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坤泰被穿山甲打的蘇醒過來,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穿山甲再次打暈過去,不是穿山甲力氣大,實在是憤怒之下出手的穿山甲情緒完全失控,多年積攢下來的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潛能也跟著爆發,力量自然變大了許多。
“咚咚咚!”一聲聲碰撞悶響聲在夜色下響起,穿山甲像瘋了的母老虎一般,拳頭雨點般打在坤泰的臉上,很快,坤泰就不成人形了,鼻子、眼睛、嘴巴全是鮮血,疼的醒過來,還沒來得及反抗,又被打暈過去。
“畜生,這一拳是為我心愛的丈夫打的,去死吧——噗。”
“畜生,這一拳是為老娘自己打的,去死吧——噗噗!”
“畜生,這一拳是你該死,去死吧——噗噗噗!”
穿山甲邊打邊說,臉色有些猙獰,幾年的殺夫毀家怨恨這一刻盡情釋放出來,狀若瘋魔,石青山等人悄悄靠近過來,看到這一幕,都大吃一驚,沒想到外柔內功的穿山甲還有這么瘋狂的一面,看到羅錚打著不要出聲的手勢,都停下來,更換原來的裝備,到一邊靜靜等待去了。
或許是打累了,或許是發泄夠了,穿山甲頹然坐到一旁,嘴里喃喃的說著什么,仿佛在傾訴,又像在禱告,羅錚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坤泰,又看看穿山甲,迎了過去,將一壺水遞上去輕聲說道:“過去的終歸要過去,活著的還得好好活著,等我審訊完了,這個人交給你處理。”
穿山甲定定的看著羅錚,一定不動,渙散的眼神慢慢聚焦起來,或許是想到了什么,悲戚的臉上多了些表情,眼神也變得柔和了些,感激的接過水去,喝了一口,心情沉重的說道:“謝謝你,只是,為了我的仇,那么多兄弟去冒險,還不知道傷亡情況如何,我┅┅?我對不起大家。”
“我們是軍人,軍人為民而戰,理所應當,就算戰死,也無怨無悔,你雖然是一名偵查員,臥底,說到底也是一名普通的女人,作為軍人,作為男人,保護你是應該的,不要擔心什么,好了,我們必須馬上撤離。”羅錚低聲認真的說道。
“嗯,謝謝你,謝謝大家替我報仇,我代表我丈夫和我自己,給你們鞠躬。”穿山甲慢慢起身來,給羅錚鞠躬,給將士們鞠躬,以一個女人的身份,情真意切,兩行清淚滾落下來。
“石青山,我們必須盡快撤離,帶上這個人,咱們走。”羅錚臉色一寒,低聲說道,犀利的眼神看向坤泰的營地方向,隱隱感覺有追兵過來了,大家迅速收拾妥當,朝另一個預定集合點急行軍而去,羅錚將夜視儀給了穿山甲,借著明亮的月光趕路,大家很快消失在遠處。
幾乎同時,坤泰營地中心,坤泰的八大戰將聚集在一起,面面相覷,不斷有消息匯總傳了過來,情況漸漸明晰,八大戰將總算搞清楚了怎么回事,只是,這個真相卻讓大家難以接受,不僅兵力損失慘重,財產也損失慘重,許多人趁機拿了大量毒品潛逃,更重要的是坤泰被抓走了,沒有了主心骨。
有人馬上命令手下去想辦法恢復電源,其中一個看上去陰沉狠辣的中年人掃了眼眾人,森冷的目光透著一股詭異的邪氣,陰沉的說道:“兄弟們,老大被抓,生死未必,大家都清楚,落在那幫人手上,恐怕兇多吉少,咱們是不是考慮一下后路,這么大一攤子,總得有個人出來主持工作。”
“你什么意思?老大生死未卜你就說這種話,你想干什么?”一名壯漢惱怒的喝道,臉色鐵青,擺出一副要揍人的樣子。
“阿豹,你少跟我裝糊涂,老大被擄,誰敢拍著胸脯說能夠營救回來?再說,就算能營救回來,在這之前的事宜誰來主持?總得有個章程吧?”一名看上去透著股書生氣的中年人不冷不熱的反問道,看上去一臉淡定,但眼睛里閃過一抹陰冷,很快恢復正常,顯然是個極善于隱忍、藏拙的家伙。
叫阿豹的人不滿的吼道:“少他娘的扯淡,這里的事除了老大,誰都不能亂來,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的心思,想趁機搶班奪權,門都沒有,老子現在就帶人去追,把老大營救回來,看老大怎么處理你們,虧老大平時這么信任你們,哼。”
“砰!”忽然一聲槍響,叫阿豹的人眉心中槍,一抹血箭飚了出來,眉心留下一個微小的彈洞,滿臉震駭表情,粗大的手死死指著之前那名陰冷的中年人,圓瞪的眼睛里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沒想到平時相處不錯的人居然會下黑手,身體慢慢朝后面倒去,死不瞑目。
“還有誰反對?”陰冷的人看了眼書生氣中年人,冷冷的喝道,見大家都沒有馬上表態,知道逼急了對自己并不利,便冷冷的說道:“阿豹居心叵測,咋咋忽忽的,耽誤救人,現在,我暫代老大的位置行駛權令,大家分頭追擊,敵人不少,大家以殺敵數為憑證,誰殺的人多,誰以后就是這里的老大。”
大家一聽,都動心了,至于死了的阿豹和被抓的坤泰,沒人在乎,走上這條不歸路,為的就是權勢和財富,誰都誰忠心?現在,上位的機會擺在面前,不動心的就是傻子,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誰真的是傻子?
這么一來,大家對陰冷中年人的戒備心變得狂熱起來,心里面的野心這一刻再也按捺不住,瘋長起來,充滿了野望,大家不在追究阿豹被殺的事情了,陰冷的中年人將大家的表情盡收眼底,內心一笑,繼續說道:“如果大家沒問題,就帶領各自人馬行動吧,以五天為限,第六天在這里匯合,論功排位,人頭多的當老大,然后是老二,以此類推,如何?”
“好,”所有人應道,眼睛里滿是野心,紛紛散開,各自帶著手下追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