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072 無 題

類別: 歷史 | 外國歷史 | 天兵在1917 | 馬口鐵   作者:馬口鐵  書名:天兵在1917  更新時間:2013-11-02
 
庫利科夫走了,雖然他收獲的不完全是好消息,但是李曉峰開出的條件他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應該這些條件一點兒都不過分,如果雙方易地而處,他開出的條件恐怕會更加苛刻。

庫利科夫之所以沒有立刻答應這些條件,主要是因為,他不是能做出決定的那個人,他必須征求上司亞佐夫的意見。

“這樣的條件,救國救革命委員會是不可能答應的!”亞佐夫憂心忡忡地道,“如果那些老爺們知道布爾什維克不打算放過他們,那么他們是絕對不會投降的!”

庫利科夫也知道救國救革命委員會不可能同意這些條件,而且,他本來也沒指望那些老爺會做出自我犧牲。他之所以前往談判,只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麾下的那些戰士,只要能夠保證這些人的利益,他才懶得管那些老爺的死活呢!

“上校,這是我們最后,也是最好的機會了!”庫利科夫苦苦哀求道,“您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往死路上走嗎”

亞佐夫頓時默然不語,但是他心中還有最后的堅持,雖然知道硬挺下不會有好結果,但他依然想要盡軍人的本份。

“馬特維,你不要再了!”他痛苦得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們不能這么做!”

庫利科夫被激怒了,他怒吼道:“那要怎么做,跟那些白癡一起陪葬嗎上校。請你清醒清醒吧!這么做根本就不值得!”

亞佐夫依然是沉默不語,而納波柯夫的小秘書不知道什么時候鉆了出了。冷笑著對庫利科夫道:“我就知道你有問題,難怪你剛才會打暈我。原來你跟布爾什維克亂黨已經達成了協議,哼,你這個狗叛徒!”

“狗叛徒”庫利科夫瞪了他一眼,譏諷道:“你們這群膽小如鼠的雜碎有什么資格罵我你們有上過戰場,有開過一槍,有殺過一個敵人你們這群鼠輩,老子就算當叛徒。也比你們光榮!”

“你還敢強詞奪理!”小秘書被庫利科夫一通搶白激怒了,點頭哈腰的對他身后的納波柯夫道:“閣下,您都聽到了吧!他自己已經承認了!”

納波柯夫陰沉著臉從樓梯口走了上來,冷冷地對庫利科夫道:“馬特維.庫利科夫上尉,我實在對你太失望了,你太辜負我們的期待了。現在我代表救國救革命委員會收回對你的褒獎,你這個可恥的叛徒。你不配獲得上尉軍銜!”

庫利科夫看了看納波柯夫,似乎完全無動于衷,他隨就扯掉了自己的軍銜標志,扔在了納波柯夫的臉上,嘲笑道:“這種狗屁的東西,你們想要收回。就收回好了!”

納波柯夫被激怒了,他沒有料到庫利科夫氣焰是如此的囂張,竟然敢當面讓他這個國家杜馬下不來臺,簡直是無法無天。

他跳腳咆哮道:“來人啦!把這個混蛋拖下!”

他的秘書也在一旁隨聲附和:“對,拖下。槍斃這個狗叛徒!”

“我看誰敢!”亞佐夫重重的一拍桌子,沖著那對主仆一通怒吼:“你們想干什么我才是這里的指揮官!”

納波柯夫被嚇了一跳。他想不到亞佐夫會發怒,當時結結巴巴的道:“上校,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想偏袒這個叛徒或者,你準備背叛我們的國家!”

“我沒有那個意思!”亞佐夫冷冷的盯著納波柯夫,緩緩地道:“我下的所有士兵,包括馬特維在內,都是好酗子!他們每一個人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不管接下來他們做出什么樣的選擇,都不應該受到指責和非難!他們已經盡了一個軍人的義務!”

亞佐夫的喉結動了動,繼續道:“不管是誰,救國救革命委員會也好,甚至是李沃夫和克倫斯基總理親自來了,我都要,沒有人可以指責我的士兵!也沒有人可以用莫須有的罪名傷害我的士兵!你聽明白了沒有,杜馬閣下!”

納波柯夫的嘴唇動了動,但他沒有話,他猜測著亞佐夫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準備把他們賣了投降,還是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不過,接下來亞佐夫要的話大大出乎了納波柯夫的意料,只見他鄭重的走到庫利科夫面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的道:“馬特維,也許你的都是對的,救國救革命委員會不值得我們為之浴血奮戰。但是,我是一個軍人,我必須服從命令,所以我決定留下來戰斗到底!”

著,他重重的抱了抱庫利科夫,忽然朗聲道:“身負重傷的,以及不想繼續戰斗的人,都可以跟馬特維上尉走!他已經跟布爾什維克達成了一致,只要你們放下武器,布爾什維克就不會為難你們……你們都走!”

此言一出,滿堂震驚,大部分士兵直勾勾的看著亞佐夫,十分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幻聽了。還是庫利科夫反應最快,他抓住亞佐夫哀求道:“上校,你留下來又有什么意義!走,我們一起走!”

