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聽了我的話瞪了我一眼,跟我說:“說這么半天,敢情你也沒聽進去啊!我白說了唄?”
我滿臉委屈的跟姑奶奶說:“不是啊,我冤枉啊,姑奶奶,你說的話我一個字兒都沒敢落下,全都聽進去了,你不就是說萬鬼噬陰大陣是古代給將軍守護陵墓用的嗎?可你也說了,這是茅山道士布的陣,哪有鬼魂兒上趕子布陣的?而且,剛才不都說了么?他們這一個個的活著的時候是勞工,死了之后還被囚禁起來,現在好不容易蹬扒出來一個,上哪兒學這失傳的絕學去啊?是不是他們歪打正著了,該不會是你們看錯了吧?”
姑奶奶狠狠的瞟了我一眼,跟我說:“我們都不懂,就你懂?!”
“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啊!”我滿臉無奈的跟姑奶奶說:“我這不也是啥都不懂么,這不是一直虛心向您請教么!”
姑奶奶沒好氣兒的跟我說:“你這腦子是石頭做的,我剛才說的你根本就沒往心里去。我跟你說這個陣法不是鬼發明的吧?這都是人發明的,而且是茅山道士發明的,你這句話沒聽見嗎?”
“我聽見了啊!”我詫異的跟姑奶奶說:“這話我聽清清楚楚的,我想這些鬼魂兒也不會那么撩閑,上趕子擺一個守護陵墓的陣法?這不是浪催的么!”
姑奶奶聽了我的話,癟著嘴不吱聲。我忽然間恍然大悟,問姑奶奶道:“姑奶奶,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告訴我,原來他們不是自己擺出來的這個陣法,而是那個胖子,張倒懸讓他們擺出來的?還是張倒懸被迫的幫他們擺了這個陣法,所以才會擺成這個鳥樣?頭尾一樣,但是身子擰勁兒了?”
姑奶奶白了我一眼,跟我說:“開始說的還挺好。說到點子上了,后來說的就有點兒混蛋,你當他們都是傻子啊?真的陣法和假的陣法能一樣嗎?別說都已經擺得仰肚朝天了,就是有一個陣位沒有走對勁兒,那陣法擺出來的效果都要大大折扣,甚至完全發揮不出來效力!這話能明白吧?他們還能是被擺錯的嗎?”
“那他們為什么要故意擺成這樣呢?”我撓撓腦袋不解的問姑奶奶,道:“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姑奶奶還沒等吱聲。宛兒在一旁開口跟我說,語氣當中帶著一絲猶豫:“天哥,你說他們能不能是為了防著誰?”
“防著誰啊?”我不解的看了一眼宛兒:“咱們說過跟他們動手了嗎?剛才人家說得不是挺好嗎?咱們不也表態了嗎?能幫就幫,總不能反過來也成立吧?咱們還能對他們能坑就坑?”
“你是這么認為的,可他們未必這么想啊!”宛兒皺著小眉頭,跟我說:“他們也許是防著我們。但是心里還是有點猶豫的,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擺了個魚肚朝天的陣法,他們應該是想,如果咱們這邊有什么異動,那他們立刻就變成萬鬼噬陰大陣,來抗衡咱們。”
姑奶奶在一旁滿意的“嗯”了一聲。跟宛兒說:“還是我的乖孫女明白事理,看得透徹,不像這個混小子,經常性的犯渾,腦子里面一邊放著白面,一邊放著清水,平時都還好,關鍵時候腦子一轉。就壞了,清水和白面攙和到一起,變成漿糊了!”
我撇了一下嘴,跟姑奶奶說:“姑奶奶沒有你這么偏向的啊,就算宛兒跟你是一家人,你也不能這么向著她啊,哦。剛才你都說了,我猜測的挺對,那宛兒說的還能成立嗎?”
“什么意思啊?”宛兒疑惑的看著我:“咱倆說的有矛盾嗎?”
我點點頭,跟宛兒說:“怎么沒有。剛才我不是說了嗎?這個陣法要是按照姑奶奶的意思,那應該是張倒懸那個死胖子幫忙指點,他們才布置起來的。可如果真是張倒懸的話,那為什么會布一個大陣出來呢?防誰?防我?張倒懸為啥要防我?”
“是啊……”宛兒聽了我的話,也產生了一絲猶豫,疑惑的問姑奶奶:“姑奶奶,天哥說的也有道理,如果這個陣法真的是張倒懸告訴他們的,為什么還要擺這個陣法來提防天哥呢?天哥可是為了救張倒懸才過來的啊。”
姑奶奶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跟我說:“所以說這里面有貓膩啊!”
“有什么貓膩啊?”宛兒緊接著姑奶奶的話問道。
我心中猛然一動,跟姑奶那說:“姑奶奶,我想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
“哦?”姑奶奶聽了我的話,意外的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問我:“你倒是說說,我是什么意思?”
“看來,張倒懸出事兒了!”我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廢棄小樓,跟姑奶奶說:“肯定是張倒懸出事兒了,否則的話,他是不會讓我在外面劍拔弩張的等這么半天的。”
“是啊!”半天沒說話的蟒行云也開口說道:“小天這么分析的有道理,因為我剛才進去的時候,確實沒有發現有除了小天之外的活人氣息,可聽剛剛那個厲鬼說的意思,張倒懸應該還在他們的手里,這樣的話,那張倒懸到底是真身在手,還是魂魄在手就不好說了。”
我聽了蟒行云的話,一顆心更加冰涼,費勁周折過來救張倒懸,沒想到他還是出事兒了,這讓人太難以接受了。我皺著眉頭問蟒行云:“蟒老爺子,能不能跟對面聯系上,我想跟他們那個領頭的好好談談。”
“談什么?”蟒行云越皰代俎的跟我說:“難道你想答應他們的要求,讓他們上咱們堂營里面修煉嗎?就算不上堂單,可你沒想想,一百多位沒修行好的厲鬼跑到咱們的預備役里面,這會帶來多大的隱患,到時候誰還能鎮服他們?就剛才那個厲鬼,會聽陳教主的話嗎?更別說于闊副教主還有隋麗芬副教主了,到時候恐怕會給你帶來更多的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