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人掏出刀子,人們一陣驚呼。√∟,他們還以為他是和那些混混一伙的,終于忍不住動手殺人了。
楊雪見狀,已經顧不得想太多,翻身躍起,踩著人群的腦袋,一腳朝那人飛去。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忽然就出現一個靚麗的身影,然后看到那掏出刀子的男子,忽然就如同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把身后的那幾個混混都撞的七葷八素。
而那人更慘,撞倒混混之后,整個人成了一團,在地上摔了一下輕微彈起一點點,又重重的落地,擦著地面滑了出去。
那人趴在地上,對著楊雪露出了驚懼的神色,他的雙手已經被地面磨掉了一大塊皮,血肉模糊黏著無數沙礫。
他忍著痛,飛快的抄起地上的軍刺,咬牙切齒的朝著沖來的楊雪刺去。
可他如何是楊雪的對手,她只是一腳,輕輕的點在了他的手腕上。
咔嚓一聲清脆的骨折聲,軍刺應聲而落,摔在地上發出鏗鏘之聲。
楊雪這一踢之后,并沒有收腿,而是略略后沉便又迅速的彈起,側踢在那兇手的下顎,一腿便把他重重的掃倒在地。
在圍觀群眾看來,這個小姑娘伸手快到看不清,只是一陣眼花繚亂,那個拿刀的狠人就已經倒在地上,被她死死的踩住了臉。
楊雪瞇著眼睛,冰冷的問道:“說,是誰雇你的?”
直到這個時候,那些混混和那三個人,以及圍觀的群眾們才反應過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擊敗了這樣一個兇徒。
“啊,是女俠!”混混們認了出來,這時開車的那兩個人也飛快的跑了過來,一臉崇拜的看著楊雪踩著兇徒的背影,和那幾個混混小聲的說了幾句。
然后他們便一起走到楊雪的身后,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語氣十分的恭敬和拘謹。
“你們有審問的地方吧?”楊雪問道。
“嗯……有。”
“先把他帶回去。”楊雪點了點,在他們按住那個人之后,把踩在那人臉上的腳收了回來。
她恨不得馬上就一腳踩死這個差點殺死自己父親的混蛋,但是理智告訴她,她需要從這個人嘴里挖出有用的信息。而且,就算要殺他,也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在大街上暴起殺人。
“你不是楊妹妹嗎?怎么沒有在醫院陪你爸爸?”那三人之一的女子驚訝的認出了楊雪,好奇的問道,“這個人不是和他們一伙的嗎?怎么反而被他們抓起來,還有……為什么他們會聽你的話?”
她說的是那些混混。
楊雪這會兒心情并不是很好,救了這些家伙,這些家伙一句謝謝也都不說,反而跑過來羅哩羅嗦,煩死人。
她淡淡的說道:“這個人,就是刺殺我父親的兇手,剛剛想刺殺你們。其它的,你們不該問的就別多問。”
聽著她冷冰冰的話語,那三個人臉色很不好看,雖然他們跟著楊文生干活,半是助手半是學徒,但卻從來沒有把楊文生這個仍在讀高中的女兒當作同輩。在他們的眼里,楊雪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頭。
他們還想追問楊雪什么,可楊雪理也不理他們,面無表情的拍了拍衣服,轉身離開。她身后幾個混混押著那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焉掉的兇徒,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
其中一個更是毫不客氣的一把推開了他們,剛剛那是任務在身,動口不能動手,但現在,他們百無禁忌。
“誒,你們推我做什么?怎么這就走了?我也要提審那個犯人,我要求協同審訊!”
那個劍眉男子嚷道。
“滾你嗎的!”又一個混混,一把給他推了個趔趄。
楊雪走向人群的時候,圍觀的百姓們都有些畏懼的自動讓開了一條路,男女老幼都盯著楊雪猛看。
她完全無視了他們的目光,淡然離開,身后跟著一群人。
那幾個混混低聲的互相交流起來。
“哇,以前一直聽說過女俠的名頭,可從來沒見過。竟然長的這么俊,身手帥呆了,還這么有范兒!比我那個挺著滿肚肥腸到處跑的老大有范兒多了。”
“太美了,太帥了!”