亞佐夫握了握庫利科夫的,苦笑道:“你們都可以走,但是我不能走,我是部隊的指揮官,我必須留下來陪伴之前犧牲的兄弟。如果我也走了,他們做出的犧牲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庫利科夫還想再勸兩句,但是,當他迎上亞佐夫的眼睛時,他知道亞佐夫已經下定了最后的決心,他是無法服的。

當庫利科夫和亞佐夫陷入艱難的沉默之中時,旁邊的納波柯夫卻尖叫了起來,他氣急敗壞地咆哮道:“亞佐夫,你瘋了嗎!誰給你的權力這么做。我以國家杜馬以及救國救革命委員會的名義命令你,立刻收回剛才的命令!”

亞佐夫緊緊地握了握庫利科夫的。轉過頭,用唯一的一只獨眼冷冷的盯著納波柯夫,“我剛才已經過了,別是國家杜馬,就是內閣總理來了也沒有用!這是我的部隊,我有權利做出任何決定!”

納波柯夫抓狂了,舞足蹈的咆哮道:“那我就解除你的職務,現在。你亞佐夫已經不是部隊的指揮官了,救國救革命委員會將親自指揮接下來的戰斗!”

到這里,他牛逼哄哄的一揮,對旁邊的士兵命令道:“現在,士兵們,聽我的命令。立刻逮捕叛徒亞佐夫和庫利科夫,將他們送交法辦!”

納波柯夫連喊了三聲。可是沒有一個士兵響應他的命令,絕大部分士兵都有敵視的眼神看著他,只要亞佐夫一聲令下,他們反而會將他納波柯夫逮捕。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納波柯夫跳腳了,指指點點的威脅道:“我jǐng告你們,立刻執行我的命令。否則……”

否則后面的話還沒有完,庫利科夫帶頭沖上來抽了他一嘴巴,“否則怎么樣把我們全部都逮捕,然后槍斃。哼!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老子忍你們很久了!”

著,庫利科夫又踹了他兩腳。直到亞佐夫叫住了他:“住!馬特維,別跟他一般見識!”

亞佐夫走到納波柯夫跟前,冷冷地道:“杜馬閣下,我最后jǐng告你一次,不要對我的士兵指畫腳,你們沒有這個資格!現在,請你回告訴救國救革命委員會的諸位委員們,通知他們這個最新的情況。我相信他們應該會理解酗子們做出的選擇。當然,不理解的話,也無所謂了,因為我個人會用實際行動表明,我將會繼續保衛他們的安全,直到我死為止!”

納波柯夫帶著他的小秘書灰溜溜地走了,他們連一秒鐘都不敢繼續停留,生怕亞佐夫會立刻翻臉不認人,只能他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們都走c好的活下!”亞佐夫最后一次同庫利科夫道別,他知道很有可能,這是他們最后的道別了。

“上校,帶著兄弟們一起走吧!”庫利科夫做著最后的服工作,他希望亞佐夫,以及和亞佐夫一樣的不肯走的戰友能夠醒悟,為救國救革命委員會賣命毫無意義。

“不用再勸我了!”亞佐夫重重的擁抱了一下他,在他耳邊道:“請你見一見我的妻子瑪利亞,告訴她,我永遠愛她!”完,他不等庫利科夫反應,重重的推開了他,毫不眷念地掉頭就走。

庫利科夫嘴巴張了張,但是一個字都不出來,他從來沒有這么難受過,哪怕是當年他心愛的姑娘嫁給了猶太雹戶,他都沒有這么悲痛,這么傷感。那一剎那,他覺得自己心臟像被尖刀剜了一塊肉。

“兄弟們,我們走!”庫利科夫強自轉過身,對著攙扶著傷兵的戰友們道:“我們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李曉峰并不知道,庫利科夫正在經歷一場生離死別,此時,他正在接見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聽他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同志,我聽你們正準備和我們的敵人進行和談”奧爾忠尼啟則頤指氣使的問道。

李曉峰并不知道奧爾忠尼啟則在莫斯科,更不知道他已經找過格奧爾吉的麻煩了,所以當這個貨咋呼呼的闖進來時,他很吃驚。直到這時,他才有些了悟米高揚最后的底牌是什么——難怪莫斯科工兵代表蘇維埃中執委膽子這么大,難怪他們的反擊那么犀利,感情就是你奧爾忠尼啟則在里面作怪啊!

