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突然投降給了希特勒沉重一擊,之前他一直以為日本這個豬隊友雖然打仗不怎么樣,但是戰斗到底的決心是決不缺乏的,尤其是日本不斷叫囂著一億玉碎的時候,希特勒可是傻傻的信以為真,他對自己的親信們說道:“我們德意志不應該比日本人做得更差,一億日本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們德國人一樣能夠做到,還能做得更好。”
尤其是看到日本遭到接連不斷的原子彈洗禮之后依然沒有投降之后,希特勒可是更加的感動,他大聲贊嘆道:“哪怕是太陽一樣的高溫也無法融化日本的抵抗意志,這何其偉大,日本戰斗到底的決心值得我們德意志學習!”
可惜的是,希特勒的贊嘆話音未落,日本天皇就第一宣布投降,這讓元首跟吃了翔一樣惡心,他下意識的認為:“這是英美制造的謊言,他們偽造了日本的投降,想借此打擊我們的抵抗意志。何其卑鄙!何其陰險!”
只不過很快日本駐德國大使就證明了這個消息,而且隨著日本投降的具體細節被不斷披露,尤其是蘇聯發布宣言拒絕接受日本有條件投降并逼迫日本無條件投降之后,希特勒一夜之間像是老了十歲,用弗雷德里希的話說:“這個魔鬼完全垮掉了,他終于知道再也沒有什么希望了!”
希特勒確實是醒悟了,4月20日,他生日當天的時候,他做出了一個決定——和愛娃結婚。是的,這個一直宣稱將把自己的身心全部獻給德意志偉大復興事業的男人第一次向命運妥協了。他知道他不可能復興德意志,他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化作了烏有。在這最后時刻即將來臨之際,他想給自己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了。
婚禮被定于4月28日深夜,因為只有在深夜來臨之時,柏林才能獲得那么一點點的寧靜,在其他的時間,這座城市無時無刻不在接受著炮彈和炸藥的考驗。而希特勒希望自己的婚禮能夠獲得那么一點點的寧靜,他不希望有任何蘇聯的東西來打擾的個人時間。
愛娃。布勞恩也知道了最后的時刻即將來臨,對于這個可憐的女人來說,她是有點期待這一刻的。她真的很希望成為希特勒的妻子,哪怕是短暫的那么一刻也可以。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可憐的奇葩女人,因為她真的從來都不是希特勒盤子里的菜,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是希特勒一個無法擺脫的小麻煩。
怎么說呢,這一切還要從另外一個女人格莉。勞巴爾說起。這個格莉是什么人呢?她是希特勒同父異母姐姐安格拉的女兒,也就是希特勒的外甥女。不得不說元首的總喜歡搞一點禁忌的,在1928年他同這位外甥女一見鐘情了,在那之后格莉就成為了元首的女人。
而這一段禁忌的戀愛關系自然也是沒有好結果的,格莉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舅舅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心胸狹隘占有欲極其強烈,她就像一只籠子里的小鳥一樣被希特勒圈養了起來。幾乎不能同任何其他異性接觸,格莉遭到了極為嚴格的管控。那一段時間,格莉真心是生活在監獄中一般。
但是在這個由希特勒制造的監獄里,也不是沒有漏風的墻,據說,希特勒的司機把握住了機會俘獲了格莉的芳心。1931年,格莉正式向希特勒提出結束這段不正常的關系,并希望同司機先生結婚。而這極大的激怒了希特勒,暴躁的元首暴打了司機一頓并將其攆走,并正式的將格莉軟禁了起來。
也許在元首看來,只要將格莉關起來,這個女人依然將屬于他,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格莉卻用結束生命的辦法向他提出了最嚴厲的抗議。1931年9月,再也無法忍受元首的格莉飲彈自盡。
格莉是希特勒心愛的女人,甚至可能是他除了德意志之外唯一愛過的第二件東西。所以格莉的死對希特勒是個沉重的打擊,在最初的幾天里,希特勒發瘋似地說想自殺——還發現自己不能吃肉了。用他自己的話說:“就像是在吃死尸,”。不過他最終安慰自己,把格莉。勞巴爾當成“唯一一個真心愛戀的女人”銘記在心。
可見最初并沒有愛娃什么事兒,希特勒始終可能都沒有真正愛過愛娃,因為前面說過了,愛娃不過是他一個無法擺脫的麻煩。
希特勒和愛娃的相識是1929年,愛娃是海因里希。霍夫曼的職員(希特勒的專門攝影師),主要負責銷售工作。因為工作的關系,愛娃有機會接觸到希特勒,并很快就開始對元首產生了興趣。請注意這種興趣不是正常戀愛關系,反而更像是某種野心(類似于心機婊)。
1931年格莉自殺之后,希特勒的情緒十分低落,而他的信徒和朋友們為了讓未來黃金飯票恢復斗志,也是不斷地的想辦法。某一次霍夫曼邀請希特勒去看電影時,元首無意間坐在了愛娃的身邊,應該說元首絕對不是看上了這個妞,而是類似于失魂落魄的無意之舉。但是這卻讓愛娃和霍夫曼看到了機會,這兩人一手策劃了之后的行動。
很快愛娃就對元首開展了攻勢,只不過那時準備將全身心都奉獻給德意志而且對格莉念念不忘的希特勒完全對其他女人沒有興趣。而這就引出了愛娃的第一次自殺,這應該是個精心策劃的陰謀,參與人至少有愛娃和霍夫曼,原因也是可想而知的,對他們很有利不是么?
