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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真的變成僵尸了!
沒來由的,我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對這些怪異的事物沒有畏懼,卻只有親切的感覺。
不是我膽子小,這是事實。
即便我見過太多的鬼類,也見過太多奇奇怪怪的事物,比如鬼蠱,比如靨尸,比如出馬仙,比如怨靈,鬼王,鬼神等等,但是我對這些東西依然害怕,就算是再熟悉的,哪怕已經成為朋友的,也會有那么一絲情緒上的畏懼,比如鬼神無炎。
這是一種不同于同類的那種本能畏懼,任何人都有。
但是我此時卻毫不畏懼,只有親切。
或許是我太久沒有回佘山了,太久沒有見到爺爺了,即便此時的他變成了這個樣子,我依然感到親切。
這種親切是致命的,因為我對他親切,而此時的他卻未必對我親切。
他從棺材內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像童楠的父母一般,撞飛了棺材蓋子,站了起來。
他對著我猛撲過來,我卻毫無反應,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已經徹底傻了。
他手指上的指甲比起童楠父母的那種青色指甲還要長,長的嚇人,長的完全可以再半米之外取我的性命。
就在他的指甲即將觸碰到我的脖子時,就在我感覺自己的皮膚冰冷,已經快要被那犀利的指甲劃破皮膚時,我身后突然出現了一股力量,把我扯倒在地。
大雄的聲音在我身下響起:“你大爺的,傻逼兮兮的站在那里等死呢?”
我此時才錯愕的轉過身,看到大雄一臉的緊張,脖子上還帶著五個指頭印,不由得慘笑了一下:“我躲不開!”
大雄把我推到一邊,剛好躲開了我爺爺那長指甲向下的一扎。他自己也翻滾站了起來,對著我又是一撲,把我再次撲倒。痛苦的喊道:“寧娃,你還行不行了。快點出手。”
他把我推開了,我爺爺蹦起來沖刺的一腳也踹在了大雄的身上,把大雄踹得一下子撞在了墻上,直接就是一大口鮮血。
“大雄!”
我一個翻滾,把大雄扶了起來,關切的看著他。
大雄在我的攙扶下起身道:“這老爺子比我爺爺可威猛多了,你再不出手,咱倆都得死在這。”
我艱難的邁步。剛剛踏起一步罡步,便看到我爺爺那茫然的眼神。
我痛苦的扭頭對著大雄道:“我,我下不了手!”
大雄指著我破口大罵:“老子在窗子外可是都看到了,你踢我爺爺腦袋的時候可是毫不留情,那老家伙的腦袋給丫踢的跟足球似的,到你自己爺爺這了,你就成慫包了?”
他大爺的,這小子在窗子外就清醒了啊!
我苦著臉:“要不咱跑吧,我是真下不去手。”
大雄盯著我看了一秒,惡狠狠的說道:“你不是一直說簡單的招數是最好用的么?那哥就給你支個最簡單的招。你扭頭過去。”
說完,他開始在身上揉搓!
我有點眼暈,這小子要干嘛?該不會學老頑童給老子搓個萬年泥巴丸。讓老子當毒藥吃了吧?
我正在躊躇,就聽到刺啦刺啦的響聲,然后整個眼前便漆黑一片,大雄的小子用布蒙住了我的眼睛。
“好了,眼不見為凈,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具僵尸,你不弄死他,他就弄死我。記住了啊,這是僵尸。不是什么狗屁老爺子!神智保持清明,分清形勢。清醒,清醒!ready?go!”
大雄一把把我推到了前面。
我向前踉蹌了兩步,感受到面前一股陰風掃過,趕忙一個翻身,罡步連連踏出三步,才堪堪躲開我爺爺的攻擊。
“我叉,你傻啊!上,踏罡步,起罡風,弄死丫的!”
大雄在我身后不停的叫嚷著,似乎他在指揮著我打游戲機一般。
我這個郁悶,再次連番邁步躲過了我爺爺的攻擊后,我猛的起腳,腳下的罡風卻停在了我爺爺的身前一公分的地方,遲遲不肯下腿。
不要覺得我眼睛被蒙住了,就什么也不知道,這老爺子現在渾身陰冷,就跟個雷達似的,我踏起罡步的情況下能夠很輕易的分辨出他的位置和動作。
大雄在我身后喊道:“我擦,你干鳥,快下手啊!踢他,踢他,踢了他,咱就勝利了!”
你大爺的,這個沒良心的,可是踢得不是你爺爺。
我對著大雄的方向喊道:“我,我還是下不去手!”
大雄氣得一排大腿,猛的對著我吼道:“觀自在菩薩,五蘊皆空。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
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
這是一段清心咒的咒語,此時在大雄的口中誦出,很有一股蒼涼的意味,這咒語之音在空氣中層層擴散,對這迷境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可是它對我的影響,卻是很大的。
清心咒的作用本就是清心明目,讓人身心安寧。
我聽了大雄的這段咒語后,頓時整個人都變得無比清晰,腦子里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空明。
也正是這咒語的出現,讓我毫不猶豫的一腳踢了下去。
“邪魅,禍我心神!”
我對著迷境中的空氣大喊著,狠狠的一腳踢下去,我不知道自己這一下用了多大的力道,我只知道我這一下,肯定是把我爺爺踹成了石膏粉。
呸!是那個假爺爺!
一腳出,我扯下了臉上蒙著的破布,低頭一看,尼瑪,居然是大雄這小子的兩條破襪子連在一起的,這個混蛋!
我扭頭怒視著他,他聳了下肩膀,壞笑著看著我。
我再扭頭,發現自己剛才一腳把那個假爺爺的脖子給踹斷了,這老頭子整個栽倒在地,渾身的骨頭喝皮膚都已經變成了石膏粉,只有那個脖子處的一小塊地方還殘存著。
我走上前去,抬腳踩在了那截跳動的脖子上。
噗嗤!一聲響,一股血液和一股白色的泡沫狀液體從那塊脖子肉上噴了出來,流了滿地。
便在此時,整個村子都響起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聲,連帶著整個村子都跟地震了一般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