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泯德居然說他也悟了,這讓我簡直想哭,丫的是不是真的是我的生死之敵啊?為毛總在我牛掰掰的時候他總是在我頭頂潑一瓢涼水?
當然,這樣的結果在季泯德看來,也是一樣的,我同樣在他每次囂張跋扈的時候給他當頭棒喝。
這是這一次,我們似乎不約而同的都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決定了一定要將對方殺死,因為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不是揮揮手說句拜拜就可以解決的了。
暗劍無用,我便換上了辟邪小金刀,季泯德同樣的拿出了手術刀,兩個人刀劍相向,金鳴相交,各自在對方的身上扎了一個血洞,然后退步!
季泯德的身體明顯比我抗揍多了,他只退了一步,就又沖了上來。
我卻在退步的時候摸出了一張銀色符咒貼在了他的腦門上。
季泯德身體一震,符紙碎裂,他終于連退數步:“不可能,你的符咒怎可能鎮得住我?”
我長出了一口氣,還是沒震住你啊,真要是震住了,你還能動么?
季泯德手術刀在那些符紙上揮舞了兩下,符紙被他切割的更為碎裂:“那是因為你的符紙威力不足!”
我‘呸’了一下:“你丫的還真以為①,..自己是真肉身了?你就算再悟,也頂多是個奪了人驅殼的鬼,往靠近人的方向來說,你丫的就是一僵尸,靈魂契合度高了一點,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還符紙力量不夠,金符,你配么?”
季泯德被我罵的怒起,高高躍起,沖著我的一刀捅了過來:“我讓你看看我配不配!”
我左手用辟邪小金刀擋了一下,右手掐起了一個右雷局,自己挨了一刀的同時,季泯德的腦袋頂上也挨了我一記右雷局。
季泯德落在地上后身子晃了一下,我順勢也給了他一刀。
季泯德依然不敢置信的看著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嘆了口氣道:“都跟你說了,你不是人,你已經是死了的鬼,剛剛那張銀符確實如你所說,威力不足,可是我現在的修為,卻是金光沖天,難道你忘了么?我的茅山術落在紙上,便是金符咒啊!”
季泯德仰天怒吼:“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怎么會這樣?”
我學著大雄的口器道:“這就是命,你不要掙扎了。不相信,你可以再試試。”
季泯德終究是不愿意放棄的,他再次上前,我故技重施,繼續右雷局伴隨著辟邪小金刀,以傷換傷。
三刀過后,季泯德不止身上被我戳出了三個血洞,他的靈魂也漸漸的不穩定起來,我的幽冥眼中,清晰可見他的靈魂每承受一次右雷局,都要被震得晃出來一次,他又強行的把靈魂壓迫回去。
如此往復三次之后,我收起了辟邪小金刀,開始踏罡步,用出了寧家體術!
“你,你要干什么?”
季泯德看我將刀子收起了,沒有趁機攻擊我,反倒是緊張了起來。
我冷笑著:“你作惡太多,我不想用刀子殺死你。”
“你放屁!”
季泯德憤怒的大吼著,再次向我沖來,我整個身子向后一倒避開他的一刀,接著抬起膝蓋,狠狠的撞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啊……”
縱然身體不是他的,命根子被撞,那也是一種極大的侮辱和疼痛。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下去護,我卻沒給他機會,雙手捉住他伸下來的手臂,扭住,快速的一拉,一扯,一扭。
‘咯嘣嘣’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季泯德的一條手臂被我生生給拗斷了。
我又抬起一腳,將他刺向我的另外一條手臂踢開,順勢踩在了他的膝蓋上。
‘嘎巴’
膝蓋被我踩碎,季泯德直接一條腿跪在了我的面前。
“給老子滾出來!”
我爆喝一聲,膝蓋頂在了他高昂的頭上,撞得他的腦袋猛的向后揚起,接著右雷局劈在他的頭頂,在他靈魂震出來的剎那,一手伸出,抓住了他的靈魂猛的向外一拉一甩。
‘噗通’,尸體倒地,一個季泯德的鬼魂被我強硬的給拉出了他的體外,那尸體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我,好像死魚眼。
季泯德錯愕的看著自己的靈魂,又看著地面上的那具尸體,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不!”
他的靈魂也是鬼王了,可惜,在我的面前,一個鬼王真的拿不上臺面。
我瞬間也靈魂出竅,彼岸花開邊滿地,在一片靈火的焚燒之中,季泯德的靈魂痛苦的承受著煎熬。
“歐寧,你給我個痛快的,如果我這次死不了,日后我會讓痛不欲生!”
季泯德站在火海之中大喊大叫,他的靈魂被靈火吞噬,彼岸花在他的靈魂內肆意的滋生,一朵朵的彼岸花盛開,吞吐的不是火紅的花蕊,而是鬼血,屬于季泯德的鬼血。
“你永遠沒有機會了,因為我不準備再給你逃跑的機會。”
說完,我伸出手掌,五指合攏,五種靈火瞬間將他死死的圈住,一朵朵彼岸花炸裂,每一朵花炸裂,都會將他的魂魄炸碎一塊。
“古人有五馬分尸,我今天用五花碎魂!我要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花開花落,季泯德便在火海之中不斷的翻騰,直至被徹底的焚燒成了煙塵。
我再次閉上眼睛,落下一滴淚水,祭典我失去的曾經!
再次睜眼,季泯德已經消散于空中,從此這世間,再無季泯德!
收拾了一下心情,我邁步走到了大石后,看到地上的尸傀已經毫無反應,就是一張人皮,而大雄則是累的躺在石頭后,嘴上叼著根煙,對著我豎了個大拇指:“我們贏了!”
贏了?
我搖搖頭:“還早。”
“歐寧,大雄,你們快過來!”
李冠一在另外一塊大石后沖著我們喊了起來。
我們倆趕忙跑過去,看到那個拿著金符的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只是眼睛在看著我。
這雙眼睛,是如此的清澈,充滿希望,有熟悉。
“你是?何東?”
我不敢肯定,又震驚的問道。
那人將金符用自己最后的力量遞出來,在我接住后,腦袋一歪,沒了氣。
“何東!何東!”
我憤怒的又喊了兩聲,忍不住鼻子酸了!
他真的是何東,竟然死的如此之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