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念頭從劉洋腦海中閃過,看著張琦那張噙著一抹笑容的臉,咬了咬牙,目光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小子,你敢開槍么?非法攜帶槍支,外面就有我的jǐng察朋友,信不信現在就把你抓起來?”瞇著眼睛,劉洋恐嚇著說道。
他才不相信張琦可以合法的攜帶槍支,畢竟他身邊的都是普通人,尤其這小子還在上學。
事實上,劉洋甚至懷疑張琦這把槍是不是假的,可惜他不敢賭,萬一是真的,自己的命可就交代在這了。
“我現在就問你,你的命值不值這個錢?”沒理由劉洋的恐嚇,張琦輕描淡寫的繼續問道。
聽見這句話的劉洋臉上倒是一陣紅一陣白。
說值五個億,劉洋的確有點大言不慚,整個中山市恐怕也沒有幾個人命值得了那個價錢,可如果說不值呢?
金錢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自己這條命竟然比不上一串
“小子,你完了,在文德和我作對的人沒有好下場,我不管你是哪兒來的手槍,現在遞到我手里,否則這件事沒完!”臉上已經出現了聲嘶力竭的神色,劉洋絲毫沒有了以往的淡定。
他的確開了這個私人舞會,可實際上這筆錢到不了他手里,他也沒辦法對上面交差。
劉洋非常明白,那些家伙看重自己的并不是才華,而是自己這股子狠勁兒,整個文德想扶持出第二個劉洋,對他們來說只是時間的關系。
“你想要?”咧嘴一笑,黑洞洞的槍口緩緩從劉洋的頭部朝下挪動,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張琦。
他手里的那把槍,就好象死神的長矛一樣,讓人感受不到任何溫度,有的只是冰冷和恐懼。
“嘭!”!”
一聲并不明顯的槍聲響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劉洋看了過去,而看見劉洋的模樣,瞳孔都是猛地一縮。
此時的劉洋已經躺在了地上,一臉蒼白的哀嚎著,抱著正在不停往出淌著鮮血的膝蓋,臉上沒有任何血色。
槍是真的!
兩個壯漢下意識的退了半步,而趙雅靜則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張琦。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身上竟然還有槍!
沒有理會周圍人的反映,張琦走過去,輕輕把槍遞到了劉洋手里,臉上忍不住泛起了一絲燦爛的笑容。
“想要么?”
笑容好像魔鬼一樣讓人看見就不寒而栗,此時的劉洋甚至連跟張琦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當然,這并不怪劉洋膽小懦弱,一個真正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兵王,當他手中拿著槍時,整個人的氣勢都會發生變化。
這種熱武器給張琦帶來的,只有生命和鮮血,以及恐懼和威脅。
這一刻,包括趙雅靜在內,都感覺眼前的人并不是那個正在上高三的學生,而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兇手,一個殘忍的劊子手。
“給你拿著。”笑瞇瞇的把手槍扔到了地上,在場的每個人都是瞳孔一縮,下意識的想要走過去撿起來,但誰都沒動。
他們知道這把槍決定著在場每個人的命運,但他們不知道這把槍里還有沒有子彈,更不知道張琦身上還有沒有第二把槍。
劉洋眼中也閃過一絲掙扎,最后還是放棄了拿起槍的沖動,而看見這一幕,張琦終于會心的笑了出來。
一頭野獸,只有讓它真的內心懼怕,才會永遠夾著尾巴在你面前,連獠牙也不敢露出來。
“劉洋,你知道的消息是從哪來的,現在說出來對你有些好處。”看著劉洋已經妥協,張琦笑呵呵的問道。