很快霍夫曼就向希特勒透露了愛娃為其開槍自殺的消息(實話實說,那個自殺方式太奇葩,開槍打斷頸動脈,這個自殺方式實在是太特別了,對著腦瓜來簡單得多不是嗎?)。這讓希特勒大吃一驚!
雖然元首的心里從來就沒有過愛娃的位置,他從來就沒有將愛娃放在過心上。可是元首這個人很情緒化的,愛娃的自殺很快就讓他聯想到了格莉的自殺,雖然格莉自殺的目的同愛娃完全不同(完全相反),但可能在已經有些神經兮兮的元首眼里——這恐怕是第二個姑娘要為他獻身了。
無論如何希特勒都沒有辦法無視愛娃了,所以在霍夫曼的安排下,愛娃和希特勒終于有了第一次正式的接觸(以前的不能算,希特勒根本無視愛娃好不好)。據當時在場的馬里翁。舍恩曼60年代回憶:這根本就是個騙局。她說:“在希特勒進入樓上的房間之前,埃納故意把愛娃打扮成一副‘可憐的樣子’。當希特勒看到走下樓來的愛娃‘臉色仍很蒼白’時,預期的效果就算達到了。”
請注意,這絕對不意味著希特勒當時對愛娃就有興趣了,他內心中更多的是恐怕是可憐。而且從政治的角度說,正在關鍵時刻的他實在是承受不起這種花邊新聞的打擊。所以可憐的元首不得不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那就是不得不接納愛娃進入他的生活,但是卻僅僅是像個金絲雀一樣將其圈養起來。
從后面發生的事情也能看出,希特勒對愛娃實在沒有愛意,愛娃更像是一個擺脫不了的小麻煩。反正對于希特勒來說花點錢養個姑娘實在是不算啥。但是對于愛娃來說,這樣的成功其實很失敗,因為她對希特勒無足輕重,希特勒圈養的她的生活標準也真心是不算高,為了成為元首真正的女人,她策劃了第二次自殺行動。
1935年愛娃吞服安眠藥“試圖”自殺,但很“僥幸”的被第二次挽救了回來。而我們也能看到,希特勒不得不第二次妥協了,他贈予了愛娃一處房產,并確認了愛娃是其唯一“情侶”的地位,甚至在1938年確認愛娃是其遺產的第一繼承人。
不得不說希特勒對女人或者說對愛情是在是沒什么主見和辦法,他不過是一直被瞧著鼻子走,不得不違心的給予一個他根本不愛的女人她想要的一切生活。
我們可以最惡意的揣測,愛娃很可能僅僅只是一個希望擺脫平凡生活一心攀高枝的“綠茶婊”,為了她想要的富貴生活,豁出一切接近元首并成功達成了目的。從她的性格愛好也能看出這一點,愛娃很喜歡打扮,出門時從來都穿著與其氣質相映的服裝,戴著價值連城的首飾。她從來不在早上、下午茶和晚上穿同一套裝束出現,而且喜歡體育運動尤其迷戀跳舞。從心理學的角度說,這是物質強烈的外向型性格,這種性格的人怎么可能真心實意的喜歡內斂和神經質的希特勒?要知道神馬體育運動尤其是跳舞是希特勒從來不干的事兒。元首不喜歡這些社交上的玩意兒。
所以與其說是希特勒俘獲了愛娃的芳心,不如說是元首的權勢俘獲愛娃的芳心。不得不說當元首在最后的時刻試圖給自己一點安慰時,愛娃這個“安慰”品恐怕是不合格的,只不過元首也沒有更多的選擇了,不是么。
從這個角度說元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事業上失敗了、愛情上也失敗了、更糟糕的是還將面臨最后的背叛。
4月29日,也許這是元首一生中最后一個開心的日子,雖然他真心是不愛愛娃,但是有個妻子陪著走完最后一程的感覺也是滿充足的。
而就在此時,弗雷德里希已經開始做最后的準備工作了,他當然知道希特勒想要做什么,快的話十幾個小時,慢的話一兩天,希特勒恐怕就會自殺。雖然弗雷德里希恨死了這個魔鬼,之前一直盼著他死得越早越好,但是他更希望看著這個魔鬼走上審判席,接受正義的裁判,而不是像個悲情英雄那樣自殺了事。
“我不讓你就這么死掉的。阿道夫!”弗雷德里希暗自下定了決心。
不過僅僅靠他一個人是完不成這項工作的,他還需要一些蠢貨的幫助。很快弗雷德里希就找到了希特勒的所有衛士開會。
“先生們,我知道你們對我突然召集你們開會感到緊張和惶恐。”弗雷德里希很鎮定很有氣勢的說出了開場白,“最后的時刻已經到來了。諸位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也都清楚了元首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向敵人投降的,他的選擇絕對是寧死不屈!”
