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很想殺死劉衡禮,但是殺了他肯定會驚動整個霄圣土,我死不死已經無所謂了,可是卻要連累川兄弟你。”
方長的心頭十分憤怒,緊捏著雙拳,恨不得將劉衡禮碎尸萬段、挫骨揚灰。但是他卻依舊保持著理智,知道殺死劉衡禮之后,肯定會造成可怕的后果,到時候會連累寧小川。
寧小川道:“其實也并不是多大的事,只要你敢親自動手殺了他們,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
方長深深的盯了寧小川一眼,見到寧小川那從容的笑容,心頭便也無所顧忌,反正他現在也已經是爛命一條,若是不報此仇,今后就算活在世上也是一種痛苦。
取出一柄九品玄器級別的長劍,雙眼通紅,向著劉衡禮走了過去。
劉衡禮傷得很重,嘴角不停淌血,陰沉的道:“方師侄,你可要想清楚,一旦殺了老夫,就肯定會驚動整個靈霄圣土中的強者,到時候你們不可能逃得掉!”
“老匹夫,今天我就算不要這條命,也要你死。”
方長一劍斬過去,將劉衡禮的左耳斬了下來。
劉衡禮的左邊腦袋立即變得血紅一片,鮮血不停涌出來,渾身都在顫抖,道:“方師侄……方師侄,老夫承認是我錯了,但是也不能全怪老夫……你一定要了冷靜……啊……”
方長的手臂一抖,又一連揮斬出三十六劍,每一劍都不將劉衡禮殺死,只是從劉衡禮的身上斬下一塊血肉。
三十六劍之后,劉衡禮的右肩完全變成了白骨。
“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吧!”劉衡禮咆哮道。
“一劍殺了你,豈不便宜你了!”
“唰唰!”
方長不停揮劍,每一劍都帶起一片血肉,同時又伴隨著劉衡禮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當第一千八百二十一劍揮下去的時候,劉衡禮大半個身體都變成白骨,也終于咽下最后一口氣,徹底的死去。
“啪!”
靈霄圣土,供奉殿中。
寫著“劉衡禮”三個字的金色命珠破碎開,將看守供奉殿的弟子嚇了一跳,立即將供奉鐘敲響。
“嗡!”
渾厚的鐘聲,傳遍整個靈霄圣土。
那些前來賀壽的修士紛紛驚住,他們自然知道供奉鐘被敲響意味著什么?
今天可是靈霄真人九千歲大壽的日子,如此重大的日子,居然有真人級別的人物隕落,這可不是好預兆!
希望只是一個巧合!
靈霄圣土的掌教木華真人,親自趕去供奉殿,臉色有些難看:“是誰隕落了?”
跟隨著木華真人一起前往供奉殿的還有兩位太上長老,皆是真人境第三重的修為,在靈霄圣土擁有崇高的地位。
看守供奉點的弟子一連見到三位真人級別的大人物,其中甚至還有掌教真人,立即嚇得跪在地上,顫聲道:“是坐鎮丹殿的太上長老劉衡禮,劉太師叔。”
站在木華真人身后的一位國字形臉的太上長老徐天卓,道:“不可能,劉衡禮的壽元至少還有兩百年,而且一直待在圣土之中,怎么會突然隕落?難道又邪人闖進靈霄圣土?”
另一位太上長老莫旗剛才已經先一步進入供奉殿,沒過多久,莫旗就從供奉殿中走出來,臉色凝重,對著木華真人和徐天卓點了點頭,道:“劉衡禮的命珠真的碎了!劉衡禮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死亡,肯定是遭人毒手。”
太上長老徐天卓的臉色一凝,道:“劉衡禮的修為可是達到真人境第一重,就算是以我的修為,也不可能再無聲無息之間將他殺死。若是劉衡禮真的是死于非命,那么闖入靈霄圣土的人,絕對是一位頂尖高手。”
“難道有人敢在靈霄真人九千歲大壽的日子到靈霄圣土搗亂?”太上長老莫旗道。
木華真人的臉色沉凝,眼中帶著一份冷銳,道:“立即派人去查,我要知道劉衡禮最后出現的地點是什么地
?最后見的人是誰?”
傾飛子自然也聽到供奉殿傳來的鐘聲,便立即趕過來,遠遠的聽到木華真人和另外兩位太上長老的對話,走了過去,道:“掌教真人,或許我可以幫上你們的忙。”
“飛子,你的天機羅盤倒是可以幫上大忙,快尋找劉衡禮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遇害?”木華真人道。
傾飛子將天機羅盤取出來,將真元注入羅盤,心神進入羅盤,像是和羅盤融為一體,整個靈霄圣土的一草一木全部都映入進入她的腦海。
僅僅只是過去片刻時間,她就感應到劉衡禮的方位,心神從天機羅盤中退出來,道:“在后山的一座修煉洞府之中,而且還有另外一位強者在那里,我們必須立即趕過去,將那人截住。”
“走!”