“你們可別瞎想,這可是張琦老大的妹子,誰敢動心思就是找死。”
“你說什么瞎話呢?她這么厲害,誰敢動心思啊,別說張琦老大了,就是她自己,也能輕松的捏死我們。”
“噓,別說了,小心被大小姐聽到,現在就廢了你們。”
幾人嘰里咕嚕的說著,看到楊雪回頭的冰冷眼神,咽了咽口水,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楊雪的確一字不漏的把他們的話都聽到耳里了,但卻并沒有存在腦海里,而是一只耳朵進,另外一只耳朵就出去了。這種毫無營養的廢話,她不屑于理會。
“把他放后座。”她命令道。
“是!”幾人把那歹徒合力塞進了后座,那人使勁的反抗,讓他們廢了不少氣力。
楊雪看到那人不老實,一巴掌扇了過去,他的臉頓時高高腫起,吐出幾顆血牙。
她這一巴掌,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人給嚇住了,那幾個混混也都給嚇住了。
好猛的女孩,一巴掌就是半口牙飛了。
那人老實下來,被塞到了后座上,楊雪馬上貼著他坐了進去,剛坐進去,就一只手掌按在了他腦袋上,將他的頭緊緊的卡在了駕駛座和副駕駛中間的那個小空隙里。
那人動彈不得,歪著頭咧著嘴,說話聲音都變得不順暢。
“關門。”楊雪說道。
混混們咽了咽口水,連忙把門給關上。
如果換了別人,他們可能會擔心的問一下,畢竟一個女孩和一個兇徒同坐,他們肯定不會放心,會問問要不要再坐一個人進去幫忙控制那人。
可這個問題完全沒有提出來的必要。
負責開車的人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就看到了一顆腦袋正卡在兩座位中間,幾乎要貼著手剎,無助的看著自己,盡管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嚇得不清。
那顆腦袋壓著手剎了,開車的人也不敢跟楊雪說,小心翼翼的從側邊把手剎艱難的放了下去,發動了車子。
“去我們審訊的地方?”
“不用了,就在車上,你們開到比較偏僻的地方。”楊雪說道。
“好。”他們聽明白了,知道她要做什么。
“給你一次機會,是誰派你來的?”楊雪淡淡的問道,語氣像是打不起精神。
那人困難的開口說道:“我不捉。”
他的聲音都變形了。
楊雪聽了他的話,也沒有什么話,在他身上搜了一下,掏出了一個錢包和一個手機。
錢包里夾著楊文生和那三個年輕人的照片,楊雪一看就火冒三丈,憤恨的朝著那人的膝蓋踹了一腳。
隨著一聲嘎嘣脆的骨折聲,還有一聲輪胎打滑漂移的聲音。
她這一腳動靜太大了,正在往前開著的車子突然整個都直接側著平飄了好幾米,那開車的人都快哭了,方向盤在剛剛那一瞬間,差點把他的手給絞了。
“嗷嗷……”那人痛苦的嚷嚷著,腦袋卡著動不了,全身都在奮力掙扎。
楊雪繼續翻看那人的錢包,里面有好幾千塊,鼓鼓當當的,她直接給沒收了,然后把錢包扔到一旁,拿起那個手機。
手機是老款的那種諾記手機,不是安卓系統,還是十年前流行的java系統的手機,一般也就是買來老人家用的,打打電話而已。
楊雪沒有操作過這種手機,但擺弄了幾下后,也不難解鎖。因為這種手機本來就沒有密碼鎖的功能,只有屏幕鎖。
打開后,她首先查看的是通訊錄,空空如也。然后短信也是空空如也,只有幾條系統短信。
在通話記錄里,她看到了唯一的一個電話記錄。
是一個看著有些眼熟的號碼。
“這個號碼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楊雪想著,按出了撥打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