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沒問題?”吳有棍顯然不太相信張琦。
在他看來這家伙也就是個官二代,可官二代畢竟是二代不是一代,一旦有什么事,先吃苦了怎么辦。
說實話,如果現在吳有棍看著張琦給家里打個電話,恐怕他心里還踏實一點,可問題是這小子一臉坦然的表情,讓吳有棍這個校長都覺得心里沒底。
“沒問題,一會回去我就直接跟他們走了,您放心吧。”點了點頭,張琦笑著說道,隨后當先從衛生間里走了出去。
一切就好象張琦說的那樣,吳有棍看著張琦被兩個警察拉走了,而一旁的趙德志則忍不住松了口氣,臉上多少帶著幾分茫然。
“校長,咋回事?張琦怎么好端端的被抓了?”趙德志畢竟是張琦班主任,兩個人關系不好但這家伙該關心還是要關心。
“沒什么,不該問別問。”擺了擺手,吳有棍猶豫了半天,最后把電話打給了中山人民法院的高原。
張琦并不知道吳有棍在幫自己努力,看著兩個警察一臉淡漠的表情,張琦撇了撇嘴并沒說話,只是慢慢跟著。
“你撇嘴干嘛?”張琦上了車,一旁的男警察注意到了后面張琦的表情,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問道。
“不干嘛,就是在想你們這二十四小時會怎么問我。”咧嘴一笑,張琦的表情多少有些玩味。
“到了就知道了。”瞳孔微微一縮,男警察哼了一聲。
這家伙還真是個硬茬子,男警察心里暗暗想著。
一般來說看見警察不少人心里都哆嗦,不管做沒做壞事,那種心理上面的壓迫一般人都很難承受。
而張琦似乎從始至終都沒有這方面的問題,一開始他以為這家伙只是故作鎮定,但聽著他這句話卻知道張琦是真的有恃無恐。
二十四小時會怎么問。
張琦這句話的意思無疑是表明這段時間內你們問不出東西,自己被放是遲早的事。
“張琦對吧,我告訴你別這么囂張,這還沒到里邊你就這樣,信不信我給你關在勞動號里?”另一個開車的男警官不樂意了,黑著一張臉,從反光鏡看了看張琦忍不住說道。
“勞動號也行,我不介意。”咧嘴一笑,張琦搓了搓手說道。
勞動號,不是犯罪嫌疑人,而是真正已經判定有罪的人,在轉移到監獄之前的號子,說白了大部分都是一幫亡命徒。
當然,亡命徒也分等級,如果張琦去了,恐怕這些人都得禮讓三分。
“你說的,我他媽看你一會多厲害。”哼了一聲,男警官踩了腳油門,車速頓時加快了不少。
中山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并不是在中山市公安局里,而是在另一個分布,這一點張琦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他非常清楚如果這件事是劉軍處理的話,肯定直接就是打個電話平息掉了,而現在自己被抓過來,兩個警察的態度有這么惡劣,很顯然自己是被別人看中了。
刑偵大隊,和劉軍對立的同一系統組織。
車開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到了,張琦看了看周圍的景色目光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后跟著兩個警察走了進去。
直接走進刑偵大隊,繞過大廳兩個警察把張琦帶到了地下室,臉上的笑容卻突然燦爛了不少。
當然,燦爛的笑容和陰沉的眼神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把手機,所有能聯系外人的通訊工具交出來,別逼我動手。”警察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隨后哼了一聲說道。
把手機扔在桌子上,張琦臉上沒有一點多余的反映。
“自己進去吧,那小屋里想,一會我找你,想明白了你也可以跟我說。”看著張琦蔫兒了不少,男警察撇了撇嘴,隨后指了指不遠處的玻璃單間說道。
張琦也沒做掙扎,直接走了進去。
他雖然官級很大,但并不是那種靠著身份欺軟凌弱的人,這一酒瓶子下去,自然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這種房間是專門讓那些犯了錯的人用來思考的,外面的警察可以看見里邊的風吹草動,但卻是將房間完全隔離的。
那種就好像籠子一樣的感覺,一般人根本沒法承受多久,做了錯事很快就直接招了。
當然,張琦的心理素質顯然不是他們能比的,一個人坐在里邊閉目養神,過了一個多小時覺得無聊歪著頭靠著墻邊瞇了會。
“咚咚咚……”鐵棍子砸在門上,外面的警察瞪著張琦,臉上帶著幾分玩味。
“不許睡覺,不許躺著,不許閉眼,老老實實的坐著,有事就說話!”男警察哼了一聲,自顧自的喝了杯茶水說道。
“你覺得這樣能有用么?我勸你還是盡快審我吧,用點手段也許我能說什么,但如果不用,我肯定就這么坐著,直到可以走。”張琦咧嘴笑著說道。
他自己倒不在乎,但這家伙一不想耽誤了任務,二不想讓朋友為他著急。
“你是誰?我憑什么聽你的?老老實實在這呆著!”臉色一變,男警察用警棍比劃了一下張琦,隨后悻悻然的朝著外面走去。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四個警察同時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人臉色陰沉的好像能滴出水來一樣,目光掃過三個單間,最后定格在了張琦身上。
“放他出來。”低沉的聲音響起,為首警察攥了攥手里的警棍。
張琦走了出來,但并沒過去,他看見了這個警察的動作,自己現在過去肯定被陷害。
“怎么不過來?”瞇了瞇眼睛,為首警察嘴角帶著幾分殘忍走了過去,而張琦則直接退到了之前的單間里,臉上帶著幾分嘲諷。
“你當我是傻子么?如果我過去,你們肯定說我襲警然后打我一頓,因為那個位置是沒有探頭的。”指了指房頂的攝像頭,張琦咧著嘴笑著說道。
“張琦,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啊,王家勛這一酒瓶子沒白挨,至少讓我知道,和你相比那小子差得遠呢!”瞇了瞇眼睛,為首警察將從兜里掏出了手槍。
“當然……”瞳孔縮了縮,張琦臉上沒有任何懼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