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羅錚都對保守行蹤看的很重,偷襲黑暗教會營地也好,伏擊圣戰士也罷,都不想暴露行蹤,這點大家已經感覺得到,但剛才卻大聲喊話,讓兄弟們匯攏過來,這么做有可能暴露,桑吉有些不明白的看向羅錚,羅錚笑道:“如果周圍有敵人埋伏,我們已經暴露,如果沒有,這里距離黑暗教會營地較遠,不用擔心暴露,更重要的是,就算暴露也要保證兄弟們的安全。”
“明白了。”桑吉沉聲應道。
旁邊仡濮興看向羅錚,內心一暖,感動起來,作為指揮官,正常而言以完成任務為第一選擇,對任務完成有利的事情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不利的絕對不碰,喊話會暴露行蹤,無形中增加任務難度,對完成任務不利,但羅錚還是選擇了喊話,將兄弟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跟著這樣的人心里踏實啊。
等了一會兒,兄弟們陸陸續續到齊,得知是發現了驢狼,羅錚擔心大家安全才喊話讓集合的,這可是冒著暴露的風險,大家感動起來,但感激的話都放在心里,無須說出來,軍官們讓部下全部散開,構筑好防御工事,自己跑到羅錚跟前來聽令,羅錚看了大家一眼,并沒有急于說什么。
等了一會兒,所有人都到齊,無一受傷,無一迷路,羅錚徹底松了口氣,將大家全部召集起來,圍成一圈,羅錚環視一眼眾人,虎目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沉聲說道:“兄弟們,我們不確定周圍剛才有沒有敵人偵察兵,所以不確定有沒有暴露,但不管怎樣,我們需要改變戰術了。”
“對,不能繼續伏擊了,有什么事盡管說吧。”徐剛沉聲符合道。
“從這里往黑暗教會營地方向有一段狹窄的山谷,來的時候我們遇上了,那是必經之路,我們去那里伏擊。”羅錚沉聲說道。
大家都經過那段狹窄的山谷,自然不陌生,知道那是伏擊的理想選擇,都沒有反對,羅錚再次看了大家一眼,見大家都不反對,便繼續說道:“徐剛,麻煩你帶人前面開道,發現敵人偵察兵迅速干掉,我們去山谷伏擊的行蹤絕對不能暴露,其他部隊排兩條縱隊后續跟上。”
“是。”大家沉聲應道。
“行動。”羅錚不敢耽擱,沉聲命令道,自己也起身來。
大家紛紛起身行動起來,很快,徐剛帶著行動小組成員沖到前面開道去了,鬼手、山雕和雪豹領著各自隊伍緊跟上去,三條縱隊就像三把尖刀一般,速度很快,羅錚則帶著桑吉、姬武、仡濮興和鐵雕殿后。
行走中,大家將空彈夾壓上子彈備用,一邊警惕的盯著周圍,走了一段距離,羅錚看向仡濮興問道:“能不能放出你的鷹?”
“頭,是雕。”仡濮興郁悶的再次解釋道,見羅錚一臉不在意,便繼續說道:“可以是可以,但不知道這鬼地方有沒有其他空中猛禽,擔心遭到追殺,我只能說試試吧。”說著撫摸了一下懷抱里的雕。
羅錚帶著仡濮興過來最主要的因素就是雕,一旦衛星不起作用,可以通過雕來觀察周圍敵情,但考慮到海島上生活中各種猛禽,雕的用處沒有發揮出來,仡濮興也清楚自己的價值,聽到羅錚提議,沒有拒絕,用土話和懷里的雕說了幾句什么,雕騰空而起,展翅飛上天空,發出一聲尖銳的怪叫來,仿佛回到了戰場上的霸主,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
雕升空盤旋起來,仡濮興緊張的盯著天空,生怕那個地方鉆出來一只猛禽追殺自己的寶貝,不說別的,單單大家見過的類似始祖鳥就能夠輕松干掉雕,羅錚見仡濮興一副緊張表情,不由笑道:“放心吧,如果有危險,你的雕會第一時間發現并飛回來,到時候火力掩護就是,不會有事。”
“也是。”仡濮興苦笑道,但緊張表情并沒有松懈一分。
羅錚搖搖頭,沒有再勸,如果有衛星或者通訊設備,羅錚都不會依靠雕來偵查周圍敵情,隊伍繼續急行軍,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雕并沒有發出示警,也不知道周圍到底有沒有黑暗教會的偵察兵。
沒多久,大家也來到了狹窄山谷附近,羅錚不確定有沒有暴露,站在峽谷上舉起狙擊鏡觀察地形,一邊沉思起來,不一會兒,徐剛急匆匆跑來,低聲說道:“方圓五千米都檢查過了,沒人。”
“怎么打?”鬼手、山雕和雪豹也趕來,沉聲問道。
“別急。”羅錚沉聲說道,舉著的狙擊鏡并沒有放下,而是繼續仔細觀察著周圍地形,過了一會兒,羅錚沉聲說道:“仡濮興的雕沒有發現有人,我們不確定到底有沒有暴露,只能當暴露考慮作戰計劃了,你們想想,如果黑暗教會知道我們在這個海島,接下來會怎么辦?”
“無外乎兩個選擇,一個是不來支援,另一個是派重兵來圍剿,前者的可能性較大,圣戰士只是黑暗教會手上的刀,生物基因轉變而出,沒感情,當自己面臨威脅的時候,那些高層肯定優先考慮自己的命。”鬼手沉聲分析道。
“也不一定,黑暗教會如果不能馬上離開這個島嶼,就得面臨食物問題,一旦出來狩獵就會面臨伏擊,如其這樣還不如一次性解決我們這個威脅,我覺得后者可能性較大,而且,這么多人慘死在外,怎么能不去收尸,將來他們怎么指揮其他圣戰士?還有那么多裝備也得帶走啊。”鐵雕提出了自己的不同看法。
“不管是哪種,都對我們不利,暴露本身對我們就是件不利的事,如果暴露了,我們必須反常規,如果沒暴露,我們可以繼續伏擊,其實這個問題并不難選擇,我們可以當沒暴露來處理,兄弟們在這里繼續伏擊,讓雕去偵查,如果敵人過來的數量很多,則說明暴露了,我們改變作戰計劃來得及,如果沒敵人來,也說明暴露了,如果來的不多,可以干一場。”羅錚忽然沉聲說道,看向仡濮興。
仡濮興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價值了,毫不猶豫的的點頭答應下來,目光熱切起來,馬上搓唇發出嘯音,打算召雕下來好好叮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