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視頻,眾人依然是內心一片混亂。
這個沖擊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花木森也并沒有向他們解釋自己的弒父行為,只是撥通了一個視頻電話。電話很快接通,手機上出現了一個人臉。
“師父,請您向大家宣布我的真實身份。”
手機屏幕的那個人臉,赫然便是名聲顯赫的菲國大降頭師。
花木森什么時候變成了他的徒弟?
降頭師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古怪難聽:“花木森,實為花堂春家主的幼子,和出賣花家的花銘賢沒有任何血緣關系!老家主在被抓之前,曾經暗中囑托本座以及花木森少主為他報仇,并且將所有家業傳承于少主。大叛徒花銘賢死得活該,你們將他的尸體處理掉,盡快將少主帶回來,以免宵小覬覦。”
眾人聽完了大降頭師的話語,更是驚詫的說不出話來。
花木森竟然不是花父的兒子,而是老家主花堂春的親生兒子!而花父卻不是花堂春的親生兒子,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混亂關系!
貴圈真亂啊。
雖然這些人之中,有不少人打起了小九九,可是攝于降頭師的威名,卻是沒有人敢說出一個不字。
“啪▼長▼風▼文▼學,w±ww.cfw≮x.ne※t啪啪。”靜謐詭異的氣氛中,忽然出現了一陣掌聲,一個人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很不錯,花木森,沒想到你竟然是一位影帝!竟然把我都給騙了過去。”
“張琦!你怎么在這里?!”
如果說花木森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是誰,那絕對是張琦無疑。
但是世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最不想看到的人,偏偏出現在了面前。
張琦把那群人都趕了出去,關上門,緩緩的走到了倒在椅子上的花父身旁,用手摸了摸動脈,還沒有完全死掉,但已經失血過多,而且傷及了內臟,不可能救得回來了。
“從一開始,你就是在演戲吧?呵呵,中降頭,身為降頭師的弟子,又怎么可能中降頭呢?”張琦也從來沒有認為花木森所說的中降頭是真的,可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他自己一手演出來的。
真是大意輕敵了!同為表演系專業的同學,花木森的表演功底怎么能夠忽視呢?這演的也太好了。
“沒錯,我的確是在演戲,如果我不這么演,你怎么會相信我,并且陪著我一起去見他呢?”花木森雖然看到張琦心中忐忑,可是想到自己背后的勢力,也就安然坐下。張琦一走進來就把人趕走,把門關上,顯然是想坐下來好好談談而已。
在他看來,張琦沒有任何理由對他動手,來這里,所圖的也不過是利而已。可是如果沒有花家的血脈關系,張琦也不可能拿到那些財產,所以,張琦也沒法對他造成太大的威脅。
更關鍵的是,他還有一個保命的手段,張琦如果敢對他動手,必然會得不償失。
呵呵,他還不信,張琦不怕降頭師的手段。
“你是在利用我,只有我跟著你一起去見花銘賢,他才會相信你的話,并且愿意推翻花家?”張琦表情平靜的問道。
花木森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有沒有他關系不大,光你我合作,就已經足夠了。”
“不過你需要一個替罪羊,花銘賢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張琦替他說了。
“你難道不希望看到他死掉嗎?他可是給你們華夏造成了不小惡劣影響的,”花木森微笑著說道,“就這一點來說,你應該感謝我才對。我知道你想干掉他,幫你動手,不好嗎?”
張琦點了點頭:“說是這樣沒有錯,可是,你另外也親手把自己的爺爺,哦,不,是你的親爹送入了大牢,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感嗎?你從小跟著花堂春住在一起,他對你那么寵愛,你難道就能夠忍得下心?”
