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呆了,不少女孩甚至發出了尖叫聲,而男生則一個個不可置信的看著扎向王家勛的張琦,唯一面色不變的,似乎是在教室里偷偷看著外面的徐潔,因為她的俏臉始終是一片茫然。
被張琦拉到教室之前的徐潔已經瀕臨崩潰,畢竟她只是一個女孩,先不說面對的人是王家勛,光是幫張琦扛下來,她會面對多少流言蜚語?
她希望張琦好像昨晚一樣把自己救下來,但卻知道這只是奢望,誰都有恐懼的內心,誰都會害怕,徐潔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昨天欠了那家伙一個情。
說實在的,徐潔也很茫然,她知道自己站出來也是徒勞,但就是腿腳不聽使喚,而感受到身后那個并不高大的身影,輕輕拽了拽自己袖子時,她仿佛看到了正午陽光的明媚。
徐潔現在還有些怦然心動,直到那個強有力的大手抓住自己的手臂,把自己拽進教室,徐潔才回過神來,但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張琦拿起一把裁紙刀走到了三角地,一把掰斷了用了兩年都固若金湯的墩布,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轉過來的……”偷看著張琦朝著王家勛沖過去,徐潔輕聲呢喃道……
“啊,殺人啦!”張琦的速度很快,轉眼就已經沖到了王家勛旁邊,而看著瞬間在瞳孔中放大的尖木和黑影,王家勛終于忍不住腳下一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著坐在地上的王家勛,張琦環視了一下周圍其他的男生,頓時周圍男生都向后退了半步。
這幫人除了個別給王家勛賣命,剩下一半是湊熱鬧混臉熟,另外一半是不敢不來,但現在看著張琦發瘋,所有人都嚇得一跳,甚至都不敢和張琦對視。
“捅你新鮮么?”瞇了瞇眼睛,張琦看著王家勛輕聲問道。
“你,你夠狠,你他媽等著!”臉上帶著幾分蒼白,王家勛甚至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目光死死的盯著張琦手上的尖木。
他剛剛明顯感覺到張琦是真的要捅他,不管是動作還是眼神,都沒有一絲猶豫和手軟,這才是他真正怕了的原因。
王家勛愛混,也喜歡聽些恭維的話,但不代表他不慫,像張琦這種半瘋半魔的做法,是他唯一害怕的。
“你再說一遍?”冷笑一下,張琦比劃了一下尖木,而王家勛則明顯向后退了半步,半響沒敢說話。
樓道里已經圍過來越來越多的學生,張琦稍微退后了兩步,一把將墩布把兒扔到了樓道邊上的垃圾桶里,徑直走到了教室里。
“都干什么呢,不知道去上課么?你們倆,看什么呢?趕緊回去!”張琦前腳剛進教室,后腳校長吳有棍就走過來了,一張臉沉得好像能滴出水來。
昨天出了那么一檔子事,晚上吳有棍特地約了一下教委副書記,提著兩瓶百年五糧液登門造訪,結果酒過三巡,剛提起來張琦這個學生的事,劉鵬一張臉立刻變了色,先是一陣潮紅,之后蒼白,最后擺了擺手一句話沒說。
高官子弟。
吳有棍腦袋里只冒出來這么四個字,具體這官有多高,光看劉鵬的臉色就能知道。
再怎么說吳有棍的頂頭上司也是副處級,在中山市教委絕對算得上二把手,讓他臉色這么難看的高官,恐怕怎么也是省委。
今天琢磨了一早晨,吳有棍本想到班上看看張琦來沒來,結果就看見不少學生圍在一起,一張臉立刻耷拉下來。
“王家勛,趕緊回去上課,一天到晚抽風。”三下五除二把樓道里的學生全部喝退,吳有棍走到三班門口看了看正在翻書的張琦,稍稍松了口氣扭頭離開。
學生們雖然都被轟進了教室,但一個個顯然都有些心不在焉,看著坐在教室里翻著書,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的張琦都忍不住咂了咂舌。
這還是那個剛剛沒有絲毫猶豫,要直接捅了王家勛的男生么?
一頭霧水的看著張琦,班上大部分同學都帶著疑問,神游天外的聽著課。
高中知識對張琦來說實在沒什么難度,一上午的課在有些同學看來宛如天書,但對他來說只是復習和鞏固,直到中午吃飯才睜開惺忪的雙眼。
中山一高的食堂在教學樓對面,挨著體育館的地方,原本只需要穿過一個操場就能過去,但三班的學生卻走的特別慢。
所有人都在等,等著王家勛氣勢洶洶的來,也等著張琦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霸氣姿態。
一個上午的時間,年級已經傳出來好幾個關于張琦和王家勛兩個人之間爭執的版本,但綽號卻只有一個。
瘋琦!
這個聽上去好像貶義的名字,不知道注入了多少女生的心動和男生的熱血,三班的學生沒去管張琦同不同意,因為這兩個字短短半天時間已經成了三班的一個標志。
“誒,聽說你們班張琦今天和王家勛打起來了?”一個隔壁班的男生走了過來,扶了扶眼鏡一臉好奇的問道。
“還行吧,就按那打唄,也沒啥。”聽著有人問張琦的事,三班一個男生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是因為王家勛撞了徐潔一下,然后打起來了么?”眼鏡男繼續追問道,一臉希冀的看著三班男生。
“啊?差不多吧,就那個意思。”咂了咂嘴,男生加快了腳步走進三班人群里,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是第三個版本。
一開始說是王家勛和張琦都喜歡徐潔,于是兩個人打起來了。
后來有人說王家勛表白,被張琦打了。
三班男生從一開始講的津津有味,到現在已經司空見慣了,索性別人愛怎么說怎么說。
“家勛,怎么著?要不今晚堵他?要不今晚堵徐潔,只要堵住一個就能解氣。”操場南側的健身器材處,幾個男生一臉毒怨的看著三班一幫人朝著食堂走去,咬牙切齒的問道。
“不,讓他安靜兩天,等過兩天我爸出差回來,我讓這小子直接進去,這輩子別想翻身。”冷笑著咬了咬牙,王家勛的聲音讓人冷的發寒。
“對,給他弄進去,我和大山哥說一下,好好在那地方照顧照顧他!”麻子臉也冷著臉說道,似乎忘記了不久前自己被嚇得一動不動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