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半個月我壓根就沒理劉艷云,就連清如和飛雪,我們交流的都非常少。
一個原因是我太累了,沒心情也沒精力跟她唇槍舌劍的玩心眼兒,還有一個原因,我想控制談話的節奏,晾著她,讓她自己先沒底兒。我就不相信劉艷云還能是個專業受過訓練的,都是普通人得了奇遇,能走上這一步都是命,也許如果沒有這檔子事兒,劉艷云現在當自己的小老板會當的很開心。
房子裝修到一半兒,基本就輕松了,東西基本都置備的差不多,白天不過就是監工,晚上有精力了,我就開始研究怎么從劉艷云的身上尋找突破口。
不過說實話,這半個多月住下來,我對劉艷云俘虜的身份漸漸得感覺不那么敏銳了。她一直像個姐姐一樣的帶著清如和飛雪,但是絕對沒有討好她們的意思,有些時候還會批評清如的毛手毛腳,清如居然不生氣,這讓我很生氣,覺得她有點兒分不清敵我關系。
木工馬上就要結束,屋子里面已經基本具備了個雛形,這段時間我的準岳父岳母也沒少過來幫著忙活,晚上一直在宛兒家吃的,每天都會跟宛兒的爸爸少飲一點酒,然后再給劉艷云打電話來接我。
有的時候清如和飛雪會一起跟出來,逛一逛夜市,有的時候她們會貓在別墅里面看電視劇,總之她們兩個現在過的很滋潤,一點都沒有自己其實是仙家的覺悟。
又是一天忙活完,在宛兒家吃完飯,劉艷云提前來接我,所以也沒多待,我辭別了宛兒和她的父母,走下樓去。
劉艷云一個人坐在車里,百無聊賴的聽著歌。我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劉艷云一句話沒說,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車子向前駛去。
我發現她今天走的并不是以往的路,不由得有些納悶兒,我問劉艷云:“這是去哪兒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劉艷云沖我神秘的說道。
我“呵呵”一笑,劉艷云沒有膽子坑我,因為她知道每天有多少仙家在監視她,她也能大概猜測出來有多少仙家時刻都跟在我身邊。
所以我只是對她這個舉動感覺好奇。
劉艷云一直開車帶我出了縣城。我靜靜的坐著,想看她到底能跟我玩出什么把戲。
車子一直開到了一處荒山,劉艷云才把車停下。我轉頭看著劉艷云,問她:“為什么帶我來這兒?”
“因為我想找你談談!”劉艷云皺著眉頭跟我說道,此時我才發現她的臉色很不好。
我不解的問劉艷云:“那談吧,我洗耳恭聽。”
劉艷云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跟我說:“我知道你這么多天一直在耗著我,我也樂得看你這么做。因為我還能落得清靜。不過很可惜,我現在出了點兒問題,必須要跟你談談。”
我看著劉艷云一臉難受的樣子,納悶兒的跟她:“你怎么了?感覺你很難受呢?”
劉艷云點點頭。跟我說:“這段時間我的感覺越來越不好,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問題,所以我想讓你幫我看看。”
“就這事兒?”我驚訝的問劉艷云:“你想讓我給你看病啊?”
劉艷云點點頭,跟我說:“用壓堂子嗎?”
“那倒不用。”我對劉艷云笑笑,說:“你這么多天不是一直供養我的仙家呢么,有什么事兒你就說吧。”
劉艷云皺著眉頭看著我。緩緩的問道:“你……是這么看事兒的?”
“那我怎么看?”我看了一眼劉艷云,跟她說:“我的仙家全在咱倆身邊兒呢,難道還要點個香?多此一舉!”
“不是這個意思,”劉艷云跟我說:“我知道你的仙家都在咱倆身邊,我能感應出來,我的意思是,不是我什么都不用說,你就直接看了嗎?”
“那是給外人看的時候整的事兒,”我很誠懇的告訴劉艷云:“干我們這行的跟中醫其實差不多,但是中醫起碼還能望聞問切,我們只能望聞切,開口問說是落了下乘,其實壓根就沒上乘過。”
我笑著跟劉艷云說:“之所以咱給人看病的時候不用病人說啥,那其實就是表現一下,讓外人信服的,其實我們也需要病人主動提供消息,也省得我們的探馬跑腿兒了,你把你癥狀什么說出來,這樣我的探馬就能有個明確的目標去探聽消息了不是?”
劉艷云聽了我的話恍然大悟,跟我說:“原來你們這行是這么回事兒,我這回明白了。”說完,劉艷云不屑的笑了一下,跟我說:“我就說你們這行都是故作玄虛吧?也就蒙騙一下啥都不懂的人吧。”
“你這話說的忒沒水平,”我不滿的跟劉艷云說:“你要是不想說,我一樣能查出來你什么毛病!你就憋著好了!”
“不用,還是我告訴你吧,你給我好好查查!”劉艷云苦笑著跟我說:“我這問題,你的仙家未必能查明白。”
“呵呵,”我笑著問劉艷云:“這么說,跟你的尊神有關了?”
劉艷云點點頭,跟我說:“我懷疑是!”
“哦?”我驚訝的問劉艷云:“他們來救你了嗎?”
劉艷云皺著眉頭跟我說:“我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確定是他們,我這幾天腦子里面總有人跟我說話。”
我一聽,心中一動,問劉艷云:“你確定不是我的仙家開玩笑嗎?”
“我確定!”劉艷云抬起眼睛跟我說:“你的仙家都很有風度,除了他們身上帶著的陰氣影響到我了之外,他們并沒有干擾過我。”
“那你都聽到什么了?”我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
“我聽到有人跟我說……啊!!”劉艷云忽然抱著腦袋痛苦的叫了起來。
我心中一驚,伸出手去想把一下劉艷云的脈,她怎么這么想身上有東西呢?
結果我的手還沒伸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為我發現在車的外面忽然憑空出現一個臃腫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