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聽見我這么一說,直沖我冷笑,原本停下來的手又慢慢的伸向小姑娘她媽,就好像跟我示威一樣。這家伙一點都不傻,知道我在虛張聲勢,我在心里緊急求助,我不知道白老太太怎么就回堂營了,那些看熱鬧的家伙怎么一個個都藏起來了,這是碰上仇家了?我靠!我想到這里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們不會這么沒義氣吧?
還好,沒等我在心里叨咕幾句,堂營里面就款款走出來一個一身素底黃花打扮的中年女子,我掃了堂單一眼,知道她是白堂的人,叫白蓮花,嘿,這名字好聽!
白蓮花走出堂營,也冷冷掃了一眼那個鬼,我心說這就算給我報仇了!剛才那鬼冷笑的時候我都沒敢吱聲!白蓮花這回沒在我旁邊坐下,而是直接捆了我的竅,文堂范er,我連哆嗦都沒哆嗦,直接感覺到白蓮花落座了,剛一落座,白蓮花就抄起事先擺在堂單下面的朱砂筆和裁好的黃紙,直接寫了一張符,我看著自己的手在黃紙上龍飛鳳舞,就是不認識!
我在心里偷偷的問白蓮花:“白姐,這是收池符么?”
白蓮花的聲音很好聽,有點沙啞的感覺,一聽就給人一種平和的感覺,她先是輕笑一聲,然后跟我說:“你要是想收池也可以,年三十兒的晚上我帶你去收一次,不過你可別害怕,越害怕越有東西要嚇唬你,呵呵!這個怎么會是收池符,兩碼事,你可真逗!”
白蓮花這么一說我也反應過來了,怎么回事,我這大腦是短路了么?收池符收池符,不收池哪來的符?我不好意思的跟白蓮花說:“那這是啥符啊?”
白蓮花告訴我:“這是我修煉的鎮鬼符,那個鬼道行雖然很高,但是不修正道,再敢無視你,你就直接把這符升了,你看我能不能壓住他!”
嘿嘿,我手拿鎮鬼符,信心一下子就上來了。我對著那個鬼甩了兩下,那個鬼,看見我手上的東西,終于不再囂張的當著我的面要去掐小姑娘她媽,而是躲在小姑娘身后,沖我冷笑。
我咋這么膈應他這出呢?笑什么啊?長的好看啊?皮笑肉不笑的!那小姑娘她媽看見我突然畫了張符,問我:“師父,我以前也聽說過鬼魔,可我沒見過啊,那鬼還真能跟我孩子睡覺咋的?”
我一邊甩著那張鎮鬼符,一邊問那小姑娘:“你自己說說吧!”因為我也很八卦,我也很想聽!
那小姑娘怯生生的說:“開始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做夢的時候總能夢見一個男的,離我挺遠,跟我說喜歡我,我就當做夢的呢!也沒答應也沒不答應,后來就越來越近,每次睡覺都能夢見他,而且每次都離我近一點,后來……”那小姑娘越說聲音越小:“……后來就在我旁邊脫衣服,然后就、就、就跟我睡覺了……”
她媽在旁邊聽得咬牙切齒,我趕緊沖她媽擺擺手,示意她淡定,我心說你千萬別再給那鬼刺激了!剛才就好懸對你下手!
我看她說話的時候一直彎腰低頭,要把脖子伸出老長,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讓她把頭抬起來,她只是把眼皮撩起來,斜著瞅了我一眼,然后又趕緊把腦袋低了下去。
我在心里問白蓮花這是什么意思?白蓮花跟我說:“現在她的脖子比鋼板都硬,她已經動不了脖子了。天天晚上跟那個鬼睡覺,陽氣都快沒了,陽氣要是沒了,那她就是行尸走肉了,不死也成僵尸,現在已經就有點僵化了!”
那個鬼看我讓小姑娘抬頭,不禁笑出聲來,跟我說:“別白費力氣了!你不行!你治不了我!你沒那道行!”
哎呀我去!這是嗆火啊?我從供桌上面拿下火機,作勢欲點鎮鬼符,那鬼一點都不在乎我,直接伸出他黑乎乎的爪子,指甲老長了,指著我手上的鎮鬼符說道:“你不敢點!”
我也開始冷笑了:“那要不我試試?”
“我完了,她也完了!”那鬼用手一指坐在他前面的那個小姑娘,“你有本事就動手,我倒想看看你有多硬氣?”
“嘿,我這人就不怕嚇唬!”我打著火機就要點,白蓮花突然一口氣把火苗吹滅,在那娘倆的眼中就是,我先自言自語的說了很多硬氣的話,然后裝腔作勢的要點鎮鬼符,最后自己一口氣給吹滅了,我靠,丟人丟大了!
那個鬼得意的看著我笑,還把手放在那個小姑娘的肩膀上面,不停的摩挲,艸!好人天天摸都能摸出繭子,我說怎么好好的小姑娘要僵化了呢!尼瑪天天讓鬼摸的!
白蓮花在我心里焦急的跟我說:“不能升符!我忘了個事兒!”
“啥事兒?”我問道。
“那小姑娘肚子里面有鬼胎,已經成型了,你要是升了
,那他肯定讓我廢了,小姑娘肚子里面的鬼胎也跟著玩完,現在那鬼胎跟小姑娘用一條命脈,到時候小姑娘也掛了!”白蓮花跟我解釋道。
……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大姐,好在這回我手慢,要是我手快給升了,咱們還攤上人命官司了呢!下次能不能別玩這么懸乎的啊?一驚一乍的很沒范兒啊!”我在心里抱怨道。
我還不能冷落了那娘倆,我只好繼續裝作很高深的樣子,開始滿嘴放炮:“本來我把符一升,你必死無疑,但是我堂營剛立不久,不想傷你性命,”我“啪”的把鎮鬼符拍在桌子上,“我放你一條生路,你走吧!”
那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破口大罵:“你要不要臉了?你燒一個試試?”說著就要沖過來跟我單挑。
我嚇了一跳,趕緊站起身來,白蓮花也有些生氣,這么半天了一個鬼都治不服,在我心里飛快的說:“你問問他認不認識九反地獄里面的萬老仙!”
我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九反地獄的萬老仙你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