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就在這兒睡唄?”蟒清如瞪著大眼睛跟我說:“這、這、這里的地方夠你睡的。”
“我感謝你們對我的信任!”我沖蟒清如雙手合十拜了一下,表示感謝,然后跟她說:“但是你們信任我,別人未必會這么想,咱這店要開就開的像個樣,不能讓人說三道四的。我跟倆姑娘在這里住,那我還不如去我老丈人家借宿去了呢。我還是消停找房子去吧。”
“事兒多!”蟒清如白了我一眼,跟我說:“這、這、這里就交給我就行了。你、你、你該忙、忙你的去。”
“飛雪什么時候回來?”我問清如:“她能找到哪兒是批發的地方嗎?”
“黃、黃、黃天青給她打聽道兒,你就放心吧。”蟒清如話音剛落,忽然站起身,轉頭離開,一撩珠簾,緊跟著就聽有人推門進來,我跟宛兒回頭一看,是個女的,臉色鐵青,看著就瘆人。
我看了一眼這個女人的身后,沒有東西跟進來,但是我抬眼看向門口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碩大的腦袋在門口一閃而逝,讓我心中一驚的是那個腦袋滿是綠毛。
我站起身向門口走去,宛兒見我起來,也緊跟在我身后,我頭也不回的沖她擺擺手,示意她別跟著我,我開門向外瞅了兩眼,那個綠毛大腦袋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等我再回頭的時候,發現剛進來那個女的正斜楞著眼睛看著我,我用手指了一下珠簾,跟她說:“瞧事兒的師父在那兒呢,你找她看吧!”
那個女的死死盯著我,一動不動,我皺著眉頭看著她,難道她被打下實病了?精神不正常了?
還沒等我開口,就聽珠簾后面忽然傳來一陣叮鈴鈴的響聲,好像風鈴一般。盯著我看的那個女的被鈴聲驚醒,眼神一下子恢復了正常,茫然無措的看了我一眼,我又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她這才沖我點點頭,轉身走到桌子前面,坐了下來。
見那女的坐下。蟒清如開口說道:“手拿上來。”
那女的把手放到桌子上,她的胳膊居然瘦的就剩一層皮了,好像風干了的尸體一樣。
宛兒看到那個女人的胳膊嚇了一跳,在我身后拽了我一下,我轉身摟住宛兒,跟清如打了個招呼:“師父。我們走了啊?”
“拜拜!”蟒清如很簡潔的吐出兩個字,我奇怪的看了一眼珠簾,然后帶著宛兒走了出去。
走了沒多遠,宛兒語氣有些擔憂的問我:“天哥,把清如自己留下沒事兒啊?”
“你傻了?”我笑了一下,跟宛兒說:“真把她當人了?她就算比不上白娘子,也能算是個小青。比我厲害多了。不用擔心。”
“可我怎么聽她的語氣有點古怪呢?”宛兒皺著眉頭跟我說:“好像……有什么麻煩事兒了似的。”
“沒事兒,她要是解決不了,我就更解決不了了!”我笑著跟宛兒說:“你沒發現就干我們這行的人里面,我這是最有意思的一個嗎?”
“怎么這么說?”宛兒疑惑的問道。
“別人的仙家都是附身下來看事兒,我的仙家是直接顯形看,哈哈。”我笑著跟宛兒說:“結果現在沒我什么事兒了。”
“現在沒你什么事兒了……”宛兒聽了我的話,喃喃的重復著這一句話,最后嘆了一口氣。問我:“如果要是沒有別的事兒的話,是不是你就應該解放了?他們完全可以自立門戶了。”
“呵呵呵。”我干笑一聲,沒有答話,我也不知道如果沒有我的事兒,他們會不會去自立門戶。
我帶著宛兒出來是租房子的,早一天租,早一天安穩。四腳著地才踏實,現在店里既然已經不需要我忙活了,那當務之急就是找個落腳的地方。
宛兒家附近租房的很多,但是問津的幾乎沒有。就是因為頭段時間那件事兒鬧得,大家賣房子的賣房子,出租的出租,越這樣,人心越慌,而且還有很多別有用心的人在造謠生事,本來已經啥事兒都沒有,完全處理干凈的事兒,非要傳的越來越玄乎,現在賣我店面這家人肯定十分慶幸,他們的店面還能按照商服的價格賣出去,要是到現在,估計別說商服價格了,可能最多也就賣個住宅的價。
我跟宛兒漫步目的的溜達,就在附近轉悠,一來是因為就這片的房價便宜,再一個,離店兒離宛兒家都比較近。看了幾個房子我都不是特別相中,說不好那種感覺,就是眼緣不行,進去之后覺得不舒服,發悶。
這感覺跟人家的房子沒有關系,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我倆就這么溜達到了中午,在一家餛飩鋪吃了一碗餛飩,吃完餛飩喝湯的時候,我忽然心中一動,向門外看去。
宛兒見我扭頭看向門外,好奇的問我:“天哥,你看什么呢?”
我沖宛兒擺擺手,緊緊盯住門口,門口人來人往,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看什么,但是心中就是有一個感覺,我的目標還沒有出現。
就在我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有點疑神疑鬼的時候,我終于等到了我的目標——一個身穿藍色短袖的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我甩下一句讓宛兒等我,就追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等他,我要找他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他跟我肯定有緣,我相信我的感覺。
我從后面咳嗽一聲,那個藍色短袖的中年人好像沒聽見,我又叫了一聲:“哎,大哥?”
聽到了我的叫聲,那個中年男子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疑惑的問我:“你喊我啊?”
我點點頭,那個中年男子皺著眉頭,警惕的看著我,問道:“有事兒咋的?”
“呃……”我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沖他笑笑,跟他說:“大哥,能跟你找個地方嘮兩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