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所迫罷了。”豐屹淡淡的說:“如果可能,沒有人想老奸巨猾。”
我低頭看了一眼沉睡的宛兒,跟豐屹說:“張倒懸那里你不用考慮我的感受,我是個護短的人,你也清楚。只要你不背信棄義,他肯幫你,我沒別的說的。我等宛兒醒了,我要回家一趟,有些事兒,我必須去面對。”
“需要我么?”豐屹皺著眉頭問道。
我搖搖頭,跟豐屹說:“我自己去面對就行,有些東西需要處理掉。你不用擔心我,胡黃白柳灰五位堂主,頭排和二排,我可以肯定不會過分為難我,其余的,兩個被俘,一個重傷,剩下的灰九冥也不足畏懼。我跟宛兒,應付得來。”
豐屹皺著眉頭跟我說:“你不要太過樂觀,要知道翻臉無情四個字。有時候,親兄弟翻臉比仇人還狠上三分。”
“放心吧,”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跟豐屹說:“我心里有數。”
豐屹見我去意已決,嘆了一口氣,跟我說:“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勸你了,你一定要小心,如果出事兒,記得通知我,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剛才你不是都聽見了么,這里的主人回來了,有他在,你只管放心。”
我點點頭,跟豐屹說:“我一去一回很快,不出意外,明天這個時候我就會回來,救小蕊的事兒,一定要不落下我跟宛兒,要不然你大姨姐饒不了你。”
豐屹苦笑了一下,跟我說:“放心吧,老頭再厲害,跟你那位大教主相比,也是螻蟻,強攻咱們沒有強援,我需要你從中周旋,硬拼只是下策。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你明白就好。”我笑著點了一下頭,跟豐屹說:“但是別抱太大希望,畢竟我已經被他們遺棄了,我豁出去這張老臉,盡力去爭取,如果不行,我也會全力以赴的助你一臂之力。”
豐屹聽了我的話,狠狠的點了點頭。
我閉上眼睛,不再說話,讓宛兒在我身上安靜的沉睡。我等著酉時三刻的到來。
我本以為豐屹所說的這間大平房的主人會先回來,沒想到一直等到酉時三刻,他都沒回來,宛兒卻準時的醒了過來。
我足足擔心了快一個小時,生怕宛兒到時候還不醒,那我就要瘋了。
我不敢用體內的金光去查看宛兒的經脈,有了一次教訓,我不敢貿然行動,這要是別人還則罷了。這是宛兒,我不敢有一絲僥幸的心理。
宛兒在我懷中緩緩的睜開眼睛,好像一只慵懶的貓,我緊張得身子僵硬。瞪著眼睛等著宛兒徹底清醒過來。
宛兒睜開眼睛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正緊鎖著眉頭盯著她,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跟我說:“下次你抱著我睡覺的時候能不能別讓我把胳膊壓在身子底下?我手都麻了……”
我被宛兒的一句話逗笑了,趕忙扶她起來。宛兒甩著胳膊站起來,對周圍的環境以及在一旁沉思了許久的豐屹居然熟視無睹。
還沒等我詢問她的情況,宛兒就先開口問我:“那老頭還能叫出來嗎?我謝謝他吧。”
豐屹眉毛一挑。問宛兒:“大姐,你說的是洪叔?”
宛兒點點頭,跟豐屹說:“就他!你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得清清楚楚。感覺我是睡覺呢吧?其實是身體在睡覺,我思維活躍著呢,什么都知道,全都聽見了。而且那老頭說的話,包括他的那道靈符,我都一清二楚。也多虧那張靈符了,我感覺在一瞬間把我的經脈擴充了一倍,運行速度加快,那些冰晶就融化得快了!”
“到底怎么回事兒?”我皺著眉頭問宛兒:“那些東西到底是什么啊?”
宛兒撅著嘴,似乎有些不高興的跟我說:“那些其實就是玄玉璽的精華,我當時是怕露餡兒,所以不得已,親自出手去接下了姑奶扔出來的東西,但是一碰之下我就知道不好,那東西太涼了,差點就給我凍僵了。”
“后來就徹底被凍迷糊了,就覺得怎么這么困呢,就好像好幾天都沒睡好覺,就想睡覺,身子也特別沉,當時我真害怕了,”宛兒冷著小臉跟我說:“我還以為自己要走你前頭了呢。”
我瞪了宛兒一眼:“瞎說什么呢?”
宛兒沒有理會我,接著說:“后來我覺得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體不對勁兒,那種感覺很難受,我就特別生氣,想弄清楚哪里不對勁兒,然后忽然的就知道經脈里面被凍出冰晶來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后來思維就醒了,但是身體動不了,我能感覺到冰晶在緩緩的融化,我特別著急,我當時就想啊,就這烏龜速度融化,我會不會還沒被這東西弄死,先被餓死了?”宛兒嘟囔著說:“尤其是給我放那破床上,身體睡得這個舒服啊,血液都不想流動了。氣死我了。”
“這……”豐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還鬧了個烏龍,有些不好意思。
宛兒一擺手,接著說:“算了算了,知道那床是好東西,就是你們不知道我這是怎么了。幫了我個倒忙,最后還多虧了人家那道符,要不是有那道符催動,我恐怕還睡著呢。估計就快被餓死了。”
“我先帶你去吃飯吧?”我跟宛兒說:“一會兒咱倆打車回家,我要處理點事兒。”
宛兒搖搖頭,跟我說:“吃飯就算了,隨便買點兒面包啥的對付一口,咱倆趕緊去辦正事兒。豐屹——”
宛兒叫了一聲豐屹,豐屹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宛兒,宛兒跟他說:“小蕊的事兒不許你一個人去,我跟你姐夫必須跟著,別把姐姐我當累贅,跟你說,這次我因禍得福了,到時候肯定給你們大驚喜!”
“什么大驚喜?”我驚訝的問道。
宛兒笑著跟我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種感覺,具體是真的假的,我還得實驗一下!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