衛士們愣愣的看著弗雷德里希,他們有些人顯得很迷惑,有些人則很驚詫,還有些人則異常的堅定。當然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不清楚弗雷德里希的意圖。
“我是元首堅定的追隨者,”弗雷德里希鄭重的說道,當然在心中他對這話嗤之以鼻,“元首的努力雖然從現在看失敗了,但是他的理念是絕對正確的,錯誤的只是我們低估了敵人的強大。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元首失敗了,也不意味著他的理想就無法實現了。德意志的精神不死,未來必然屬于德意志。為了德意志的未來,我認為元首必須活下去,他活著就意味著我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他必然領導我們最終戰勝這些邪惡的敵人走向勝利!”
衛士們流露出了狂熱的眼神,能作為希特勒衛士的必然是對納粹最忠誠的那一批人,所以他們對于弗雷德里希的話是十分認同。
“所以我們必須阻止元首的計劃,”弗雷德里希說出了他的真實意圖,“漢斯,你去將元首的手槍子彈替換掉,海因里希,你將元首的藥劑師控制起來,清理掉那些劇毒的物質。告訴醫生,如果元首朝他要毒藥,就替換成安眠藥!”
“這些就足夠了?”衛士們問道。
“不,這些并不夠!”弗雷德里希很有把握的回答道,“這些只能保證元首不會死在這里,但是俄國人不會放過元首,我們的任務是將元首成功的送出柏林,然后送出德國!這樣才能東山再起!”
稍微一頓,弗雷德里希繼續說道:“所以我將去找施佩爾先生和戈培爾先生,他們是元首唯一能信任的人,相信他們會同意我的做法!”
施佩爾和戈培爾被拉過來的時候也是一頭霧水,作為希特勒證婚人的他們自然知道元首的想法,一切已經沒有希望了,與其被俘之后被俄國人羞辱不如死個痛快。所以他們很理解希特勒的做法,尤其是施佩爾,他和希特勒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如果沒有希特勒就絕對沒有施佩爾,可以說在整個納粹的高層,希特勒唯一的朋友就是施佩爾。
施佩爾自然是不希望這個朋友以這種方式結束生命的,現在弗雷德里希說有辦法將希特勒送出柏林甚至送出德國,他自然是最上心的。
“什么辦法?”施佩爾問道。
“化妝出逃!”弗雷德里希也不賣關子,“蓋世太保那邊已經做好了準備,在明天晚上將元首送出柏林,化妝的技師和相關的假證件已經準備妥當。而且也已經跟瑞士方面取得了聯系,進入瑞士之后再想辦法取道第三國逃亡南美洲。”
施佩爾問道:“可靠嗎?”
“沒有問題!”弗雷德里希拍著胸脯打包票,“但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元首不會同意這個做法,他寧愿死在柏林!”
施佩爾臉色的喜色頓時不見了蹤跡,這確實是個最關鍵的問題,作為希特勒唯一的朋友,希特勒已經向他表明了心計——他決心跟柏林共存亡。施佩爾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勸說希特勒改變主意,這確實是個麻煩事。
戈培爾建議道:“不如我們一起去勸說元首?”
