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交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自由軍的蹊蹺舉動讓徐剛大吃一驚,沉吟片刻,迅速將推斷通過耳麥告知了羅錚,之后,迅速舉起望遠鏡繼續查看前方,大批敵人已經進入伏擊圈,但后續并沒有部隊沖上來接應,這不附合常理,難道是將軍想用刀疤這枚棄子來試探火力?
事情透著詭異,徐剛迅速查看外屋車隊方向,自由軍都躲在熊熊燃燒的卡車后面,既不救人,也不進攻,甚至因角度的問題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沖殺進來的不過近百人,放任這些人沖到總統府核心區太危險,殺這些人又會暴露伏擊計劃,好不容易部署的伏擊計劃為了這近百名棄子暴露有些可惜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眼看著刀疤的人全部都進入伏擊圈,徐剛看向翻譯沉聲喝道:“傳我命令,攻擊!”
“是。”翻譯馬上答應道,并通過對講機將命令用本地話傳達出去。
軍令如山倒,所有參加伏擊的人聽到命令,迅速進入戰斗,很快,街道兩旁的房間內投擲出無數的手雷,下冰雹一般朝街道上摸上來的敵人攻擊過去,發出嗡嗡的破空聲,這一刻,陽光都被密集的手雷遮擋住。
街道下瘋狂進攻的武裝人員忽然感覺頭頂一暗,紛紛本能的抬頭,就發現無數拳頭大的黑點呼嘯而下,帶著恐怖的死亡氣息,頓時大駭,紛紛臥倒隱蔽,但街道就那么寬,兩邊房間門窗全部被封死,根本沒地方躲避。
“轟轟轟——”一枚枚手雷在地上炸開,騰出一道道紅光來,恐怖的沖擊波將周圍一切全部震飛,撕碎,鮮肉橫飛,慘叫聲連連,但很快被密集的爆炸聲掩蓋,整條街瞬間被爆炸紅光充斥,放佛進入了火的海洋,周圍房屋圍墻也坍塌不少,倒在街道上,將許多尸體掩埋。
爆炸來的突然,街道上進攻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也來得兇悍,鋪天蓋地,整條街都炸成了火海,無人能幸免,更去的快,等爆炸聲過后,兇悍的喊殺聲沒有了,槍聲沒有了,一切恢復平靜,地上除了坍塌的房屋圍墻就只剩下滿地的尸體,好些殘肢碎肉飛濺在沒有坍塌的墻壁上沒能掉下來,看上去觸目驚心。
近百名攻擊上來的武裝人員被近千枚手雷一次性全部消滅,街道上看不到一個活口,所有人都被這兇悍的打法震住了,手雷集中使用居然有這么強悍的攻擊力?躲在建筑內的攻擊部隊也愣住了。
“傳令部隊,迅速后撤到第二防線。”徐剛沒有發愣,一邊舉著望遠鏡觀察街道一邊沉聲命令道。
命令通過翻譯很快傳達出去,攻擊部隊秘密從房間內隱退,剛走不到一分鐘,大批火箭彈從總統府外面呼嘯而來,精準的落在房間上,房間隨著爆炸聲轟然坍塌,或許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這一次自由軍的攻擊源源不斷。
“轟轟轟——”一波接一波火箭彈從外面不同地方呼嘯而來,每一波都有好幾十枚火箭彈幾乎同時落在屋頂上,房間內,斷壁旁,發出一聲聲驚天動地的大爆炸聲響,強勁的沖擊波肆掠一切,摧毀一切。
一間間房屋被炸的坍塌倒下,一顆顆樹被炸的橫飛出去,爆炸紅光沖天而起,硝煙彌漫,無數磚石泥土更是漫天飛舞,飛出去好遠,發出恐怖的破空音,很快,有房間燃燒起來,但自由軍的炮擊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不要錢似得繼續攻擊。
“轟——”一棟嘶層樓高的建筑承受不住連續爆炸攻擊,轟然坍塌下去,砸在地上,塵土漫天,遮擋住了視線,但無法遮擋火箭彈的攻擊,又一名火箭彈穿透漫天灰塵,命中坍塌的建筑,發出巨大的震響,坍塌的墻壁被再次炸碎。
徐剛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幕,不為所動,從戰斗一開始徐剛就放棄了這些建筑群,能依托這些建筑群打敵人兩次反擊就很不錯了,房子倒了可以再建,反正這筆帳最后都是算在自由軍身上,自由軍如果敢將整個總統府夷為平地,就算成功奪權也會遭到世人唾棄。
“轟轟轟——”火箭彈繼續一的猛攻,就跟炮兵飽和式炮擊一般,更多建筑被炸塌,更多房屋燃燒起來,黑煙滾滾,直聳云霄,老遠都能看到,徐剛不為所動的緊緊盯著戰場,攻擊部隊在自由軍發起攻擊前一分鐘就撤離了,建筑群內沒有任何人,沒什么好擔憂的。
“徐剛,現在什么情況?”一個聲音在耳麥里響起。
徐剛一聽是羅錚,趕緊回答道:“敵人在進行飽和式無差別轟炸,這是想掃清障礙,為接下來的進攻做準備,大批建筑被炸塌,許多房屋被點燃,但火勢又被炸塌的房屋掩蓋,沒能燒起來,倒是形成了許多黑煙。”
“自由軍這么大下去除了炸塌房屋并沒有太多好處,他們就不怕被俘摧毀總統府建筑群的罵名?武裝奪權不惜一戰可以理解,但這總統府看上去很有些年頭,算是文物啊,就這么炸了,將來就算做了總統又如何?歷史上可是一片罵聲,這個問題你怎么看?”羅錚沉聲追問道。
“我懷疑將軍也是馬前卒,不惜名聲攻擊總統府只有一個原因,有人給他施加壓力,而他也清楚自己將來做不了總統,所以無所顧忌。”徐剛沉聲分析道。
“黑暗教會?”羅錚的聲音在耳麥里響起,帶著幾分驚疑。
“有這個可能,我擔心自由軍只是先頭部隊,一旦戰事膠著,會有更多其他部隊趕過來,到時候就被動了。”徐剛沉聲提醒道。
“你的擔憂很有道理,自由軍的舉動確實反常,完全拼命的打法,這和他們平時保存實力的行為完全不同,還有,刀疤居然帶部隊充當敢死隊打頭陣,這里面也很奇怪,看來,敵人當中發生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有必要做戰略調整了,這些交給我,你安心指揮好這場戰斗。”羅錚叮囑道。
“明白。”徐剛沉聲應道,死死盯著前方戰場,目光冷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