在傾飛子的帶領下,木華真人和兩位太上長老立即向著后山的方向飛掠過去。
半裸在床榻上的薛青霜,看到寧小川一根手指就將劉衡禮彈飛,并且將劉衡禮打成重傷。隨后,她又看到劉衡禮被方長劈了一千多劍,凌遲至死。
她的心頭驚懼到極點,立即從床榻上爬下來,跪在方長的面前,哭訴道:“長哥,請你相信我,都是劉衡禮逼迫我,我才不得不屈從于他。我心中真正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賤人,你還敢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既然是劉衡禮逼迫你,你手里的那一枚玄陀丹又怎么解釋?”
方長冷笑連連,一腳將薛青霜踢開。
薛青霜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寧小川的對手,想要活命,就必須要拖延時間,等到圣土中的強者趕過來。
“長哥,我都是一時糊涂,求你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就饒過我這一次吧!”薛青霜抱住方長的褲腳,不停的哭求。
方長再次一腳將薛青霜踢了出去,走向寧小川,露出難色,道:“川兄弟,我下了不手。”
寧小川道:“你想求我幫你殺了她?”
“我想……放過她,畢竟今后我和她也只會是陌路人,不可能還有見面的機會。她是死是生,與我又有什么關系?”方長苦澀的道。
“你的事,當然是你自己決定。”寧小川道。
忽然,原本趴在地上的薛青霜豁然躍起,疾的沖到方長的背后,伸出兩根手指,扣住方長的脖子。
她的手指被一層青色的元氣包裹,將方長的喉嚨捏得凹陷下去,警惕著站在不遠處的寧小川,道:“你別過來!你若是敢動一下,我便立即殺了他。”
寧小川的眉頭直皺,搖了搖頭,道:“真是無可救藥!”
以寧小川的修為,要在薛青霜殺死方長之前,將方長救下來,并不是難事。
“轟!”
忽然,洞府的大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破,石門四分五裂,渾濁的石灰塵土向著洞府中涌進來。
木華真人站在離石門洞口足有三十丈遠的虛空,腳踩著一片白色的云朵,出渾厚的聲音:“里面的朋友,你已經殺死了劉衡禮,還想繼續行兇嗎?”
捏住方長喉嚨的薛青霜聽到掌教真人的聲音,臉色一喜,知道自己有救了。
既然是掌教真人親自前來,就算對方的修為再高,也難逃一死。
寧小川向著薛青霜看了一眼,兩道劍氣從眼瞳中飛出。
噗嗤一聲,兩道劍氣直接擊在薛青霜的眼眶之中,劍氣穿過她的頭顱,撞擊在薛青霜背后的石壁上,將石壁打出兩個深不見底的細孔。
薛青霜慘叫一聲,捏住方長喉嚨的手微微的松了一下。
方長抓住機會,立即扣住薛青霜的手腕,將她制住。
“賤人,我有心饒你一命,你卻狠辣無情,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方長抓住薛青霜的手腕,將她扔飛了出去。
“嘭!”
洞府的石壁被一層層的撞破,當薛青霜的身體撞破最后一層石壁,落到洞府外的石臺上的時候,已經變得血肉模糊,渾身抽搐了兩下,便徹底斷氣。
站在洞府外的木華真人,傾飛子,兩位太上長老,全部都微微一驚。
當著他們的面,居然還敢行兇?
“可恨!”
太上長老徐天卓將三米多長的白色大劍喚出來,提在手中,劍鋒上在吞吐劍芒。
他正準備殺進洞府,卻看到洞府中走出兩個人影來。
“是他們。”傾飛子看到從洞府中走出來的兩人,傾國傾城的仙顏上露出幾分訝然。
木華真人道:“飛子,你認識他們?”
傾飛子點了點頭,道:“先前見過一面,那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文士乃是靈霄圣土的外門長老,名叫方長。站在方長旁邊的那一個年輕人,是他的弟子。”
木華真人瞇著一雙眼睛,道:“我怎么覺得,那一個年輕人的修為更加深不可測。”
傾飛子也向著寧小川盯過去,仔細打量了寧小川一番,才真正的察覺到這個年輕人似乎真的很不凡。
他僅僅只是隨意站在那里,就給人高山仰止的感覺,整個天地之間的玄氣都在圍繞他旋轉。
此人很不簡單。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要殺劉衡禮和薛青霜?”太上長老徐天卓沉聲的道。
寧小川背著雙手,卓然而立,盯著站在虛空的徐天卓,道:“我殺的是該殺之人,不需要向你解釋。”
關于劉衡禮和薛青霜的事,畢竟很不光彩,若是張揚出去,最難受的人其實是方長。
既然如此,寧小川便打算將這個黑鍋背下來,將責任全部攬到他的身上。反正他現在也已經是人族的公敵,并不在乎多一項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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