從兜里掏出一顆煙,遞到劉洋嘴里,張琦又扔了一個打火機在地上,讓他自己點顆煙壓壓驚。
顫巍巍的點上煙,劉洋吸了兩口,臉上陰晴變化了無
次,看著張琦那雙沒有任何感彩的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不能說,說出來是個死,不說也是個死。”搖了搖頭,劉洋一張臉蒼白的好像紙一樣。
張琦搖了搖頭,并不是因為劉洋的回答而失望,而是看到他眼睛里那最后一絲瘋狂和陰霾而無奈。
如果這只野獸已經瘋了,那么獵人只有殺了它,才能保證他永不為惡。
“我知道你現在想的什么,你在拖延時間對么?想著你上面的人能下來救你?”冷笑一聲,張琦拿起手槍,對準劉洋的肩膀又是一槍。
悶響的槍聲讓趙雅靜和另外兩個壯漢都是忍不住一哆嗦,看著劉洋身上冒出來的雪花更是臉色驚恐。
在他們看來,張琦實在是太狠了,劉洋也只是把得罪自己的送到公安局,可這家伙,竟然百無禁忌的開槍虐人。
肩膀一麻,緊接著傳來的就是劇烈的疼痛,劉洋這次倒是咬著牙沒哼出聲音,但顫顫巍巍的竟然站了起來。
“張琦,和我作對沒有好下場,你完了,先不說我背后的勢力要抓你,就連文德jǐng方也不可能放過你的。”抿著嘴唇,劉洋嘴里啐了一口血沫子。
劇烈的疼痛讓他咬的牙齦都在淌血。
“你不是文德jǐng方,所以你說了不算。”寒著臉,張琦看了眼有些顫抖的趙雅靜,心里忍不住一痛。
他自然知道這個女人在擔心什么,劉洋知道,意味著他背后的勢力也知道了這個把柄。
如果文德jǐng方再介入,一旦真相大白,恐怕她的好rì子也算是到頭了。
“你想知道我背后的人么?還是先過了文德jǐng方這一關!”咧嘴一笑,劉洋一張半瘋半癲的臉上噙著一抹吊詭的笑容。
“我說了不算,但我兄弟說了算。”嘴里小聲念叨一句,劉洋突然如釋重負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
門外,四輛江a9開頭的jǐng車排在一起,很快從里邊出來十多個全副武裝的jǐng察。
最后面的一輛車門打開,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看見還在亮著燈的私人舞會連忙沖了過去。
而在他身后,十多個全副武裝的jǐng察緊緊跟著,一只手拿著盾牌,另一只手攥著一把手槍。
如果有文德的黑社會看見,恐怕再大的混子都會束手就擒,因為這并不是簡單的jǐng察,而是特jǐng!
能讓特jǐng出動的,不是暴動,就是真正的大案子,一旦惹上,那些混子背后的人物都保不住他們。
“a組b組待命,c組隨我進去。”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寒著一張臉推開了大門,一眼就看見了正在僵持的五個人。
張琦的手槍依舊指著劉洋,趙雅靜驚恐的捂著紅唇,兩個壯漢顫巍巍的把雙手舉到頭頂,而劉洋則是一臉釋懷的笑容。
張哥終于來了,還好自己多留了一張底牌,否則今天真就在陰溝里翻船了。
看著張哥一臉陰霾的朝著自己走過來,劉洋試著站了站,隨后露出一臉的苦笑。
張琦并沒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這個中年jǐng察靠近,隨后把手槍在眾目睽睽之下重新裝進了兜里。
“張哥,這小子身上有槍,他非法攜帶槍支,你趕緊把他抓起來!”看著張琦把手槍裝回了兜里,劉洋愣了一下,隨后連忙說道。
“劉洋,你涉嫌襲擊國家干部,現在上面命令把你逮捕,如果反抗,外面的狙擊組會直接把你擊斃。”淡漠的看了眼劉洋,被稱作張哥的人靜靜的說著。
臉上沒有表情,但這家伙心里卻是一陣默哀。
他和劉洋也算是老交情了,平時經常一起喝酒打牌,可誰知道這家伙竟然得罪了這么一個連局長都惹不起的人物。
眼前這個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