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
異界小說
”網址,
一番過后的兩人都有些疲憊,兩人從小區出來坐上出租車,沒過多久徐潔就窩在張琦的肩膀上慢慢睡去。
女孩臉上依舊帶著甜美的笑容,睡夢中的徐潔小鼻子時不時的一翕,看上去十分可愛。
司機大叔透過反光鏡看了兩眼,隨后對張琦投去一個羨慕和欽佩的眼神,弄的張琦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付錢下車,張琦抱著徐潔朝著樓上走去,隨后打開門將女孩扔到了床上。
桌上還是之前齊微微幾個人吃的東西,張琦將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特地走到衛生間把牙刷收到柜子里,隨后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起了電視。
電視剛看了不到兩分鐘,張琦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皺了皺眉看著孫滿弓打來的電話,隨手按下了接聽鍵。
“找我干嘛啊,大晚上的。”
太陽早已經落山,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一般這個時間沒有重要的是孫滿弓不會打電話來。
“你現在忙么?我跟你說兩件事。”孫滿弓那邊的聲音很低,而聽見這個語氣的張琦明顯愣了一下,忍不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對于這個忘年交的老戰友,張琦很清楚孫滿弓話語里的壓抑,而這種語氣他只聽過三次,無一例外的都是因為有隊友殉職,通知張琦找回遺體。
“發生了什么事?”張琦的聲音也有些陰沉,直覺告訴他接下來發生的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電話那頭,孫滿弓雙目赤紅的坐在沙發上深吸了口氣,一只手裹著紗布,另一只手顫巍巍的拿著電話,半響也沒說出話來。
茶幾上亂七八糟擺了無數的照片和檔案,沙發上隨意擺放著幾瓶礦泉水,而孫滿弓的茶壺已經碎成無數瓦片丟到了垃圾桶里。
額頭上沒有了往日的紅光,眼角突然多出的皺紋似乎瞬間讓孫滿弓蒼老了十幾歲,沒有了中年男人的血氣方剛,反而帶著一絲沉沉的暮氣。
“寒月寺的那個老和尚,你記得嗎?”孫滿弓輕聲問道,看著桌子上擺著老人年輕時的照片,忍不住老淚縱橫。
那一個個胸章彰顯著老人的豐功偉績,而到最后離開人世,除了孫滿弓卻無人知曉。
“那個老和尚他……”張琦心理咯噔一下,腦海中出現了那個慈眉善目的老人,一雙眼睛都徒然銳利起來。
他和老和尚雖然見面不多,但兩個人的緣分卻割舍不開,甚至張琦能有現在的一身能力,都是拜老和尚醍醐灌頂所賜。
而且在得知老和尚是宋大東的老師,同樣是上上代的兵王之后,他對老人更加敬畏有加,此時此刻聽到這個消息就好像感覺腦袋被捶了一樣,整個人都有些發蒙。
依稀回憶起那張和善卻有些恐怖的面孔,張琦深吸了口氣,聲音都變得嘶啞起來。
“老師知道這件事嗎?”張琦沉聲問道。
他口中的老師,自然就是宋大東。
“知道,不過他態度挺正常,說在那邊處理點事情就回來。”孫滿弓苦笑了一聲說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張琦和老和尚只是幾面之緣都忍不住難過,更何況從小被老和尚教育大的宋大東。
“上面說怎么處理了么?”