作為斯大林的鐵鋼盟友,也是后來縱橫俄國政壇聲名赫赫的格魯吉亞幫的大長老,奧爾忠尼啟則地位相當的高。雖然這個貨的結局很悲劇——被迫自殺。但是,不得不,在整個格魯吉亞幫里,對斯大林最忠誠的就是他了。

這個脾氣不是特別好的家伙,對斯大林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和崇拜。幾乎是毫不猶豫也毫無保留的信任這位老朋友。

為什么是幾乎呢因為這位兄臺還是有一點兒良知的,對于后來的大清洗。他并不是完全贊同的,在大清洗當中也試圖保護一些無辜的人。但是那沒有任何意義,他最信任的部下皮達科夫,還有引領他走上革命道路的親大哥帕普利亞都一一被清洗槍決。

甚至在這種情況下,斯大林還要求他發表一份“不僅要稱贊已經進行的逮捕,還要進一步論證清洗的必要性”的關鍵報告。當時,奧爾忠尼啟則身心俱疲,和斯大林大吵一架之后。在兩難之下選擇了吞槍自盡。

這些都是后話,如今的奧爾忠尼啟則恐怕還沒有看清斯大林的鐵血和野心,當然,也許在他自殺的那一刻也未必看清了斯大林的面目,否則他就不會選擇那么懦弱的方式結束生命。

現在,奧爾忠尼啟則出于對斯大林,出于對米高揚和基洛夫的友誼。盲目的認為,犯罪的是穆拉洛夫,是洛莫夫,是斯米爾洛夫,甚至是李曉峰。所以在見到李曉峰的第一時間,他就發起了犀利的攻勢。準備先聲奪人。

“我不知道你在些什么!”李曉峰淡淡的回答道。

“不要裝傻了!”奧爾忠尼啟則憤怒了,“我已經聽了,你會見了敵人的兩個談判代表,準備跟他們達成妥協!”

到這,他猛的一拍桌子。教訓道:“我必須jǐng告你,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同志。你這是在犯錯誤,你這是在走季諾維也夫的老路!”

李曉峰冷冷的看著他,雖然他對奧爾忠尼啟則的火爆脾氣略有耳聞,但是今天領教了之后,才發現聞名不如見面啊。這個家伙根本就是一座會不定時噴發的活火山。

“我再強調一遍,”李曉峰緩緩道,“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維奇同志,我不知道你在什么胡話!在這里沒有任何人準備同敵人談判!”

誰想到奧爾忠尼啟則當時就爆發了,他指著李曉峰的鼻子教訓道:“你還敢撒謊,你敢沒有敵人的談判代表進過這件屋子我jǐng告你,不要有任何僥幸心理,我有證人的!”

李曉峰也火了,一巴掌拍開了奧爾忠尼啟則指指點點的指頭,“我也jǐng告你,不要在這里無理取鬧!敵人的談判代表來過,就等于我們進行了談判就等于我們在走季諾維也夫的老路格里高利同志,你是頭腦簡單,還是故意來找茬的!”

奧爾忠尼啟則為之愕然,實際上他的內線也只是告訴他有兩個白軍談判代表見過李曉峰,并沒有達成了什么協議,甚至都沒有雙方進行過談判。這一切不過是他在憤怒之下,自己進行的腦補。

而且他還不肯認錯,繼續無理取鬧道:“怎么,你還倒打一耙了!如果你們心里沒有鬼,為什么要接見敵人的代表!為什么不直接槍斃這些狗雜種!”

“你傻了嗎”李曉峰有修笑不得,“你懂不懂基本的交戰規則,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殺了他們除了激怒敵人之外,有什么意義你是不是想讓憤怒的敵人跟我們不死不休才好!”

“不死不休又怎么樣!”奧爾忠尼啟則似乎覺得自己是占著理的,他嘶聲力竭的叫道:“無產階級革命本來就是要跟資產階級不死不休,你這就是想逃避革命,就是想跟敵人妥協!”

李曉峰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對方竟然給他扣這種帽子,這不是雞蛋里挑庫骨頭嗎當然,對于不好好話,胡攪蠻纏的人,他才不會客氣。

他一指門外,指著白軍的陣地對奧爾忠尼啟則道:“那我就歡迎格里高利同志你跟敵人不死不休,出門直走,前方五百米就是敵人的陣地,你吧!”

著,他用挖苦的口吻對皮亞尼茨基道:“給格里高利同志拿一只步槍,把戰士們組織起來,觀摩學習格里高利同志的大無畏革命奉獻精神!看看他是怎么跟敵人不死不休的!”

噗呲一聲,皮亞尼茨基和弗拉基米爾斯基都笑了出來,氣得奧爾忠尼啟則是渾身發抖,指著李曉峰哆哆嗦嗦的道:“你……你……”

奧爾忠尼啟則還沒完,李曉峰就把他堵了回:“你什么你!這不就是你的理論嗎要跟敵人不死不休嘛!那就請您做模范帶頭作用!”到這,他冷笑了一聲:“怎么,怕死不敢了”

李曉峰輕蔑的哼了一聲:“空話誰不會,是個男人的,你就先證明自己敢于同敵人不死不休,然后再批評別人。否則就別在這里亂噴糞!”

奧爾忠尼啟則何嘗被小輩這么頂撞過,氣得心臟病都要發作了,當時咆哮了一聲:“安德烈.彼得洛維奇,你這個混蛋!”

“我混蛋”李曉峰惡狠狠的瞪著他,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是哪個混蛋跑踢門就沖進來,還不人話的!給我扣帽子,在我跟前胡八道的!我呸!我告訴你,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維奇,不要給我倚老賣老,我不吃你這一套!”(。歡迎您來起點、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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