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向著小六子沖殺過來,尖銳的呼嘯聲傳入我的耳朵里面,讓我的鼓膜陣陣刺痛。冥蜈蚣的叫聲有點兒像嬰兒凄厲的哭聲,讓人聽了不但心煩意亂,還毛骨悚然。
冥蜈蚣本來就是陰間的生物,所以現實世界的地心引力對冥蜈蚣來講毫無作用。冥蜈蚣整個身軀藏在黑色霧氣當中,好像水中的泥鰍一樣,帶動著黑霧向小六子沖了過來。
小六子的白金棍子舞動的好像一面盾牌,潑水不進。我跟黃天酬還有胡澤天都好整以暇的看著冥蜈蚣怎么突破小六子這么嚴密的防線。
冥蜈蚣對小六子的防線熟視無睹,黑霧直接撲上了小六子飛速旋轉的武器上,小六子的白金長棍馬上就受到了阻礙,原本虎虎生風的動作立刻變得吃力起來。冥蜈蚣的黑霧一點一點突破,小六子的武器上面發出熒熒白光,抗衡著黑霧,同時也好像是在保護他的雙手。
就在我以為他們兩個是要角力的時候,忽然從黑霧之中竄出一道黑光,速度極快。我只覺得眼前一花,就看見黑白兩道光芒糾纏在一起。緊接著耳朵里面才響起轟隆一聲。
我睜大眼睛看去,小六子的白金長棍在一瞬間重新變回了兩柄巨錘,剛才的巨響是兩柄巨錘相互撞擊發出的聲音,兩柄巨錘組成一面巨型盾牌死死的攔下了冥蜈蚣兩只巨型毒螯,毒螯撞擊在擂鼓甕金錘上,居然好像嵌入了半分,冥蜈蚣的尾部高高抬起,那個小腦袋一陣獰笑。嘴里噴出黑色粘稠的火焰。
“是業火!”我驚呼一聲。
黃天酬好像早就料到了,語氣里面沒有一丁點驚訝,略帶慵懶的跟我說:“這才像樣,不動點兒真格的,怎么能看出來小六子到底有多深?”
胡澤天在一旁也慘笑一聲:“剛才我就是被這個傷到的。”
我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胡澤天的右手,已經消失不見。我急得滿頭大汗,趕緊跟胡澤天說:“你現在還不去找大山。你還等什么呢?你知道不知道業火多霸道?沾著一點兒就甩不掉,不把你燒沒了不罷休,你怎么還有心情看熱鬧呢?你可急死我了。”
胡澤天臉色慘白的對我笑了一下,黃天酬瞥了一眼胡澤天,半開玩笑的說:“要不我幫你截肢吧?”
我真被他們兩個搞無語了,這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這么有閑心呢?
我有些生氣的跟黃天酬說:“黃哥,都到什么時候了,還不知道家里怎么樣了,你還不趕緊幫六叔把這魔種抓住,還等什么啊?澤天你也是的。你還有心情看熱鬧,一會兒給你燒成紙灰你就徹底消停了。趁著現在還能蹦跶為什么不趕緊救治?你不是真打算截肢吧?從肩膀子切下去那叫截肢,從大脖頸往下切那是大卸八塊,你抓緊時間啊!”
黃天酬一把摟過我的肩膀,跟我說:“別著急,家里的實力你還不知道么?如果那樣還能被人突破,那咱們去也是送死的。還不如在這兒看熱鬧呢。你不用管胡澤天,他自己心里有數。”
胡澤天也不好意思的沖我笑笑,說:“我沒事兒,你不用管我,剛才我只不過是被業火炙烤了一下,并沒有真的沾染上,不會太嚴重的,受傷是肯定的。但是尚不致死。”
我深呼吸了一下,瞪了一眼胡澤天,怪他讓我擔心,沒有說話,轉過頭,看著場中交戰的小六子和冥蜈蚣。
冥蜈蚣身后的那個小腦袋不停的噴出黑色濃稠的業火,業火好像一片片棉絮一樣的火云,看似緩慢,實則迅速的飄向小六子,小六子的擂鼓甕金錘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居然絲毫不怕業火,這材質恐怕跟我堂口上面那四件至寶都有一拼了。蟒行云手上的正行劍也是不怕業火的。
小六子的左手的錘身被冥蜈蚣的巨大毒螯死死咬住,好像連為了一體。右手的巨錘被小六子揮舞的風雷聲大作,將冥蜈蚣尾針上面那個小腦袋吐出的業火云片片擊散,小六子得意的“哈哈”大笑,對著冥蜈蚣大喊:“什么冥蜈蚣?什么魔種?我呸!就這點兒本事也好意思裝神弄鬼興風作浪,看我今天不錘殺了你們,替天行道!”
小六子話音剛落,冥蜈蚣尾針上的那個小腦袋也發出一陣嬰兒的笑聲,尖叫著喊道:“無知蠢貨,你真以為那么容易就能破了我的業火嗎?”
話音未落,小嘴一張,又是一小片棉絮一樣的業火云噴了出來。一樣被小六子抬手錘散。
我在一旁越看越納悶兒,問黃天酬:“黃哥,我怎么越看越納悶兒了呢?”
黃天酬回頭看我一眼,問道:“怎么了?”
我一臉擔憂的跟黃天酬說:“黃哥,這業火到底是誰弄出來的?”
黃天酬不解的問我:“你沒看見嗎?不就是那個腦袋弄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跟黃天酬說:“我當然知道是那個腦袋弄出來的,但是我不明白,這腦袋到底是屬于冥蜈蚣還是魔種!”
黃天酬眉頭一皺,問我:“你的意思是?”
我冷著臉跟黃天酬說:“如果是屬于魔種的本事,那是不是說明,魔種跟陰叁都是地府里面那個神秘組織的人呢?如果是冥蜈蚣的本事,讓魔種借用的,那么……”
“不可能!”胡澤天在一旁聽了我的話,立刻插嘴:“不用懷疑魏老兄,他是絕對不會是你說的那個邪教的。”
黃天酬也點點頭,跟我說:“胡澤天說的對,那個小腦袋應該不是冥蜈蚣本體上應該有的東西,說不定就是魔種寄生之后產生的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