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山,一處低巖,一道新泉,一株古松,一爐紅火,一壺綠茶,一位老人,一個少年。
“天下最可怕的武器是什么?”少年問老人:“是不是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
“以前也許是,現在卻不是了。”
“為什么?”
“因為自從小李探花仙去后,這種武器已成絕響。”老人黯然嘆息,“從今以后,世上再也不會有小李探花這種人;也不會再有小李飛刀這種武器了。”
少年仰望高山,山巔白云悠悠。
“現在世上最可怕的武器是什么?”少年又問老人,“是不是藍大先生的藍山古劍?”
“是不是南海神刀王的大鐵錐?”
“是不是關東落日馬場馮大總管的白銀槍?”
“是不是三年前在邯鄲古道上輕騎誅八寇的飛星引月刀?”
“我想起來了。”少年說得極有把握,“是楊錚的離別鉤;一定是楊錚的離別鉤。”
“也不是,”老人道,”你說的這些武器雖然都很可怕,卻不是最可怕的一種。”
“最可怕的一種是什么?”
“是一口箱子。”
“一口箱子?”少年驚奇極了,“當今天下最可怕的武器是一口箱子?”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