大局,李曉峰自然無法理解。他就像個受了氣的小孩子,渾身都是別扭,恨不得當面暴打季諾維也夫一頓才好。這種憤怒的情緒,在他沖出冬宮,看到停在大樓門口的黑色小汽車之后,更是火氣又不打一處來了!
這輛小汽車,是季諾維也夫的專車。就在那晚的搶馬車鬧劇之后的第二天,也不知道這孫子從哪里就搞來了這輛車。從那以后,這貨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開會辦事都是車接車送,仿佛是什么大領導的一樣。
要知道偉大的導師列寧同志都是自己叫出租馬車而已,這貨端的是沒上沒下。尤其是車到手的第一天,還故意當著李曉峰的面顯擺,反正那囂張的勁頭就別提了。
李曉峰早就想砸了這廝的車,不過是列寧一直告誡他不要招惹季諾維也夫,才強行忍住。如今不是他招惹季諾維也夫,而對方自己找死。所以火氣上來了的某仙人決定狠狠的報復一把。你丫不是喜歡顯擺嗎?喜歡裝牛逼嗎?我讓你拽!我讓你牛逼!
我堂堂仙人,玩不死你!李曉峰抬頭四下看看,選個沒人注意地當口,手一揮,那輛小汽車就憑空消失了。
哈,要不怎么說聚寶盆自帶的倉庫有大用呢!李曉峰心里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感,晚上回家,給這小車重新刷刷漆,稍微改裝改裝,轉天就送給列寧,也讓導師大人出一口惡氣。
他正美不滋滋地想著呢,只聽得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驚呼,轉頭沖著聲音地方向一看,李曉峰差點沒樂出聲來,胖乎乎的季諾維也夫帶著牛逼哄哄小機要秘,還有那個低落順眼跟哈巴狗一樣的司機正好走了出來。
這可真是趕巧了,李曉峰真心沒想到季諾維也夫正好出來,會看到小汽車消失的那一剎那。說實話,李曉峰對此更是得意,聚寶盆藏東西的功能,實在是匪夷所思的,沒有任何一種說法,能嚴謹地解釋這種現象,所以,就算有人目睹了這一幕,只能把這一切歸咎于自己眼花。
季諾維也夫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雖然這個死胖子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眼花,但是這一幕實在是太過于詭異,反正用科學的理論是完全無法解釋的。再說他怎么說也是個ma
x主義者,鬼啊神的都不能說。一時間這胖子張大了嘴愣在當場,那樣子別說有多滑稽了。
李曉峰心里就更加的痛快了,孫子,你丫就慢慢琢磨!哥還有事兒呢,可就不奉陪了啊。誰想,他才走了兩步,身后就傳來一聲低吼,聲音異常地驚慌,但是很顯然那就是季諾維也夫的聲音:“你給我站住,我問你件事兒!”
李曉峰一回頭,才發現,季諾維也夫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沖到了自己背后,正怒視著自己。
李曉峰心里樂開了花,但是面上還得裝作懵懵然不知所謂,就聽見氣急敗壞的季諾維也夫惡狠狠的問道:“安德烈,我問你,我的小汽車剛才是不是憑空消失了?!”
一邊說季諾維也夫還一邊比劃:“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這車嗖地就不見了,是不是啊?”
“這光天白日的……”李曉峰很夸張地抬了一下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旋即還了對方一個笑臉,“呵呵,格里高利同志,你這眼神實在是有問題,得盡早治!”
“你給我好好說話!”季諾維也夫一繃臉,眉頭也皺了起來,幾乎是吼了起來,“我問你!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車,你給我老實交代。”
交代你妹!李曉峰登時就毛了,一把就給死胖子推遠了,一臉厭惡的說道:“交代什么?你哪只眼看見我偷你車了?再說你算什么玩意兒,讓我給你交代?告訴你,想跟哥碰瓷,你還太嫩了一點!”
季諾維也夫氣的臉色通紅,他確實很懷疑是某仙人搞的鬼,但偏偏拿某人一點辦法都沒有,誰讓這事兒出得太詭異了,說出去都沒人信,證據神馬的更是沒有。不過就讓他咽回這口氣,他又實在沒有這個肚量。
當即他一把抓住李曉峰的袖子,怒道:“我的車好好的停在這里,除了你,還會有誰?”
“切!”李曉峰很不屑的哼了一聲,傲然道:“抓賊要抓臟,你說你的車停在這,又說神馬突然之間就消失了。我說你要誣陷好人也找個靠譜一點的理由,你倒是告訴我,我是怎么讓你的車突然之間就消失的!說啊!”
季諾維也夫臉憋得通紅,他真沒法子解釋這種超自然現象,也只能死鴨子嘴硬道:“我不管,這周圍沒有別的人,你最有嫌疑!”
李曉峰笑得愈發的開心了,反問道:“嫌疑?我就是再有嫌疑,也沒辦法讓你的車憑空消失,你以為這是變魔術呢?說道嫌疑,嫌疑最大的人反而是你!”
李曉峰一指季諾維也夫的大鼻子,有條不紊的說道:“你看看這周圍,別人的車不丟,就你的車丟,還丟得這么詭異,丟得這么巧!說,你是不是故意不開車來,然后找個沒人的機會就誣陷我,來一個賊喊抓賊!說,你是不是打的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