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至此的第15日的夜晚,燕小乙躺在茅草屋里,想想穿越前乏善可陳的人與事,想想今后必然光輝燦爛的日子,再想想明日如何裝神弄鬼的場面。如此浮想聯翩,一直快到三更夜半,想得失眠了。
他索性爬了起來,喚出“屬性面板”。
燕小乙
武力10、智力10、體力20/20、技力16/20
[沖陣·浮雷落]×2
[武將技·命療術]
牌位×21信仰值0.1/天、虔誠信徒×4[信仰值0.1/天]、泛信徒×140[信仰值0.01/天]
其實,這“屬性面板”他一天都要翻上好多次,內容幾乎能倒背如流了。[技力16/20],明天就到17,能用[武將技·命療術]了,也能接著扮大仙、快速招信徒了。總的信仰值馬上過50,牌位、虔誠信徒沒變,泛信徒達到140。
目光轉了一圈,最終停在“屬性面板”的某處。
燕小乙一咬牙,“使用[沖陣·浮雷落]!”
“[沖陣·浮雷落]使用成功。”
“咦?!”想象中落雷萬千的畫面并未出現,反而是一團雷光出現在燕小乙面前。
翌日,風和日麗,晴空萬里。
李狗蛋家,門庭若市。
院里院外擠滿了人,就連土坯墻、桑樹上都有鄉里的輕浮少年坐著、騎著、站著。
“咦,潘醫匠來了。”
“哦,是杜里正啊。”
“潘醫匠是來看那‘燕大王’怎么治病的吧?”
“杜里正不也一樣嗎?”
“以潘醫匠醫術之精,方能將那劉氏延命二十日。而那‘燕大王’卻說能救劉氏一命,孰為可笑!”
“可笑嗎?我倒不覺得。‘燕大王’能將任昂的斷腿一夕治愈,神鬼手段,非是我等凡人可知、可想的。我今日到此,也是本著求教的意思。”
“鄄城縣人人皆知的潘醫匠,已是心服口服了嗎?”
“我又沒有強娶別人家閨女做兒媳的念頭,有什么不能心服口服的?”
“胡說亂語,我杜仲何時有強娶……,哎,巫羅來了,我去迎一下。”
“呸,豎子!”
“區區精怪,何勞巫司祭……”
“杜仲,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仙神之流,不是你可非議的。”
“不過是一個剛出山門的小小精怪,哪稱得上仙?!”
“得法修行便是仙,何分精與怪。”
“司祭,野神淫祀不足為……”
“呸,你懂的甚么神、甚么祀!豎子,不足與言修行!”
“嘻,里正大人已經受‘呸’兩次了。”
“潘小兒……”
“不知是誰將‘燕大王救治我母’的事傳播了出去,引來了如此多的人!”望著院里院外少說也得七八百人的熱鬧場面,李狗蛋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問一旁的李太公道,“太公,你說人這么多,會不會驚擾到大王施法?燕大王非說不讓我去迎他,牛車、驢車也一概不要。太公,你說是不是燕大王不喜見我?”
見他患得患失,李太公正要安慰幾句,卻聽得外面的人群中嚷嚷起來,忙讓下人去問發生了什么事。
不大會,下人來報,說是潘醫匠與杜里正起了爭執,引得兩人的兒子也廝打起來。而后里正之子杜鵬敵不過醫匠之子潘求凰,卻糾集同里的玩伴與之相敵對。如今鬧得正歡實呢!
李狗蛋皺起眉頭,幾步邁出大門,推開亂哄哄圍觀的人群,走到騷亂的中央。
“只配在家門口亂吠的杜小兒,連五棍都接不住,你就是喊再多的人來又能怎樣,又能奈我何!”
一條八尺有余、雄壯威武的漢子,被臨澤里幾個青壯男子圍在中央,卻絲毫不懼,還囂張地拿著一根短木棍對著為首的杜鵬指指點點:“就這點本事,還敢宣揚自己十歲能開兩石弓、十二歲能獵殺虎狼,真是笑話!與你這等人物同列為‘鄄邑三貙’,是潘某平生最大的恥辱!”
同樣壯碩卻稍顯稚嫩的杜鵬,面皮漲得通紅,奈何技不如人,不得不受他言辭上的侮辱。父親杜仲與那潘醫匠吵吵鬧鬧不知道鬧到哪兒去了,不能相幫于他,杜鵬一時之間心弱口拙,實在說不出轉寰現下尷尬處境的場面話,最后惱羞成怒,對著左右一揮手:“都給我上,我就不信了,這么多人收拾不了你一個!”
幾人抄起長短木棍、半截青磚,就要下死手。
潘求凰嘴上說著輕視的話,手底下卻馬上嚴陣以待。畢竟,對手雖說不濟,卻也不是紙糊的,不是他隨手可以拿捏的。
兩方又要開打,卻見李狗蛋忽然闖進場中,一把將那杜鵬提起,抖手一甩,便是一丈開外。
“誰!!”杜鵬狼狽地摔在地上,氣急,扯著嗓門一吼,抬頭卻看見是李狗蛋,馬上就縮了縮脖子,沒了言語。雖說他因為父親杜仲的緣故,在臨澤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與李狗蛋比起來,不管是名望還是武力,都遜色一籌。
他曾因為不服氣而向狗蛋伸過手,卻被對方打到沒脾氣。真說起來,他最怕的人,不是父親杜仲,而是這個年紀與自己相仿、并稱“鄄邑三貙”的人。
李狗蛋如法炮制,將其他幾人也一一丟出場外。到最后一人時,不待他動手,就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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