施佩爾嘆了口氣道:“沒有用的,元首同愛娃小姐結婚就說明了他的想法!”
戈培爾說道:“不如讓夫人想辦法,她應該能勸服元首吧?”
這話連戈培爾說得都沒什么信心,原因非常簡單,作為希特勒的心腹他還不知道希特勒和愛娃的真實關系嗎?
弗雷德里希立刻說道:“所以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瞞著元首,暗地里去做著一切!”
戈培爾搖搖頭道:“這不太可能吧?”
“完全有可能!”弗雷德里希很堅定地回答道,“但是我們首先得阻止元首自殺,必須保證元首活著!”
戈培爾問道:“怎么做?”
“在元首決定自殺的時候,將其麻醉!我已經吩咐衛士們將元首的武器和藥劑師控制了起來。到時候我們這么做……”
希特勒并不知道他們“忠實”手下們正瞞著他策劃一場陰謀,這個新婚之夜他睡得不錯,可能唯一讓他不是那么滿意的就是新娘了,如果新娘是格莉該有多好?
當然,希特勒也是比較滿意了,雖然愛娃并不是他的真愛,但是在最后時刻有一個女人愿意陪著他一起死,這種感覺也是很充實的。
愛娃確實是個讓人驚訝的女人,她別有心機的敲詐希特勒上位,手段真心不能說很光彩,而且從始至終也很難說她真的愛希特勒。但是有一點確實是可以肯定的,她確實愿意陪著希特勒一起死。原因也是非常簡單的,攀上希特勒,她過上了夢寐以求的高貴生活,這是她所渴望的,而希特勒的毀滅意味著這種生活的終結。她不愿意再回到那種平凡普通拮據的生活了,那樣過日子還不如死了痛快。
愛娃很清楚,沒有了希特勒就沒有她的榮華富貴,希特勒作為英美蘇的頭號敵人,必然要遭到最嚴厲地清算,而她作為希特勒的妻子或者情人必然也逃不出最嚴厲地制裁。活下去的話,下半生也必然是無比的坎坷,既然如此,為什么要受那個罪呢?
所以愛娃愿意陪著希特勒一起死,反正已經沒有遺憾了不是嗎?
4月29日,這個白天,希特勒開始向他的工作人員告別,他會見了每一個在總理府工作的人,勉勵他們今后繼續為德意志服務,告訴他們德意志的未來必然是一片大好。
當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已經能夠清晰的聽到從國會大廈方向傳來的槍炮聲了,實際上就在此時,羅科索夫斯基的部隊正在向這幢建筑發起最后的猛攻。而在另一邊,朱可夫也沒有閑著,他的部隊正在攻擊總理府前最后的據點,拿下這個據點,他的部隊將直奔希特勒的巢穴。
朱可夫是這么對他的小伙伴們說的:“國會大廈我們是搶不贏康斯坦丁同志了,但是我們烏克蘭第二方面軍可以爭奪活捉希特勒及其邪惡同黨的榮譽。告訴我們的小伙子,一定要抓住那個小胡子!”
這一切希特勒是不知道的,他將自己反鎖在辦公室里寫著最后的遺囑,他將自己的權力全部移交給了鄧尼茨,任命鄧尼茨為德意志帝國總統和國防軍最高統帥。當然他痛罵道:“武裝部隊拋棄了我,我的將軍們全是草包,我的命令沒有得到執行,一切全都完了,德國沒能完成我給整個民族提出的任務。”
最后他寫道:“戰爭打敗了,我擔負起自己的責任,將與柏林共存亡,只要時刻一到,我就用手槍結束我的生命。”
與此同時,弗雷德里希也在緊張的做最后的準備工作,他冒險沖出了總理府,同早已準備妥當的德米特里。亞歷山大洛維奇取得了聯系。
德米特里。亞歷山大洛維奇保證道:“一切就位,只要你將希特勒和他的邪惡的朋友們運出總理府,接下來的一切將由我親自接手。”
弗雷德里希點了點頭:“那就沒問題了,另外你們確定能夠冒充蓋世太保?”
德米特里。亞歷山大洛維奇笑了:“不是冒充,實際上我帶來的同志都在蓋世太保里工作很長時間了!”
弗雷德里希深吸了一口氣,笑道:“向我保證,一定要將這個魔鬼送上審判席,讓他接受正義的審判并得到應得的懲罰!”
德米特里。亞歷山大洛維奇緊緊的握著他手,嚴肅的保證道:“我的同志,我向你保證,你一定能在證人席上看到這一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