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些早餐后,部落負責狩獵的勇士們集合成兩條隊伍,健壯中年男子考慮到部落需要人保護,不合適全部帶走,留下了一支,大家見識了男子的戰斗力,對男子隨同一起狩獵充滿了好奇和期待,小孩成長需要肉食,為了部落的繁衍,明知道有人會偷襲也不得不出去,這是一種無奈,有高手在,大家的心安定很多。
女孩拿來了兩件武器,正是男子戰斗時繳獲的,按照部落規定,戰場上誰繳獲的武器歸誰優先使用,男子接過兩把武器看看,目光落在一堆戰利品中,那是昨天一戰干掉敵人所得,敵人尸體已經處理,但敵人攜帶的武器卻堆積在一起,還沒來得及分配。
男子的目光落在一把刀,那是一把鑄鐵打造的開山刀,長一尺左右,看上去很堅硬,韌性或許差一些,但刃口異常鋒利,適合劈砍,這樣的武器大家見多不怪,并沒有當成寶貝,但男子卻出于本能的相中了這把刀,不由眉頭一皺,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獨獨選中這把刀?
在本能的驅使下,男子走到一堆武器戰利品旁撿起了那把開山刀,隨手揮舞了兩下,卻發現動作異常嫻熟,內心更是涌上來一種遇到了知己的感覺,就好像天生就是用刀高手,男子熟練的挽了個刀花,將另外兩件武器丟在戰利品里,用兩件換一件,后退兩步,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理解了男子的用意,微笑點頭,沒有說什么,或許知道語言不通,其他人對男子善意的笑笑,有人更是撿起一張硬弓遞上來,男子看著弓箭并不排斥,相反,還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雖然沒有刀那么明顯,但內心覺得多配備一張弓也不錯,不由接過去熟練的拉開。
硬弓被男子輕松拉開,這讓周圍所有人大喜,一個熟練的弓箭手意味著什么大家都清楚,而男子卻再一次愣住了,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對弓箭如此熟悉?有人遞上來一桶羽箭,男子接過,別在腰上,熟練的抽出一根,張弓搭箭,幾乎本能的搜索四周,很快鎖定一支大鳥,正在枝頭上修理羽毛。
“嗖——”的一聲,羽箭閃電般撲射過去,在虛空中劃出一道亮光,仿若流星一般,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羽箭命中受驚后張開翅膀準備騰飛的大鳥,大鳥哀鳴一聲掉下來,被射了個對穿。
在場所有人都被男子精妙的箭術震住了,一時都愣的說不出話來,男子也驚訝的看著自己手上的弓箭,又看看被射落的大鳥,陷入了沉思之中,放佛想到了什么,但仔細一想有什么都不記得了,臉色一黯,苦笑起來。
中年男子反應過來,興奮的喊道:“好,太好了。”上前兩步,拍打著男子的肩膀以示友好,臉上滿是笑容。
其他人紛紛叫好起來,也上前拍打著男子肩膀,臉上滿是真誠的笑容,男子會意的含笑點頭,算是回敬,這段時間以來多虧了部落的人照顧,否則自己早死了,這份恩情太重,男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償還,昨天一戰,男子發現自己的戰斗不俗,也就有了今早要求隨大家狩獵的請求,渴望為這個部落盡一份力量。
隊伍在部落婦女、老人和小孩的祝福中緩緩而去,男子不知道昨天那些人為什么偷襲這個部落,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來,但見部落的人并不是太在意,加上語言不通,也就懶得多問,默默的隨大家往前走去。
沒多久,大家鉆進了茂密的樹林,順著踩踏出來的小路繼續前行,進入森林后誰也不說話,就連走路都變得小心謹慎起來,生怕驚擾了什么,大家從小在這片森林生存,懂得怎么做才能保存自己活下去。
半個小時后,隊伍來到一條峽谷,峽谷石崖上生活著一群猴子,或許看到了狩獵隊伍,猴群嘰嘰喳喳的怪叫著,在樹上跳躍著,好些躲進了石崖縫隙里,有些膽大的冒出頭來,對著狩獵隊呲牙咧嘴的怪叫著,放佛在警告著什么。
狩獵隊伍見怪不怪,沒有理睬猴群,繼續往前走去,不知不覺來到一條河流邊,一直走在隊伍后面的男子忽然快步走到一處灌木叢觀察起來,其他人見男子舉動異常,紛紛停止了行進,中年男子更是從前面折返回來,驚訝的看著男子。
男子指了指灌木叢,見中年男子不是很明白,便蹲下來,從灌木叢中撿起一截煙屁股,煙屁股還有些新,像是抽完不久,男子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又將煙屁股遞給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接過去看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男子問道:“落,發現什么了?這是什么疑似?”
或許是意識到了男子聽不懂自己的話,中年男子苦笑一聲,將煙屁股丟在地上,拍拍男子肩膀,指了指前方,示意繼續前行,男子卻一把抓住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大家蹲下來,自己也迅速蹲下,警惕的看著四周,大家被男子突然舉動嚇了一跳,紛紛蹲下來觀察四周。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不知名的蟲鳴聲和風吹動樹木的嘩嘩聲,其他什么聲響都聽不到,甚至連一只鳥叫聲都沒有,大家驚疑的看向男子,卻發現男子臉色凝重的盯著一方不語,中年男子正準備詢問一句,忽然看到男子腳下用力一蹬,身體艘——的一聲往前沖去,放佛離弦之箭,眨眼間到了一棵大樹下藏好,動作嫻熟,身法敏捷,讓在場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名男子不簡單,大家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也沒想到會救下來這么一個高手,喜憂參半,無奈的嘆息一聲,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靜心觀察再說,這時,大家看到男子忽然拔出了那把開山刀,并給大家打手勢,示意跟上去。
手勢很專業,大家能蒙帶猜,明白了男子的意思后,紛紛弓著身體小心的走過去,跟了一段距離,男子指了指前方,大家抬頭一看,前面是一條干涸多年的河溝,河溝并不寬,里面滿是石頭和雜草,許多人正躺在石頭上睡覺,看打扮正是昨天偷襲的那伙人,所有人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