點了點頭,宋大東不在,雖然自己和老和尚并沒有師徒名分,可他一身成就依舊是老人給的,這件事自然由他包攬下來。
“最近沒齊老爺子的消息,你也知道我并沒有二號首長的電話,從來都是等著線下聯系,其他人大部分都說是草草安葬。”孫滿弓猶豫了一下說道。
說實話,一直在給特種兵王當軍師的孫滿弓明白這些人有多偉大,中國的每一屆兵王,他們都用畢生的精力奉獻給了國家,甚至要比那些首長做出的還要多。
兵王不僅僅是一個稱謂,同樣是一種象征。
他象征著國內軍人的戰力,象征著華夏子孫的錚錚鐵骨,象征著不畏權力的鐵血判決,是沉睡的中華巨龍最鋒利的獠牙。
外國人敬畏,中國人同樣敬畏,這才是真正的一代兵王。
可即便如此,孫滿弓卻很清楚,兵王的特殊權力讓所有人敬畏的同時,沒有人會愛護他們,每一屆兵王大部分都落個無名戰士的名號,恐怕老和尚也不過如此。
“不行,不能草草安葬,老人家必須按照最高級的烈士安葬,你直接以我的名義把所有人的意見駁回,如果有問題,就讓他們準備好所有手段,等著我去挨家挨戶的查。”張琦聲音一冷,輕哼一聲說道。
“這種話我說出來不合適,要不回頭我把名單列給你,你挨個打電話說?”孫滿弓沉吟了一下,還是把這得罪人的差事留給了張琦。
倒不是他不敢得罪人,而是既然以張琦的身份去惹事,讓他自己出面反而更好一些,免得有人暗地里說自己狐假虎威。
三人成虎,孫滿弓雖然不混官場,但這種話還是盡量避免,畢竟他沒有齊老爺子的后臺,也沒有張琦一夫當關的實力。
“隨便給我一兩個就行了,我讓他們去通知別人,你說的對,這種事你出面的確不咋樣。”點了點頭,張琦直接讓孫滿弓留了個電話,掛掉電話直接打了過去。
孫滿弓留得這個電話是中央的一個副部級干部,主抓的是軍用耗材等等方面,這里邊的油水大到讓所有人眼紅。
不過這干部還算會辦事,每次吃到一嘴油的時候都會摳出來很大一部分讓別人閉嘴,一來二去在圈子里也混的風生水起。
不說話不辦事還有錢拿,這種好事基本沒人會拒絕,這個副部級干部人緣也是越來越好,膨脹的自信心讓他甚至有了更進一步的打算。
老和尚這件事,他算是帶頭人之一,身后的一片附和聲更是讓他有種司馬懿指鹿為馬的感覺,對孫滿弓的話甚至嗤之以鼻。
至于張琦,他們都知道這個年輕人是新一屆的兵王,但畢竟二十郎當歲很不定性,丟下幾個錢恐怕就會給自己做事,這個副部級干部更不放在眼里。
一個人坐在陽臺的吧臺上,張琦聽著電話那頭震耳欲聾的音樂皺了皺眉,臉色有些難看。
自古以來多少人在朝上紙上談兵,卻絲毫不知防守邊疆的戰士將領多艱辛樸素,這個部長很明顯就是其中之一。
“徐部長,我是張琦。”
張琦直接自報家門,而正摟著一個妙齡少女的徐部長愣了一下,隨后不耐煩的罵了一句。
“有病吧你,打錯了。”直接掛掉電話,徐部長摟著自己懷中比女兒還要年輕幾歲的女孩,輕輕親了上去,但下一刻手機又響了。
“喂,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徐部長雖然是個快槍手,但這時候被人打擾心情也是差到了幾點,直接在電話中喝問道。
“你要再說一次,我現在就去北京摘了你的烏紗帽。”聲音透著陰寒,張琦一字一句的說道,而聽見這話的徐部長明顯愣了一下,連忙把懷中的女孩放到一邊,把ktv的聲音關到了最小。
能說出北京,又能說出烏紗帽,徐部長很清楚對方明白自己的底細,雖然不相信對方這話的真實性,可也確定對方并不是打錯了。
“你是哪位?不好意思,我沒記清。”徐部長的聲音突然和藹沉穩了不少,似乎像個領導在對下屬問話。
一旁的女孩翻了個白眼,一只手輕輕摸著徐部長的胸口,嘴上不停的對著他的耳朵吹氣。
她很明白,只要抱住這條大腿,就算這輩子沒機會扶正,也能衣食無憂橫著走路。
“刀鋒營張琦。”張琦再次自報家門,而聽見刀鋒營三個字,徐部長明顯一哆嗦,一把推開旁邊的女孩站了起來,額頭上忍不住冒出了一絲冷汗。
張琦不熟悉,刀鋒營他可清楚,這是整個國家最鋒利的一把尖刀,不但讓全世界不敢妄動,同樣也是插在所有官員喉嚨處的一根鐵鯁。
“張琦……張琦!”徐部長猶豫了一下,隨后瞳孔猛的一縮,整個人從腦瓜頂竄進了一股涼氣。
新一屆的兵王張琦,他竟然把電話打給了自己,難道這次準備拿自己開刀么?
“我聽孫滿弓說,你反對把何春堂按照烈士厚葬是嗎?”張琦沒理會對方語氣中的變化,直接大刀闊斧的問道。
“這個……我只是隨口一說,主要別人也都是這么想的。”徐部長聽得出張琦話里的強硬,直接把問題推到別人身上。
“我給你派個任務,把所有反對厚葬的人名單給我,過幾天我到北京挨個登門。”張琦冷笑了一下說道,而徐部長則是掏出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臉色都有些發白。
“還有,我剛剛聽見你在干什么了,我回了北京第一件事就是找你,把你的臟事處理干凈,我習慣先殺人,后治罪。”
電話中一陣忙音傳來,北京的冬天再冷,此時也沒有徐部長的心冷。
為了方便下次訪問,請牢記
異界小說
網址,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