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闊的山嶺營地并沒有因為有人偷襲而變得慌亂起來,更詭異的是,原本到處都是的巡邏隊忽然不見了,營房里面還是一如既往的靜悄悄,不見有人沖出來,就好像不知道外面的事一般,熊熊的篝火還在燃燒,將周圍照亮,人已經不見了影子,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只有幾十人狂追上來,看上去很詭異。
要知道這個營地駐守著上千人武裝,還有大量勞工,人都去哪兒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血煞困惑,擔憂,以至于不敢開槍啊營救撤離下來的小隊長,生怕暴露了位置引來無盡獵殺,連圓桌騎士都有去無回,血煞對能撕開避開鎧甲的子彈充滿了恐慌,對隱而不發的營地充滿了擔憂。
灰蒙蒙的營地在昏暗的月色下愈發顯得詭異起來,無形的殺氣彌漫在夜空中,令人不安,暴露的對手不可怕,隱蔽的對手才恐怖,血煞想不通為什么暴露了,更不想死在這里,看著小隊長狂沖上來,但很快被一輪攻擊放倒在地,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起來,生死不知。
面對幾十名頂級狙擊手的追殺,沒人能幸免,血煞知道這支圓桌騎士已經沒救了,迅速打了個手勢,三十名圣戰士迅速后撤,仿佛惡狼群一般悄無聲息的后退,試圖擺脫戰場,渾不知周圍樹林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三十幾人,正一臉冷峻的看著這支隱退下去的隊伍。
這支隊伍正是徐剛帶領的行動隊,三十來名成員全部到位,就等著這些人后撤下來后大開殺戒,在營地里廝殺不太合適,一旦圣戰士瘋狂的四散開去,不好控制,會傷及無辜,樹林里則不一樣。
血煞帶著人迅速后撤下去,奔跑中,血煞急切的通過耳麥低聲喝道:“快,給我們安全路線,敵人有埋伏。”
耳麥里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血煞一怔,旋即大驚,低聲急切的說道:“觸手怪,你個混蛋,快給我們安全路線,引導我們撤離,我懷疑周圍有也有埋伏,老子死了,你也活不成。”
只是,這番威脅沒有任何意義,耳麥里還是靜默一片,沒人回答,血煞知道觸手怪不是跑了就是被俘了,不由大驚,手臂舉起,做了個停止前進的動作,所有人悄沒聲息的就地隱蔽起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仿佛幽靈一般。
這是,血煞回頭看去,發現樹林外面的開闊處追兵并沒有追擊上來,而是停止下來戒備,將小隊長和副隊長捆綁起來準備帶走,不由臉色大變,這兩人不是普通人,如果被俘,黑暗教會的很多秘密就暴露了,怎么辦?
作為一名行動負責人,血煞很清楚自己的職責,要么帶著大家完成任務回去,要么全部戰死在戰場上,沒有第三,否則回去也是死,特別是有人被俘后,想到這,血煞臉色一沉,迅速舉槍瞄準過去,準備射殺被俘的小隊長,一邊通過耳麥沉聲說道:“所有人聽我命令,舉槍,目標,小隊長。”
圣戰士的鐵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落在敵人之手,大家都知道被俘的后果,紛紛舉槍瞄準過去,無形的殺氣爆發出來。
“嗖嗖嗖——”忽然,無數的小黑點投擲過來,一些落在地上,一些砸在人身上,就好像憑空飛來的一般,沒有任何征兆,圣戰士驚訝的低頭看去,搞不懂是什么東西,如果是手雷,砸中身體的感覺絕對不一樣,可惜天太黑,根本看不見飛過來的是什么。
“轟轟轟——”不等大家反應過來是什么,忽然,周圍響起了一連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地上忽然炸開上百道紅光,每一道紅光都不亞于高爆手雷,上百枚高爆手雷交織在一起,沖擊波疊加,形成一股狂猛的風暴,將周圍所有人全部掀翻在地,慘叫起來。
上百枚高爆手雷同時攻擊三十來名圣戰士,饒是圣戰士戰斗力強悍,也承受不了這么多手雷的爆炸沖擊波,沒有一人能夠幸免,都倒在地上哀嚎起來,翻滾著,掙扎著,試圖爬起來,頭昏腦漲,連槍都舉不起來了。
沒有被當場全部炸死就足以說明這些人身體強悍了,這時,周圍樹林里沖出來無數道黑影,一個個仿佛猛虎下山一般,陰沉著臉不說話,手里拿著軍匕狂沖上來,鋒利的軍匕直奔這些被炸暈的圣戰士脖子上抹去。
“嗤嗤——”一道道咽喉被金屬割開的聲音響起,血箭狂飆,這些人就像地獄里鉆出來的死神,毫不憐憫的收割著一道道生命,無聲無息,濃烈的血腥殺氣四散開去,整個樹林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陰冷,恐怖。
很快,這些圣戰士被放倒了一半,領頭之人一聲令下,大家棄用軍匕,直接手刀朝這些人后腦勺脖子砍去,將所有人全部砍暈在地,繳了他們的械,從炸彈攻擊到放倒所有人,前后不過幾秒鐘,可見戰斗力之恐怖。
這時,一個身材挺拔,全副武裝的男子緩緩從樹林里走出來,全身披著迷彩,后背背著長刀,手里拿著狙擊槍,身邊跟著同樣打扮的幾個人,之前動手的人看到男子過來,趕緊讓開來,其中一人興奮的迎上去,鄭重的敬禮后說道:“智囊,這一仗干的漂亮,我徐剛這輩子就服過一個人,那就是上一任智囊,現在我得更正一下,你算一個了。”
來的正是羅錚,今晚的這場大戲自然是羅錚一手導演的,看著滿地的生物戰士,羅錚暗自松了口氣,沉聲說道:“沒想到偷襲的那幫混蛋速度那么快,身份很可疑,應該不是普通的生物戰士,回頭好好審問一番,你不是很擅長審訊嗎?這個任務交給你了。”
“可是觸手怪那個混蛋?”徐剛急切的說道,今晚大戲連連,干掉了這么多生物戰士,戰功赫赫,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還沒抓到觸手怪,這讓徐剛很憋屈,很窩火,不抓到觸手怪心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