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清風徐徐,廣袤的天空星辰圍繞著月亮閃爍,一朵白云依稀可辨,山姆國城郊公路上路燈將周圍照亮,一支車隊排著整齊的隊伍朝前沖去,速度很快,沿途偶爾經過的車輛都默契的跟在后面,不敢超越。
車隊中間的一輛防彈車內,杰克森冷清的目光注視著周圍夜幕,心情沉重,腦海中縈繞著想不透的問題,左右兩邊做著黑衣人看押,副駕駛位置上坐著黑衣人頭目,冷著臉注視周圍,目光警惕。
車隊經過一座橋梁的時候,忽然轟——的一聲巨響,緊接著橋梁塌陷,形成一個較大的豁口,杰克森感覺小車被一陣氣浪掀翻,朝橋下掉去,杰克森沒有慌亂,而是驚訝的看向副駕駛位置上的頭目,疑惑不已,如果要殺自己,完全沒必要搞出這么陣勢,難道是有人來救自己了,會是誰?
想到這杰克森大喜,被黑衣人抓住肯定在劫難逃,能不死杰克森當然愿意活著,但小車翻滾,人在車內根本無法保持平衡,加上左右有人看押,無法打開門逃脫,就聽到嘩啦一聲,小車掉進河里。
河面寬不過十幾米,深五六米左右,橋高不過二十米,小車掉到河里瞬間淹沒,車隊前面和后面的小車急剎停下,紛紛下車來,看著被炸出來的豁口,一個個臉色大變,豁口剛好夠一輛車掉下去,大家都是行家,一看就知道這個炸彈不簡單,有人半路搶人,敢從黑衣人手上搶人,這還了得?大家頓生怒了。
但橋梁高二十米左右,沒人敢直接往下跳,不得不沖到對岸,順著山坡下河尋找,這時,河底小車內黑衣人頭目打開了車門準備逃生,杰克森見后排車門也被推開,便跟著大家出來。
忽然,杰克森看到身邊的一名黑衣人身體一僵,冒出一團鮮血來,不由大驚,可惜河水渾濁,根本看不遠,緊接著,杰克森看到不遠處的黑衣人頭目身上也冒出了大量鮮血來,知道有情況,警惕的快速上浮起來
剛上浮不到一米,前面出現一道黑影,這道黑影放佛大魚一般游過來,動作敏捷自如,轉眼間來到杰克森跟前,將一個氧氣吸嘴按在杰克森嘴里,拖著杰克森朝前快速游去。
這一刻杰克森知道對方是沖自己來了,敵友不分,但雙手戴著手銬,根本沒辦法反抗,也不能詢問,只能被對方拉著往前游去,游了一段距離,杰克森感覺氧氣吸嘴被拿走,杰克森趕緊閉氣,就在感覺要憋不住時,氧氣吸嘴再次伸過來,杰克森貪婪的大口吸氣,一邊跟著往前游去。
天色暗淡,黑衣人尸體浮出水面時河岸的同伴并沒有發現,大家沒有帶手電筒,一些人跳進河里,朝小車落水的位置快速游去,等游到位置時尸體已經順流飄遠,大家四處尋找著,并試圖潛水下去找,但毫無所獲,沒人發現異常。
十來分鐘后,杰克森被人拖上了岸,大口喘著粗氣,驚訝的看向身邊的人,不認識,但看出是一名東方人,內心沒來由的想到了羅錚,能在這個時候幫自己的東方人只有他,不由好奇的問道:“是羅錚派你來的?”
對方沒有說什么,而是三兩下脫下氧氣罐丟到河內,解開潛水衣,從一旁的灌木叢中找出存放在這的干凈衣服和鞋子換上,然后對杰克森說道:“走吧。”說著朝前面樹林走去。
杰克森疑惑的看著對方背影,想了想,快步跟上,兩人一路上都不說話,穿過一片樹林后來到公路上,一輛黑色商務車沖了過來,在兩人身邊停下,車內除了司機沒別人,杰克森見身邊的人上車,也跟著上了車。
開車的死機杰克森也沒從來沒見過,大家一路沉默不語,杰克森能夠感覺得到這兩人沒有惡意,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干脆閉目養神起來,一路盤算著心事,不知不覺進了城區,來到一個小區地下停車場。
大家下車,杰克森跟著兩人搭乘電梯上樓,出電梯,然后來到一間房門口,房門被敲開,一個爽朗的聲音從客廳內傳來:“哈哈哈,杰克森先生,總算把你安全請來,還好吧?”
杰克森聽著聲音有些陌生,驚疑的走了進去,見一個中年人朝自己走來,看上去很平常,但給杰克森一種睿智的感覺,客廳沙發上坐著兩個,也不認識,杰克森驚疑的看著對方沉聲問道:“你是?”
“來,先坐,怎么回事,手銬怎么還不取下來?”來人說著看向杰克森手上的手銬,一副驚訝表情。
沙發上一人起身來到杰克森跟前,摸出一跟小鐵片插在鑰匙扣扭動了幾下,手銬被打開,杰克森將手銬取下來,毫不在意的來到沙發上坐下,也不管自己全身還濕漉漉的,沉聲說道:“你們是?”
“好說,不妨洗個熱水澡,換上干凈衣服,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談,如何?”中年人笑呵呵的說道,放佛多年的老朋友。
杰克森能夠感覺得到大家并沒有惡意,而且,以杰克森的眼光自然看出了在場幾人個個不簡單,隨便哪個都不是自己能夠對付,既來之則安之,杰克森放開了,不客氣的說道:“也好,那就多謝了。”
“客氣了。”中年人領著杰克森來到浴室,然后遞上放佛早就準備的干凈衣服和浴巾,一邊叮囑道:“我在客廳等你,咱們或許有很多事可以交流一下了。”
“放心吧,我不會偷偷跑掉,再說,你這浴室窗口那么小,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杰克森何等精明,會意的冷笑道,接過干凈衣服和浴巾,客氣的道了聲謝,順手關上了浴室房門。
中年人無所謂的笑笑,來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靜候,一邊沉思著心事,周圍幾人沉默不語,連呼吸都很小聲,生怕打擾了中年人思考一般,房間里靜悄悄的,不一會兒,中年人摸出電話到陽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