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劉隊長就被解博聞舉在頭頂,而此時蟒行云剛想給我推出門外,一回頭,看見膀大腰圓的劉隊長居然被瘦弱干小的解博聞舉了起來,趕緊大叫一聲:“這小子瘋了嗎?”
我甩開蟒行云的手,沖他大吼一聲:“他不是解博聞,他好像是豐屹!”
“怎么可能?!”蟒行云的眉頭擰在一起,語氣不容置疑的喊道:“我怎么一點都沒察覺!”
我撇了撇嘴,我哪知道他怎么一點都沒察覺!
蟒行云并不是想在我這里尋求到答案,他忽然化做一股狂風欺身而上,解博聞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原本被他舉在空中的劉隊長忽然被他提在手中,向左邊一擋,蟒行云刮起的狂風一滯,接著就看解博聞忽然睜開眼睛,看到這雙眼睛我如墜冰窖。..
他的眼眶中的眼球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個黑色的漩渦,我只看一眼就心驚肉跳,直覺告訴我,這怎么這么像是魔種呢?
一柄長刀憑空飛出,直削風中,只聽叮當一聲,金鐵相交的聲音傳出,蟒行云所化的狂風頓時消散于無,蟒行云也一個踉蹌的從風中跌了出來。我大吃一驚,蟒行云手拿正行劍怎么還會被一柄沒有人控制的武器給弄得這么狼狽?
而且我已經認了出來,這柄長刀并不是豐屹曾經使用過的那把魔刀。
長刀拼了一記之后又消失不見,解博聞提著已經不知死活的劉隊長站在我對面冷笑不止。忽然開口跟我說:“姐夫,怎么。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誰?”我皺著眉頭問他:“你不是解博聞?”
解博聞笑了一聲,跟我說:“我只是借了他的身子用用,姐夫,你該不會真的把我給忘了吧?”
“你……難道是豐屹?”我之所以不確定,因為雖然豐屹是管我叫姐夫的,但是他不會跟我這么油腔滑調的說話,就算是變了一個人之后,豐屹說起話來還是不卑不亢。非常正常,不會想他一樣,吊兒郎當的。
解博聞聽我這么一說,立刻嘆了一口氣,語氣落寞的跟我說:“姐夫,看來你還是忘了我是誰了!”
“你還記得豐屹的眼珠子嗎?”解博聞眼眶里面的漩渦忽然旋轉的劇烈起來。
我聽他這么一說,心中慘叫一聲。媽的,不是說魔種沒蘇醒嗎?這是怎么回事兒?
我深吸一口氣,問解博聞:“這么說,你是那顆魔種了?”
解博聞點點頭:“姐夫,你是不是都給我忘了?”
“那我怎么敢呢!”我故作輕松的跟他笑了一下,說:“只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你為什么管我叫姐夫?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小蕊的嗎?你不是一直想讓豐屹不跟小蕊在一起的嗎?你怎么叫上我姐夫了?”
“姐夫,這得問你啊!”解博聞一臉獰笑的看著我說:“如果不是那顆該死的石頭,我又怎么會產生這么惡心的感情呢?”
“我靠!事情到了今天這地步完全是陰差陽錯,我也沒想到那顆石頭會讓你那啥了!”聽魔種這么一說,我才恍然大悟。那顆石頭是干嘛的?比月老的紅線都好使,魔種被那顆石頭纏上。最終的結果就是愛上小蕊,這雖然是個餿主意,但是起碼讓豐屹能跟小蕊在一起了,作為一個權衡之策,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我跟解博聞解釋道:“你說這事兒整的!也不知道是你倒霉還是我倒霉,總之就是咱倆遇上肯定有一個倒霉的。”
解博聞點點頭,說:“所以說這個世界很公平,上次遇見你的時候我倒了血霉,這回你遇見我,你就感謝你八輩祖宗吧!”
“你還看小品?”我驚訝的問道。
解博聞沒理我這個白癡的問題,跟我說:“姐夫,這回我看你怎么讓我倒霉!”
蟒行云在一旁冷笑一聲:“你也不是凡塵俗物,為什么還要揪著個凡人不放?我是不想傷生,但是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投鼠忌器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解博聞點點頭,說:“我并不是想用他來當我的擋箭牌,只不過我不喜歡別人在我身后對我動手動腳!他的做法實在讓我生氣,所以……”
“好笑!”蟒行云把話頭搶過去,跟解博聞說:“你居然跟一個凡夫俗子一般見識,真是丟你的身份!”
解博聞聽了蟒行云這話,眉頭緊鎖,猶豫了一下,一把將劉隊長摜了出去,我使勁吞了一口吐沫,劉隊長膀大腰圓快一米九的身高,被又瘦又小頂多一米七解博聞單手扔出去,這手勁兒也太恐怖了,多虧剛才他手下留情,要不然非得給我胳膊抓出來的粉碎性骨折不可。
蟒行云見劉隊長被摜了出去,冷笑一聲,跟解博聞說:“讓老夫來會會你這還沒成熟的魔種!”
說完,蟒行云一閃身就來到了解博聞身邊,解博聞怪笑一聲,赤手空拳的跟蟒行云戰到一起,蟒行云的正行劍雖然厲害,但是解博聞總是不硬接,每次都將身子閃過去,實在閃不過的時候,那柄長刀就會出現,跟蟒行云硬拼一記,也是每到這個時候,蟒行云就會被反彈的力度震飛,頗為狼狽。解博聞便會趁此機會追殺蟒行云。
幾番拼斗下來,蟒行云絲毫沒有占到好處。可這老爺子打架的時候狀若瘋狗,越打越瘋狂,那柄長刀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蟒行云被長刀擊飛的次數卻逐漸減少,忽然蟒行云大笑一聲,長劍直刺一處空氣中,就聽一聲慘叫,空氣中忽然多出了一個一身黑衣的人影,我定睛一看,我靠!怎么是陰叁!
這讓我更加大惑不解,現在這個場面有點亂套了,為什么陰叁會在這里,他不是綁架了陳蕊的魂魄嗎?為什么他會跟魔種聯手?魔種不是被封印呢嗎?怎么又出來的?陰叁跟魔種一伙的,那魔種跟豐屹還是一伙的嗎?我已經徹底被他們之間的復雜關系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