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在空曠的馬路上一閃而逝。mian花tang.cc[棉花糖](舞若)
我躺在后車座上,突然起身喊道:“聽,聽……”
‘吱嘎’,剎車聲在黑夜中傳出很遠,接著就聽到了吳宸的怒罵聲:“寧娃你個混蛋,發什么顛,無緣無故喊老子停車?”
我哭喪著臉道:“我沒喊你停車啊!我就是說讓你聽。”
吳宸重新啟動了汽車,沒好氣的說道:“聽什么聽?”
我側著耳朵道:“我怎么好像聽到了大雄的呼喊聲,你聽,寧娃子,寧娃子,跟特么鬼叫似的,喊得那叫一個凄涼。”
吳宸頭也沒回,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躥出了老遠,他才罵道:“你娃兒幻聽了吧?老子這一路都是一百碼踩下來的,大雄他是坐飛機追來的么?你也不用腦子想想。”
我撓了撓頭:“哎,誰讓我是三好學生呢,這翹一次課就胡思亂想的。”
吳宸驚訝道:“不是讓你請假么?”
我沒好氣道:“現在不是嚴打么,陳大炮說了,不許請假
吳宸幸災樂禍:“你這是做賊心虛啊!”
我擺手:“別提了,還有多久能到?”
吳宸一腳剎車,差點沒把我從后車座上甩到前車坐去。
“你特么瘋了,開這么猛。”
“到了。”
我跟著吳宸下車,黑漆漆的夜里,看到的是一間挺大的房子坐落在那里,看這樣式,跟倉庫似的。
我隨口問了句:“這是要干嘛?”
吳宸沒搭理我,直接走到那倉庫的大門邊,拉開了大門,順手按開了電燈。舞若
即便是開了燈,整個倉庫里依然呈現灰暗的樣子,那燈光只是讓可見度略遠了一點罷了。
倉庫內四處都是各種紙皮箱子,一層層,一堆堆的擺在那里。
吳宸對著里面喊了一嗓子:“出來吧。”
聲音在倉庫內回蕩,兩堆箱子之間,一個人哆哆嗦嗦的走了出來。
我一看,這不是那天在大雄宿舍里跟著那個什么萬成久她媽媽在一起的那個中年人么?
這家伙現在咋在這出現了?這身名牌西服也皺皺巴巴的,整個人胡子拉碴的,那對桃花眼也顯得特別頹廢,毫無神采。
吳宸拉了兩個箱子,示意我坐下,然后用手點了點那個人道:“過來吧,自己找地坐。”
那人畏畏縮縮的走到我們面前,很畏懼的坐在了一個箱子邊。
吳宸指著他對我說道:“這小子叫,叫什么名字來的?”
我一翻白眼,吳宸這家伙辦事最是認真,怎么會連人名字都不知道?
那人忙道:“我叫托尼董
我一愣:“啥?”
“托尼,英文名,tony,董,姓董的董,托尼董,understand?”
我咳嗽了一下:“托尼董就托尼董吧,說中文,鳥語我懶得聽。”
吳宸一擺手:“把你那天為啥去大雄宿舍鬧事的事給我這位兄弟說說。”
托尼董哭喪道:“兄弟,我,我那天真的是被那女人害的,我要是知道那小子是你的人,我哪敢啊?”
我擠了一下眉心:“說重點,那個萬成久的媽媽,為什么會去大雄宿舍鬧事?就是因為他兒子死了,死前說了一句有關甘成雄的話?”
托尼董答道:“也不完全是,主要是那娘們她兒子死的比較蹊蹺,我呢,在我們那個小區是比較出名的風水師,那些中老年婦女有點什么事,都喜歡我找我看看。這娘們就找到了我,正好我又會一點茅山道術,就順著線索找到了那位雄小爺的宿舍。”
茅山道術?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托尼董,沒想到這小子看著其貌不揚的,居然還會道術,這頓時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說說看,你那道術是如何施法的,怎么就能這么準確的找到那里?”
托尼董掏出個羅盤,就是那天我看到的那個。
按照他的說法,那萬成久死的時候是七竅流血,滿眼赤紅,脖子上有兩個手掌印,一看就是被鬼迷惑后生生給掐死的。
既然是鬼動的手腳,那自然會留下痕跡,只要懂得我們這行的人基本上都能分辨出來,托尼董會的茅山道術就是薅了了萬成久的一撮頭發,放在羅盤上,念了個叫追魂咒的道法,羅盤指引著他們來到了大雄宿舍。
托尼董也不知道為啥那羅盤就停在了大雄的床位上,他以為是有什么兇器存在,就讓那娘們帶人搜。
我聽完托尼董的話之后沉思了一下問道:“那你怎么知道進屋的人就是甘成雄?還能直接喊出他的名字?”
托尼董垂頭喪氣的說道:“萬成久死的時候不是喊了一句雄小爺的名字么?我猜這個人應該就是雄小爺
嗯,這家伙也夠聰明的。
我看了看吳宸:“就這事,你有必要把我帶這么遠整這來么?”
吳宸翻了個白眼,對著托尼董道:“我問你,萬成久的生辰八字你還記得么?”
托尼董連忙點頭:“記得,記得,五月初五,辰時生人,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個好日子啊!怎么就死了?”
吳宸再看向我,我愣在了那里,接著跳了起來:“五月初五?慕小小……已經死了三個女生,還需要兩個男生,這么說,慕小小已經找好了所有的媒介,就剩下最后的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了?”
我心中默默念叨,蔣詩詩可不要也是辰時出生的啊!要不然這個媒介,必然是她。
吳宸點頭:“沒錯,萬成久的死,不是偶然,大雄碰上了,是個偶然。”
我震驚的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
我深深的感到自責,怎么又出現了這種事?是不是我太心慈手軟了?
如果我能下手狠一點,如果我的道術再精湛一點,如果我能夠收拾掉慕小小,或許,萬成久這條鮮活的生命就不會如此輕易的失去了。
我糙!可是我就算下狠手也打不過那鬼娘們啊……
吳宸拍了拍我的肩膀:“這都是命,你改變不了的,我們下面要做的,就是保住這最后兩條生命,其中,還有你的蔣詩詩。”
我擦!什么叫我的蔣詩詩?我很純潔的好么?
回來的路上我一路都在郁悶,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慕小小這鬼娘們揪出來,不能再讓她害人了。
鬼就是鬼,人就是人,鬼就該去他們該去的地方,如果一個個都像慕小小這樣想著殺死幾個人用來復活,那這世界還不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