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滕華、包晶晶三人相談甚歡,從一開始對于角色的理解漸漸聊到了影片的呈現,到了最后甚至已經展望將來這部戲上映時能夠引發怎樣的熱議了。
通過聊天中,徐銳得知了包晶晶已經被滕華聘為這部戲的編劇,投桃報李,在知曉這樣一個消息后,徐銳當即便舉雙手表示支持。
說起來包晶晶任職編劇也沒什么可奇怪的,她本身就是科班畢業的編劇,而且與滕華導演兩個人還是校友,更何況《失戀33天》這部小說本身就是包晶晶原創的,而從原著的角度出發去撰寫劇本自然也就能夠更好的去還原書中最真實的人物和劇情,這不僅對書迷來說是好事,對演員來說同樣亦是如此。
畢竟最起碼徐銳無需擔心影片上映后被觀眾吐槽了。
和徐銳所知曉的一樣,《失戀33天》這部戲的女主角依舊由白百合擔任,而之所以找她也不是因為這個時候的白百合多么有名氣,演技多么出色,而是因為滕華導演的投資有一部分是白百合的老公贊助的,這種情況在娛樂圈也算是屢見不鮮,美名其曰帶資進組。
坦白來說就是花錢買角色的方式罷了,娛樂圈這么干的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徐銳在知道后也沒有太過大驚小怪,反而很是淡定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初次的見面到此便結束了,沒有試鏡,沒有開機發布會,更沒有媒體追蹤采訪,就這樣簽署了一份合約,徐銳便成為了《失戀33天》的男主角。
這部戲的取景地被放在了北倞,說起來這已經是徐銳第二次在首都拍戲了。
當然,《夜店》和《失戀33天》的整體風格有所不同,側重點也不一樣,但不妨礙徐銳從另一部戲當中汲取相關的拍攝經驗。
正式進組后,因為資金的關系,所以徐銳也發動了自己的關系,找來了趙莉穎和張天噯到場客串,戲份很簡單,說白了就是影片開頭部分的鏡頭,這方面對于兩人來講沒有半點難度,完全就是一條過的達到了滕華的表演效果。
相比起趙莉穎和張天噯兩人,徐銳的表演要求和難度無疑就加大了許多,劇本中‘王小賤’這個人物是一個娘娘腔,無論是舉手投足還是張口說話的語氣都和徐銳平日里的風格截然不同。
這也就無形中需要徐銳更加專心的捉摸人物,最起碼要直接推翻他本人的風格,難度著實不小,拍攝起來也比徐銳設想的緩慢的多。
“卡!”監視器后面的滕華眉頭緊皺,徐銳剛剛和白百合的這場對手戲還是差了點意思,所以他不得不叫停。
拍攝到現在已經進行了一周的時間,可讓他這個導演頭疼不已的是現在的進度還不到劇本的五分之一,如此一來想要殺青怕是再過三個月都沒戲,這樣的進度不要說是八百多萬的投資,就是再追加這個數字,也不夠用的。
進度必須加快!
“導演,抱歉了。”徐銳臉上流露出一絲歉意,拍攝至今也有一周的時間了,可是他到現在還無法準確的把握住‘王小賤’這個人物,怎么說呢,這個人物從念白到神態變化都要有那種偽娘的感覺,雖然看上去難度不大,可往往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就剛剛這一個鏡頭,因為他的緣故便已經ng了四次了。
整個劇組都因為他的關系停泄不前,這種情況下,即便他是劇組的一哥也不免有些老臉泛紅。
踏入娛樂圈到現在,戲也拍了三部,可從沒有一次像拍《失戀33天》這么丟人的,現在弄得徐銳都有些彷徨了,不知道怎樣才能演好‘王小賤’這個人物。
“唉,大家先休息一下吧。”滕華也很是無奈,因為包晶晶的推薦所以他很是看好徐銳的表演,可沒想到真正拍攝的時候居然還會發生這種事情,以他多年來的從業經歷能夠看出,徐銳的確是下了苦功夫的,在片場的時候即便是沒到他的戲份,他也絕對不會到處亂走,就是一個人坐在那里研讀劇本,捉摸人物。
可是,有些東西不是說你認真了就有用的,演員是一個需要靈氣的職業,甚至一些老戲骨在詮釋角色的時候根本無需導演在旁點撥,輕而易舉的便能把握住人物的心理活動和神態動作,這是經驗,也是天生對于各個角色的靈敏度。
“阿銳,你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里嗎?”滕華示意讓徐銳坐在自己的旁邊的位置上,然后他點了一下剛剛鏡頭的回放,隨即開口說道:“你看這個部分,你雖然把王小賤女里女氣的感覺詮釋出來了,但你如果見過這種類型的人,你覺得這種類型的人是你所演的這種樣子嗎?”
徐銳聽到滕華這樣說,目光也集中在監視器里的畫面上,看了約有幾秒鐘,他隨即搖了搖頭。
滕華說的沒錯,實際上偽娘還真不是他所演的樣子,他的表演盡管廣度上近似,可實際上細節卻天差地別,最重要的是徐銳的表演臺刻意了,從演戲的角度來看一旦演員的表演太過刻意就會留給觀眾一種很是做作的感覺,很假,讓人一眼看了都有一種雞皮疙瘩掉滿地的錯覺。
剛剛監視器回放的畫面不要說觀眾肯定看不下去,就連他自己見了都一種十分別扭的違和感,也難怪導演滕華叫了卡,這樣的表演的確讓人不忍直視。
“你知道不是就好。其實你把這種風格的表演想象的太難了。”
滕華說這話的同時看到了徐銳眼中的不解,于是他又肯定的點了點頭,繼續道:“是的,你沒聽錯,你就是把‘王小賤’這個人物的表演風格想象的太復雜了。他是偽娘沒錯,但不是真的女人,更何況你演的只是一個說話做事有些女氣的男人,可實際上從后續的劇情不難看到,王小賤實際上還是一個很爺們的人物,最起碼從劇本中王小賤為黃小仙出頭這一段,便有一個很是完整的體現。”
“那……我該怎么做呢?”徐銳也有些迷糊了,不過他還是愿意聽一聽滕華的意見,有些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滕華的視角能夠看到其他一些深層次的東西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