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幫的人不由急了,一個個坐立不安。黑牛有五位兄弟,都是力大無比之輩,這一次坐鎮牛頭幫總部,并且前往。在他們看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牛頭幫將要在添一鎮。
但是噩耗傳來,黑牛被人斬殺了,黑牛帶回去的幾百人只有兩人逃了回來,但兩人都對事情不太清楚,只是遠遠的看到了黑牛的頭被人提在手上,那兩人嚇得亡魂直冒,瘋狂的逃遁,直接逃了回來。
黑牛的二弟莽牛問了半天,什么都沒有得到,不由大怒,一掌拍碎了兩人的腦袋。隨后莽牛連忙招來了其他幾位兄弟,分別是老三金熊,老四塔山,老五大象,老六雷錘。光聽這幾人的名字就知道,每一個都是狀若山岳的人物,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五人會面,討論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沒有得到。就在這時,又有一名牛頭幫幫眾跑了回來,告訴五位莽漢,殺神幫選舉了新幫主,就是這位新幫主斬殺了幫主的,六大金剛全部已經投降,而且,明天將要來攻打黃琳鎮。
莽牛五人不由氣得嗷嗷大叫,一個個兇神惡煞般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竟然全是一根粗重無比的鐵棍,每人手上的鐵棍都不下三百斤。五人嗷嗷大叫,要去找殺神幫新幫主拼命,為大哥黑牛報酬。
但黑牛有一個女兒,名叫陳麗,長的也是五大三粗,絲毫不再其五位叔叔之下,膂力也是大的異常,同樣使用一只三百斤中的鐵棍。不過,這位陳小姐雖然五大三粗,但卻頗有心計,暗暗衡量了一下自己這邊的實力后,發現無法與殺神幫相抗衡,于是心生一計,與五位叔叔商量。最開始五人堅決不同意,但最后陳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五位叔叔面前哭訴,口口聲聲說一定要為自己的父親與哥哥報仇,五位莽漢也只好同意了。于是,一道人影連夜出城,帶著牛頭幫五位莽漢的親筆畫押書,前往了九華鎮,去了九華宗,用牛頭鎮換取九華宗的一次出手。
九華宗乃是九華鎮的統治者,是東洲名副其實的三流勢力。其宗主謝行自號九華散人,原本是九華鎮的一個散修,后來娶了九華宗宗主之女,成為其上門女婿,在九華宗上一屆宗主死后,順利的接了宗主之位,其本身也是一為橙階一品的高手。
謝行并沒有什么野心,只想安安靜靜的守護好九華宗現有的一切,享受生活,安心修煉。但九華宗的大長老朝宗卻是一個野心勃勃之輩,慢慢的架空謝行的全力,在九華宗幾乎所有的事都必須他點頭方可。謝行也不愿與朝宗爭,再說朝宗也的確是為了九華宗好,因此謝行一直讓著他,沒有和他計較。要不是朝宗忌憚謝行的實力,早就暴起廢了謝行,哪里還輪得到謝行一直穩坐宗主之位。
謝行已經停滯在黃階九品巔峰很多年了,在剛不久,得到了一株珍貴的藥材,謝行憑著它,順利的在進一小步,進入了人玄三階。只要在有一株高品的藥材或者一枚破階丹之類的丹藥,朝宗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進入橙階,到時候朝宗就有了真正抗衡謝行的實力。
就在朝宗苦惱之時,一位手下敲響了朝宗的房門。朝宗五十來歲,但脾氣也頗為火爆,自己這段時間天天為了高級藥材的丹藥的事忙著,已經和管事的說過了不要隨便打擾自己,這是哪一個不怕死的,竟然半夜三更來敲自己的門。
“誰呀,有什么事嗎?”朝宗不悅的聲音從房間中響起,隱隱含有一絲怒意。
一個顫顫的聲音在房門口回答道:“大長老,牛頭幫派人送來一枚玉簡,你是否看看?”
“牛頭幫?”朝宗眉頭微皺,想了半天才終于想起,開口道:“那黑牛不會是又來請我出手吧,告訴他,這一次我不會在派人幫他了,那種級別的幫派之爭我不想參與。”
“不是內牛,是他的五個兄弟,黑牛已經被人斬殺了。”門口那人回答道。
“咦。”房內的朝宗立刻傳來一陣驚呼,頗為驚訝,但隨即開口道:“被人殺了,難道是殺神幫之人?不對啊,殺神幫幫主不是死了嗎?那還有誰會是黑牛的對手,此事不對啊。”
房門口那人回答道:“好像殺神幫剛剛選出了一位新幫主,修為很高,黑牛就是被他給斬殺的。”
房中傳來一陣沉默聲,片刻后,朝宗開口道:“你幫我看一下玉簡中說了什么?”
“是。”房門口那人躬身答應,把那玉簡貼在眉心,片刻后,躬身答道:“玉簡上說,用牛頭鎮換取我九華宗出手一次,對付殺神幫,不管結局如何,牛頭鎮從此之后歸我九華宗所有。”
房中又是一陣沉默,半響后,傳出話語,“不要理會他們,沒有時間管他們的閑事,讓送信人離開。”
“是!”房門口那人躬身答道。但其并未離開,而是說道:“玉簡中還說,牛頭幫手頭有一株黃階中品藥材血精石,要是……”
“砰”的一聲響,房門口那人還未說完,房門就直接打開,朝宗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朝宗直接從房門口那人手中拿過玉簡,貼在了自己的頭顱,片刻后,其臉上露出了濃濃的喜色,對房門口那人道:“管事,你干嘛每次說話都是說一半,真是被你氣死了。既然愿意送一塊血精石給我,這樁生意倒是值得做。管事,你親自帶著漠嶺三雄前去,把那什么殺神幫幫主給斬殺了,把那血精石給我帶回來,有了血精石,說不定我就可以突破到橙階了,到時候,嘿嘿,謝行,我看你還憑什么囂張。”
朝宗一臉喜悅,仿佛看到了自己成為了宗主,一統九華宗一般,意氣風發。
房門口那人躬身稱是,轉身退開。這時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者,背部微微佝僂,臉上也滿是皺紋,但其雙目卻是精光涌動,一股黃階九品初期的威壓若有若無的從其身上散發出來。其一雙手光華如玉,竟然沒有絲毫的皺紋,給人一種詭異之感。
就在這管事要離開之時,一旁的朝宗突然開口道:“帶上小鳩,一旦有危險你就坐小鳩離開,不要冒險,回來后我自由辦法。”
那人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躬身離開。朝宗在把那玉簡看了一遍,一臉喜悅,隨即緩步走近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怎么還不來?急死我了,飛牛也真是的,去了一夜了,還不趕回來,在不回來就來不及了。”陳麗不斷的在莽牛五人面前踱來踱去,把五人的心都踱亂了。
莽牛實在受不了了,一座大山在自己面前移來移去,讓莽牛等覺得分外壓抑。莽牛開口道:“我說侄女,你可不可以找個地方坐著,別再這里走來走去的,心都讓你給走亂了。就算飛牛請不到援兵,我們一樣殺的他們落花流水。”
陳麗沒好氣的看了莽牛一眼,氣呼呼的找了個地方坐下,本來想反駁兩句,但一想到父親已經死了,要是自己在得罪幾位叔叔,那父親的仇還真的沒有什么指望了。陳麗只好坐在一旁生悶氣,但內心卻不斷在想,飛牛怎么還沒有回來,不應該啊?自己后面加上去的那道獎勵絕對可以打動那大長老才對,難道他已經突破了?陳麗心理也不由打鼓,要是沒有外援,今日牛頭幫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