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升聽了我的話,點點頭,跟我說:“這話你說的對,要是沒有你把這門給拽開,說不定我真就要倒霉了。從這一點上,我得謝謝你,不過你剛才不也嚇傻了么,我又救了你,咱倆算扯平了。”
朱海升說完,又是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拖著我就要往外走。我把他的胳膊甩開,不滿的跟他說:“嘎哈玩意兒?老爺們咋還拉拉扯扯的呢?有話你就說不行嗎?”
朱海升讓我說的一皺眉,說道:“我這是給你送出去,就這現場誰能整了?反正我整不了,得找消防隊的過來滅蟲子,要不然那屋子怎么進?”
我立刻跟朱海升說:“老朱,別想了,防疫站的剛走,他們都還沒見著這些蟲子呢就被打發掉了。所以,你就算把消防隊叫來也白扯,這些小東西就是犯罪嫌疑人……”
“啥?”朱海升驚叫一聲。
“……留下的!”我緩了一口氣跟朱海升說:“我剛才說的話連起來就是,這些小東西就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這回你能知道為什么劉隊長會那么跟你說了吧?能擺楞這些東西的人,你說是一般戰士嗎?所以才讓你照幾片兒相,反正家屬也沒有要求尸檢,你也別給自己找麻煩了。實話告訴你吧,留下這東西的真就不好惹。”
朱海升點點頭,跟我說:“你這話說的對。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但是雖然說是第一次,我也能感覺到你剛說的情況。這確實不好惹,不說別的。就這些小蟲子我就應付不了,我現在都覺得我身上麻酥酥的了,越說越像有東西在爬了。”
我讓朱海升說的身上也癢癢起來,我估計是精神作用,朱海升站在屋子里面把外衣一撩,跟我說:“哎呦,你快給我看看我這后背有沒有什么東西,我怎么感覺我這后背麻酥酥的難受呢。”‘
朱海升剛一把衣服撩開我就知道要壞了。因為我看到了一條長長的蜈蚣尾巴緊緊吸附在朱海升的后背上。
我皺著眉頭看著朱海升一點一點的把衣服掀開到肩胛骨,一條黑色泛著冷光的蜈蚣暴露在空氣中,我退到蟒行云的身后,在心里問蟒行云這條怎么這么大,朱海升這怎么辦?
蟒行云讓我稍安勿躁。朱海升撩開衣服之后問我:“你幫我看看我這后背上有沒有小蜈蚣,我怎么覺得后背好像有點癢癢呢,感覺有東西在爬一樣。而且我這后背咋還有點麻呢?”
我聽朱海升的聲音雖然強作鎮定,但是也有一絲不安沒有完全掩蓋住。
我非常肯定的告訴朱海升:“老朱,放心吧,一條小蜈蚣都沒有!”我這話說的底氣特別足,因為我這是實話,他的后背上面確實一個小蜈蚣都沒有。就是不知道他在哪弄出來個超大蜈蚣,都快趕上成年人的小臂大小了。
而朱海升說的那種后背癢癢的感覺,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能不癢嗎?那條大蜈蚣用兩只前腭死死咬住朱海升的后背,然后用它的那兩排爪子不停的在朱海升的后背擺動。就好像愛撫一樣,看得我都快吐了。
我在心里問蟒行云:“老爺子。這是怎么回事兒啊?這大蜈蚣都咬上了,他怎么感覺不出來疼呢?”
“毒發了唄,”蟒行云絲毫沒有猶豫的跟我說:“這多虧是小蜈蚣長大的,毒性還不猛烈,要不然這小子現在應該就沒氣兒了,咱們到時候就只能去陰曹地府里面搶魂兒了,不過要是到了那時候,他這身子肯定就崩潰了。即使咱們給他的魂魄搶回來也沒什么意義了。”
“那現在呢?”我焦急的問道,我是真不敢看再有人因為這東西死掉了。
蟒行云安慰我道:“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沒有什么太嚴重的事兒,現在這蜈蚣的毒液也僅僅夠起到一個麻痹作用,這樣他才能去吸食這小子的血液,人的血液里面蘊含的陽氣是最強的。”
“我靠,吸血鬼!”我在心里驚叫了一聲,趕緊跟蟒行云說:“老爺子咱們趕緊動手救啊!”
我跟蟒行云在心里交流是非常快的,有時候有什么想法,這念頭剛起他就能明白是怎回事兒,所以雖然我倆聊了幾句話,其實時間是非常短暫了。就這么短暫的功夫,朱海升就把衣服抖了下來,剛要把扣子扣上,我立刻阻止了他。
朱海升不解的問我:“你干嘛?不是沒事兒嗎?”
“也不是啥事兒都沒有。”我笑著跟朱海升說:“反正你就別急著穿衣服,我讓我家老仙給你看看。”
朱海升聽我這么一說,立刻叫了起來:“我靠!你怎么回事兒?我還當你真是玄學呢,你剛才說什么?你家老仙兒?你不是學易的啊?你是大神兒?!”
看看吧,我就說大神兒沒地位吧。這名聲全讓那些本來沒有堂口,但是要么被騙了,要么是硬要出的人給敗貨了。
我點點頭,朱海升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好么,剛建立起來的革命友誼馬上就要破裂。
我趕緊跟朱海升說:“治不好也治不壞!你也別對我有啥意見,我知道你不信這個,但是你也別全盤否定,你也尊重尊重一下。”
我這一頓搶白跟朱海升說樂了,他跟我說:“我沒說不信你啊,我說的是不信那些學易的,易經是那么好學通的嗎?一知半解的就出來裝大尾巴蛆的人比比皆是,可這就是有人上趕子找上當去。唉。”
“你這就有點管的太寬了,”我笑著跟朱海升說:“一個愿意打,一個愿意挨,你說你操那心干啥?”
朱海升白了我一眼,跟我說:“我雖然對你們這行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尊重,但是你們這行子里面也不是那么干凈的,水太渾了!”
“那你覺得我咋樣?”我笑著問朱海升:“你覺得我是不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