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森豪芬,有沒有瑟堡傳來的消息?”
“還沒有,薛斯特少校正在繼續聯系,我的元首。”
帝森豪芬接過徐峻手里的權杖與軍帽,隨后飛快的打開了元首辦公室的大門。
“我知道了,一有消息就立即通知我。”
“遵命,我的元首。”
徐峻揉著一邊的太陽穴緩步走向自己那張巨大的辦公桌。
“對了,帝森豪芬。”
年輕的元首閣下停下腳步。
“在,我的元首。”
同樣年輕的副官挺起了胸膛。
“給我們弄些飲料來,我要一杯熱茶,你們幾位?”
徐峻轉頭望著正準備沖著沙發坐下去的魏爾勒,現在這位參謀長閣下正半欠著身子停頓在那里,看上去有些滑稽。
“和您一樣,我的元首,我也要一杯茶。”
“道根?”
徐峻望向道根。
“咖啡,我的元首。”
站在壁爐邊的黨衛隊上校一如既往的昂首挺胸,那張酷到極點的撲克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
“一壺綠茶,一壺咖啡,帝森豪芬。”
“遵命,我的元首。”
生活副官恭敬的向房間里每一個人點頭致意后關上了辦公室的房門。
“你覺得剛才的會議怎么樣?”
徐峻走到辦公桌后坐了下來。
“非常完美,我的元首,你的講話把所有軍官都鎮住了。”
魏爾勒在沙發上愜意的扭了扭腰。
“嗯。。。。是么。。。。”
徐峻從桌上隨意的拿起了一張文件翻看起來。
“您似乎有些不滿意?我的元首。”
魏爾勒飛快的坐正了身體,他小心翼翼的問到。
“怎么說呢,也許吧。”
徐峻把手里的文件團了團,隨后瀟灑的扔進了墻邊的字紙簍。
“又是一份假情報。”
徐峻對著一臉疑惑的參謀長微笑著解釋到。
“對于今天的會議,我實在無法表示滿意,雖然表面上看我們的確得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
徐峻站起身來走向魏爾勒。
“我有些不明白,能夠解釋一下嗎?我的元首。”
“那些將軍元帥們還沒有真正被我說服,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了。我也清楚想在一次會議上就解決所有問題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特別是意識形態上的差異,很難在短時間內糾正過來。”
徐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魏爾勒連忙向一旁移坐了一點距離,元首閣下愉快的伸起了懶腰。
“算了,不談這些了。我們今天總算讓他們在戰略問題上達成了一致,這已經是一個飛越,我希望像今天這種和睦的工作氣氛能夠保持到戰爭結束。”
徐峻撓了撓頭,從茶幾上拿起了他那只精致的雪茄盒。
“在您的領導下這是必然的,我的元首。”
道根走到徐峻身邊掏出打火機為他的元首點著了煙,隨后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茶幾邊。
“你這么認為嗎?道根?”
徐峻歪著頭微笑著望著自己忠實的副官。
“是。。。。我想是的,我的元首。”
道根那張撲克臉上破天荒的出現了第三種色彩。
“呵呵,我相信你的判斷,道根。”
徐峻咬著雪茄笑著說道。
“元首,您的飲料。”
帝森豪芬不失時機的推著一架餐車出現在了門口,成功的把堅強的道根上校從尷尬中解救了出來。
“另外,瑟堡方面發來了第一份電報,我的元首。”
熟練的把餐車上的飲料壺放到茶幾上后,帝森豪芬把一份文件恭敬的放到了徐峻的面前。
“哦,謝謝,帝森豪芬。”
徐峻打開了文件夾認真的閱讀起來。
“情況怎么樣?我的元首。”
魏爾勒為徐峻沏上了一杯茶。
“奧丁之眼的情報是正確的,已經交上火了。”
徐峻把文件遞給了魏爾勒,隨后端起了茶杯悠然的品起茶來。
“看來這次您又打中了邱吉爾的軟肋,我的元首。”
魏爾勒飛快的閱讀了一遍文件,隨后笑著把文件遞給了在一旁好奇地伸長了脖子的道根。
“讓對面那個胖子哭去吧,希望他會習慣帶手絹。”
徐峻微笑著端起茶杯和魏爾勒輕輕的碰了碰杯。
“你怎么看,道根。”
魏爾勒端著茶杯望向道根,他發現道根正沖著那份電報發愣。
“道根上校,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魏爾勒放下茶杯疑惑地問到。
“哦!對不起,閣下,我走神了。”
道根抱歉地對著魏爾勒笑了笑。
“在想什么呢?道根。”
徐峻好奇地問到。
“我前面在想,真希望自己能夠在那里,我都有些嫉妒指揮這次行動的指揮官了。”
“道根。”
徐峻端起咖啡壺倒了一杯咖啡遞給了受寵若驚的副官。
“我親愛的朋友,你不用嫉妒什么。實話說你并不適合那種工作,因為和那家伙相比,你太正直了。”
“那個家伙?我的元首。”
道根疑惑的眨著眼睛。
“是啊,那個家伙。。。。”
“長官,我們這次可是逮住了一條大魚!”
