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傷目露兇光,使勁兒的沖我點點頭。又向前試探著走了一步,那群人又是一個向黃天傷看齊,黃天傷一臉苦悶的回頭看向我。
這回給我也搞蒙了,難道真讓我猜對了?這小子在哪淘弄到這么一批人來?那個穿白衣服的青年轉過身來,笑呵呵的對我揮了揮手,我滿是狐疑的走過去。白衣服的青年指著黃天傷跟我說:“你的報馬吧?”
我點點頭,心說這小子挺厲害,身上沒有仙家,而黃天傷又一直在他身后,他不用眼睛看都能知道黃天傷,我就不行,如果身上沒仙,我后面可沒長眼睛幫我盯著。白衣服的青年沖黃天傷點點頭,然后對坐在鐘樓下面的那些人說:“今天就到這兒,帶你們開了一下天眼,我這個兄弟的報馬還給你們做了示范,回去之后好好練習。但是不要輕易打開,原因就是我剛剛一直強調的,你們剛才所消耗并不是你自身的什么東西,而是仙家在帶著你們。找到感覺,仙家幫你開眼的時候才會順利,才會看的更明白。現在他不動你們就看不到了吧?這才是初級階段,等你們能看到的景象比用肉眼看到的更清楚,看到的更多的時候,你們才徹底算是打開了天眼的大門。好了,散了吧!”說完,白衣服的青年雙掌畫了個太極,只見每個坐著聽講的人身體上都飛出來一個黃仙兒,鉆入白衣服青年的身體里面消失不見。
胡青鋒在我心里笑了一下,說:“天傷這虧吃的冤,原來人家是帶徒弟開天眼。”我不由得腹誹,啥天眼啊,妖通罷了。仙家的能力。沒有仙家還開個屁了。不過這人也當真厲害,居然一起教這么多徒弟開天眼。
黃天傷在一旁也咂著嘴說:“好家伙,嚇我一跳,我還納悶兒怎么都能看見我呢!沒想到在這兒集體開天眼玩呢!”
白衣服的青年將黃仙都收攏了之后,雙手緩緩下壓。做了個收功的動作,這才睜開微閉的眼睛,他的那些徒弟們紛紛起身跟他告別,也有懂事兒的,也跟我點點頭。其實這是應該的,不說別的。就憑我能帶著報馬進到這普濟寺里面,作為他們這些剛剛出馬出道的弟馬,就應該對我表示尊敬。這跟年齡無關,這是對我堂仙的肯定。在這里,比拼的是仙家道行。
我還是有些不確定面前這人到底是不是我師父說的那個人,也不確定是不是掃地大師口中說的那個劉居士。我對他笑笑。“師兄知道我是為什么來的?”
白衣青年笑著跟我說:“我知道,我家教主昨天點化我了。你是姓邱是吧?”
我點點頭,笑著跟他說:“那你就是劉師兄了?”
白衣青年“呵呵”一笑,跟我說:“叫我師兄我可不敢當。我姓劉。外人都叫我劉居士或者玄黃居士。其實我本名叫劉超,咱倆我也不知道誰大,我今年二十六歲,你呢?”
“這可巧了。我也二十六。”我笑著跟劉超說:“那你立堂子多少年了?”
“我八歲立的堂口,到今年已經十八年了。”劉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嚇了我一跳,我說他怎么牛氣哄哄的一下子教了這么多徒弟呢?人家純純的前輩啊!八歲立堂口?那時候懂什么啊!這小子厲害啊!
我立刻肅然起敬的跟劉超說:“那還是得叫你師兄,我跟你一比,我這真就是末學了。哈哈!劉師兄,你怎么出馬那么早呢?”
“機緣到了,不出不行,那時候說沒氣兒就沒氣兒,嚇死人了。”劉超笑著跟我說:“所以就出馬了。”
“劉師兄不是本地人吧?”我笑著問道。
“不是,我老家天津的。來這邊也是因為這一堂子仙家。”劉超邊說邊收拾剛才那些學員離開時留下的礦泉水瓶子,我趕忙過去幫忙,劉超跟我說:“我一再強調佛門清靜之地,能來就是莫大的善緣。可他們還是不知道珍惜,隨手就扔下了這些垃圾。要不說根性重要呢。光有慧根沒有靈性,結果就是入寶山空回。”劉超撿完他的那些徒弟留下的瓶子,跟我說:“走,我帶你去我家。咱倆好好聊聊。”
我在一旁點點頭,劉超在前面走,我跟在他的身后。他剛把手上的瓶子扔在垃圾箱里,身后的鐘樓忽然響起了悠揚的鐘聲,我剛才明明看到鐘樓掛鎖的,怎么會有鐘響,我驚訝的回頭看去,鐘樓上的鐘錘無風自擺,正在撞擊著鐘身。
劉超發現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鐘樓,笑著跟我說:“鐘樓上面有護法神,平時并不顯法,今天可能是看你來了吧!”我瞇著眼睛瞧了一會兒,沒看出端倪,只好作罷,對于劉超的說法我在心里輕笑一聲,這是歡迎還是歡送啊?
我跟劉超一前一后的出了普濟寺,他的家離這兒不遠,開車十多分鐘就到了。一路上劉超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