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還有一更,是為丹客書友加更……)
為什么叫廂兵,崔達不明白,卻也沒有心思把事情弄明白。
能夠把那治安的事情給甩出去,對于崔達來說,那是再好不過。
“陛下,平南將軍還在外面等著……”崔達有些尷尬的道。
“讓他吹吹風,冷靜一下!”劉勝之冷笑一聲,道:“朕的長安,他也敢亂來,那地方上不就是一手遮天了么?”
崔達立刻緊緊閉起嘴巴,一邊句話也都不敢多說。
不過六大將軍之中,領兵在外最久的便是這劉裕了。從最開始,劉勝之殺入漢中的時候,劉裕就已經是鎮守襄陽。可謂是資格最老!
當然,他不僅僅是資格最老,同樣的也立下了赫赫功勛,拿下了整個荊州,如今更是坐鎮武昌,麾下三萬大軍,戰船百艘,時刻準備打過江左的大將。
可以說,便是崔達和王鎮惡戰功赫赫,但是論起諸將第一來,還是劉裕為首。
劉勝之心中惱怒,他自然不敢再幫劉裕說話了。只能垂首站著,不發一言。
而這個時候,被攔在宮外的劉裕,卻就是汗流浹背了,不可自制了。
盡管他站在宮城門口,任憑那來往行人好奇偷瞧,但是這個時候的劉裕也就再沒有那種羞惱的力氣了。
這刻被冷風一吹,果然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有些忐忑起來……
雖然劉裕隱約是大漢諸將第一,但是說起大漢戰功第一的,根本不會是他。也不會是王鎮惡,崔達這些人。
而是劉勝之本人!
事實上,大漢大半的國土都是劉勝之親自率領兵馬打下來的。
更不要說那種種鬼神莫測的神通了,還有天師府對于軍隊的影響控制。
可以說,大漢這些將軍沒有一個敢于反叛的。便是反叛的,卻也是拉不走手下的士兵……
更不要說,劉裕對于劉勝之這個叔父的敬畏,現在是在骨子里的。
這刻,吹吹冷風,已經讓他明白,劉勝之已經發怒了。
三月的天并不太冷了,但是也不會太熱。站在風口處的劉裕額頭上的冷汗卻是一層接著一層。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眼見著天色都快要黑了下來,宮城也都要落鎖的時候,方才有侍郎傳旨,讓劉裕覲見。
直到這個時候,劉裕終于才把提著的心放下一大半來。
接著,剛剛見到劉勝之之后,就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個灰頭土臉。
直到這個時候,劉裕才嬉皮笑臉了起來,知道今日的事情算是過了。
宮中由王玉潤出面,已經準備好了家宴。不管怎么說,劉裕也是叫了劉勝之叔父這么多年的人了。
一時間,場面就熱烈了起來。各位宗室的重要人物絡繹而來。
其實也就不過只是宗正劉亞,劉次卿,劉允之等人罷了。
不過氣氛也算是頗為熱烈,只是劉亞那老頭公事公辦,還是在宗正之中給劉裕記下了一筆。
第二天,關于劉裕被罰俸半年賠償給那黑衣小吏的事情,就已經被傳了開來。
日后,這個叫做董宇的小吏,就被人稱之為新的強項令。在那長安街頭,橫行無忌。
不論是再怎么樣的功臣勛貴都要老老實實,更不要說日后那些囂張跋扈的王孫公子了。
當然,這些不過都已經是后話了!
家宴過后,夜色已經深沉。劉勝之再次把劉裕叫了過來。
“陛下,天色已經晚了。我等還是早點出宮的好……”劉次卿道。
劉勝之大笑:“你不要替寄奴說好話,我現在也不是要揍他!”
劉裕腆著臉嘿嘿的笑著,剛才家宴氣氛頗好。在劉勝之面前,精算歲數要比劉勝之大不少,但是劉裕心中卻對于劉勝之的發自心底的敬畏。
做叔父的教訓一下侄子,卻不正是天經地義之事?
“你也莫要笑了,原本想讓你去給那個董宇道歉賠禮的,現在也算了吧。罰俸半年,另外宗正那邊,也同樣罰俸半年吧……”
一聽這話,劉裕頓時苦臉。半年的朝廷俸祿雖然多,但是對于劉裕來說,卻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宗正祿米罰沒半年,那可就是一大筆數字了。
朝廷宗室不多,身居高位的更少。像是劉裕劉進陵這樣的,雖然還沒有封爵。
但是,卻就已經有著補貼。卻是從那朝廷經營的作坊之中分紅。一年少說也有上千萬錢之多。
在這個時代,上千萬錢已經是一個無比巨大的數字了。若是用得上銅錢的話,那就更貴了……
總之,這宗正一年的分紅,就足夠他十年的朝廷俸祿。
一下子罰掉數百萬錢,便是劉裕這般混不吝的性子,也要肉痛半天。
便是長安附近,五陵之地,這么好的地方,一畝地價格也不過七千多錢而已。
便是在長安,便宜一點的一處宅子,也不過三五萬錢,貴的豪宅也不過數十萬錢而已……
單單從這一點,就能夠看出劉勝之一張口,罰去的錢有多少了。朝廷俸祿,他這種三品將軍也不過十多萬錢罷了。
“是!”劉裕不敢討價還價,心痛的應是。
劉勝之一笑:“這本書你拿去……”
劉裕疑惑的接過書,見劉勝之示意他翻開來看。盡管劉裕心中有些狐疑,但是還是把這書翻看兩頁,眼中頓時一下子放光,剛才的心痛頓時不翼而飛……
“謝陛下!”劉裕狂喜,對于帶兵打仗的人來說,再也沒有劉勝之給的這本書更是寶貴的了。
“這書是兵家秘典,記載了種種為將之道,和將領修煉帶兵之法。怎么樣?可要比半年分紅值錢多了吧?”劉勝之笑吟吟的說著。
“那是,那是。這本書傳承下去,我家就是世代將門,怎么也不會衰落的了……”劉裕大喜。
劉勝之微微頜首,只要家風嚴謹,督促子弟好生修煉。不說家中代代都能夠出名將,起碼也都是將領。卻是后代無憂!
“去吧,去吧,宮中也要落鎖了!”劉勝之微微一笑。那劉裕這才歡天喜地的去了。
由太監提著宮燈,直入那靜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