沃爾夫上士興奮的高聲叫道。
“是啊,很大。”
他的長官帶著一臉猙獰的微笑回答到,看上去他現在的心情真的不錯。
這個能夠把微笑都能附上猙獰這個后綴的家伙實際上長得并不丑陋,說起來還能劃入英俊那一類。
一張擁有雕塑般堅毅線條的面龐,一雙漂亮的湖綠色眼睛和英挺的眉毛,一頭精干的白金色短發,柔和到有些秀氣的唇線和微微上翹的下巴。
總體來說,這是張對女性有著非凡殺傷力的面孔,特別對那些喜歡做騎士夢的少女們。
不過,在他的部下們眼里,這卻是張惡魔的面孔,只應該存在于地獄和最恐怖的噩夢中,特別當他開始展示他那充滿魅力的微笑時。
除了與他親近的人,誰都會承認那種微笑是相當有魅力的。
有時候他的朋友和部下們會慶幸這個惡魔是自己這一邊的,因為沒有人愿意在敵人群中看到他,那將會是終身的夢魘。
“自由射擊,讓步兵們從側翼壓上去,他們現在跑不了了。”
神氣的惡魔高興的喊叫著,手里的MP38也在不斷發出歡快的鳴唱,明亮的槍口焰給他那張稍許蒼白了一點的英俊面龐鍍上了一層黃金。
“壓制住那挺機槍,干掉它!”
“通信兵!告訴第二分隊必須守住他們的陣地,不少敵人正在向他們那里移動。告訴他們,必須守住路口,否則我親自過去!”
“遵命,長官。”
通信兵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他連忙立正并大聲的回答到。
“注意!”
軍官猛的一把拽住通信兵的領口蹲下了身體,一串子彈擦著那個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可憐士兵的鋼盔打在了掩體后面的原木墻上,工事里頓時揚起一股混雜著木屑和塵土的煙霧。
“呃。。。呃。。。。謝謝,謝謝長官。”
驚魂未定的通信兵回頭看看原木上那串還在冒著火星的彈孔,他狼狽的從地上爬起身來一邊抖著雙腿一邊向救了他一命的長官結結巴巴的致謝。
“那群該死的雜種很會打槍,我可不想讓你這個笨蛋的腦漿弄臟我漂亮的制服。還傻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去發布我的命令,小子。”
“是,遵命,長官。”
通信兵連忙跌跌撞撞的沖出了這間掩蔽所。
“新兵。。。。”
軍官搖著頭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你們都跟那些陸軍說了些什么?從昨天開始他們就像躲瘟疫一樣躲著我。”
年輕的軍官向著掩體外又掃出了一夾子彈,他把空槍隨手往邊上一扔,隨后端起望遠鏡向著遠處夜色中的敵人望去。
“沒有說什么,長官,我們只是和他們講了講上次的行動。”
沃爾夫上士熟練的接住了軍官扔過來的沖鋒槍,他從腰間的彈夾包里抽出了一個新彈夾。
“上次?哪一次?”
軍官疑惑的放下望遠鏡。
“比利時那次。”
上士卸下了空彈夾,隨后利落的插上了新彈夾,瀟灑的拉了下槍機上膛。
“哦,就那件事情啊。你們這群家伙不要吹的太過火,那些還都是孩子,這樣對他們并不好,還是讓他們自己去體驗戰斗吧。”
說完,軍官重新端起望遠鏡向著掩蔽所外望去。
照明彈猶如圣誕樹上的彩燈一般一串串搖曳著緩緩飄落,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綠色和黃色的光暈,原本就顯得怪異的灌木叢被這種詭異的光芒映照的更加扭曲和丑陋。
對方抵抗的非常堅決,做為一支中了埋伏的軍隊,他們的表現讓他們的敵人都感到欽佩。
在照明彈的映照下,可以看到有不少人趴伏在低矮的灌木叢后面向著這邊打著長長短短的點射,明亮的槍口焰在那些漆黑的灌木叢里此起彼伏閃爍著,曳光彈猶如條條光鞭貼著地面飛舞。
還有一些人被壓制在那座光禿禿只有一層草皮的土坡上,那些英國士兵正頑強的依托著戰死戰友的尸體瘋狂的向著黑暗中的敵人射擊。
他們在照明彈的光環下被殺害著,在那里他們毫無可以利用的地形。有些英國士兵正在瘋狂的挖著散兵坑,軍官可以清楚的看到土坡上揮舞著的步兵鍬和四濺的泥土。但是還是不斷有人慘叫著加入死者的行列,成為另一位戰友的掩體和沙包。
不過也由于是夜間的關系,德軍的射擊還是不能像日間那樣得心應手,土坡上的戰斗才沒有演變成一場屠殺。
看來對方已經從伏擊開始的混亂中清醒了過來,士兵們已經能夠結合地貌展開有組織的抵抗。對方指揮官的優良素質讓這邊的這位感到非常的滿意,同時也不斷煽動著這個家伙的戰斗玉望,他突然非常期待能夠面對面見到那個讓他感興趣的敵人。
“對方的訓練相當不錯,看來的確是遇到同行了。不過他們這次可沒有運氣跑掉了。他們沒有攜帶重武器,沒有空中支援,雖然自動火力很猛,但是這意味著子彈消耗也會很快,爭取在天亮之前解決戰斗。”
帥帥的惡魔興奮的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