花木森臉色有些抽搐,回答道:“他年紀也大了,讓他休息一下也好。再說了,害他的是這個叛徒花銘賢,我干掉了他,已經為我父親報仇了。”
“哦,看來你還真的是鐵石心腸啊。”
“張琦,你說這么多是什么意思?”花木森有些不耐煩了,張琦進來嘮叨半天,也不知道想干嘛,想干嘛就直說好了,干嘛繞圈子。
“其實……”張琦盯著花木森的雙眼,淡淡的說道,“你的親爹,應該是那個降頭師吧?你真的是太愚蠢了!乖乖的做花銘賢的兒子,他的一切到時候不還都是你的嗎?你又何苦說自己是花堂春的兒子呢?這樣污蔑花堂春和兒媳有一腿,你覺得合適么?”
花木森臉色已經很不好了:“張琦,我的的確確是花堂春的兒子,花堂春曾經在我很小的時候帶我做過鑒定,我偷偷看過鑒定報告!”
“啊哈,你倒是真的很能忍啊,忍了這么多年,一定十分怨恨你老爹吧?”張琦哈哈一笑。
說完,他掏出了一把手槍。
花木森驚疑不定,看著張琦手中的槍,握緊自己的手槍,聲色俱厲的說道:“張……張琦!我警告你,我身上可是有著生死降的!我師父早已給我下了降,如果你敢殺我,就會遭受最惡毒的降頭反噬!絕對活不過三個月!”
“哦,是嗎?”
張琦也沒有打算要殺他,只是把一把手槍塞到了幾乎快要斷氣的花銘賢的手中。
“唉……你說,花銘賢得是什么樣的心情啊?活到現在,忽然發現老爹不是親生的,連兒子也不是親生的,戴了一頂大綠帽子,而且給他戴綠帽的,正是他喊了大半輩子的老爹,你說憋屈不憋屈。替別人養了那么久的兒子,到頭來還被兒子殺了,唉,這活的也太悲哀了。”
張琦一邊說著,一邊渡了一點內氣過去,讓花銘賢回光返照,爆發出生命最后一絲光芒。
“我想,他一定很愿意接受你的降頭反噬。”
張琦一笑,把戰場讓給了他們。
花木森愣了愣,看著花銘賢握著手槍,掙扎著站起,渾身血淋淋,卻臉上布滿了憤怒,看起來就像是來索命的鬼魂一樣。
“你們!花家!全!去!死!”
花木森連忙舉槍對著花銘賢開去,可花銘賢渾然不懼,牙齒咬的嘎嘣響,把槍口對準了花木森,用盡全力打光了整個彈匣的子彈。
不一會兒,兩個血淋淋的人就一同倒在了血泊之中。
花銘賢已經是透支了全部的生命,此刻已然斷氣。而花木森則咳著血,奄奄一息。
“張……張琦,你為什么一定要殺我?沒有我……我看你……還怎么接收花家的財產!”花木森憤恨的說道。
“我沒有殺你,你不要搞錯了。是你想要弒父,然后他不肯被你這么殺死,于是奮起反抗,同歸于盡。至于那些財產嘛……”張琦呵呵一笑,拍了拍巴掌。
一個人打開門走了進來,恭敬無比的對張琦鞠躬道:“張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你……”花木森看到來人,咬著牙想要起身,可卻一陣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斷氣身亡。
在他死去之后,張琦隱約感受到一股和煞氣極為相似的莫名氣息從花木森的頭上盤旋而起,然后撲向花銘賢的尸身,又停留一會兒,便漸漸消散。
“把他們都處理掉,然后盡快趕回國吧。”張琦拍了拍進來的那個人的肩膀,勉勵的說道。
那個人赫然便是曾經和康莉約會,為了一張銀行卡而跪在垃圾堆哭求的花老板。
張琦在聽說這事后,十分欽佩他的骨氣,便暗中聯系了這個家伙,決定扶持此人上位。果然,花老板的確十分的識大體,毅然接下了這個重任。
為了避免花老板被人謀害,或者自殘什么的,張琦特意給他安排了十多個精銳保鏢,管保滴水不漏,沒有人能夠近得了他的身,別說降頭師,就是升頭獅也不行。讓他可以安心的回去接管家族財產然后再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