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沒有死的勇氣，那便會拼盡全力來爭取生的希望，想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凌仙嘴角含笑，瞧這二郎腿，玩味的看著潛入夜與冰天地。
“你想談什么？”潛入夜強壓下心頭的屈辱與憤怒。
“我對青衣樓的秘密不感興趣。”
凌仙淡淡一笑，道：“我只想知道，你們對太子了解多少，或者說，他與你們做了什么交易。”
“無可奉告！”潛入夜一口回絕。
“事關青衣樓規矩，我絕不能透露。”冰天地亦是一臉決絕，拒絕的干脆利落。
這讓凌仙笑了，大袖一揮間，那把刀橫空而起，架在了潛入夜的脖頸上。
“不說的話，你們就自裁吧。”
話音落下，潛入夜雙手頓時握緊，面色漲得通紅。
冰天地亦是如此。
他們不愿將違背青衣樓的規矩，可他們更不想死。故而，縱有滔天怒火，也只能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
“唉，我說。”潛入夜長嘆一聲，選擇了屈服。
聞言，凌仙笑了。
沒有嚴刑逼供，沒有循循善誘，他只是給了兩人一個選擇，一個戳中兩人的選擇。
正如他所言，既然沒有死的勇氣，那便會拼盡全力來爭取生的希望。潛入夜與冰天地都不想死，與其嚴刑逼供，不如直接給他們一個決定性的選擇。
而事實證明，凌仙做得很對，他抓住了兩人內心深處的求生，轉化成了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既然你們已經做出選擇，那就別和我廢話了。”
凌仙斂去笑容，星眸如利劍般直視二人，道：“若是再敢說一句廢話，這把刀，會直接削去你們的頭顱。”
話音落下，潛入夜與冰天地打了一個寒顫，臉上寫滿了苦澀。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既然選擇了屈服，那便只能順著凌仙的意思，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太子與我青衣樓一共做了兩個交易。”
潛入夜長嘆一聲，道：“一是請我等斬殺燕流蘇，二是換取可以讓法力蛻變的神物。”
聞言，凌仙笑了，他想知道的就是這個。
從他聽到太子破入極境的消息后，便一直覺得不對，他可是很清楚法力蛻變有多難，沒有特殊方法，根本不可能破入。
當下，他淡淡笑道：“仔細說說。”
“青衣樓有一處神地，具體是什么只有那幾個老怪物知道，我沒資格知道。”
潛入夜開口，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便是能夠讓擇道期的修士進行法力蛻變，翩如玉就是在那里蛻變的。”
“這么說來，太子蛻變是千真萬確的了？”凌仙眉頭微微皺起。
“蛻變是真的，但卻根基不穩。”
潛入夜搖搖頭，道：“青衣樓那處神地，不可能讓外人進入，所以太子得到的，只是那處神地產出的神物，效果不足十分之一。”
“也就是說，太子根基不穩，與真正的擇道極境有很大的區別？”凌仙星眸微亮。
“不錯，從外表上來看，他與真正的擇道極境一般無二，但戰力卻差了很多。”潛入夜點點頭。
“很好，總算得到一個有價值的消息了。”凌仙嘴角揚起，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他本來還在思考破局之法，眼下得知太子并不能說是真正的擇道極致，那這局，也就不攻自破了。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現在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吧。”潛入夜長嘆一聲，滿是苦澀。
“當然可以。”
凌仙淺淺抿了一口茶水，淡笑道：“只是，你們能去哪里？別告訴我，你們想回青衣樓。”
“你這是何意？”潛入夜眉頭一皺。
“蠢貨，翩如玉明明有能力帶你們離開，可他卻并沒有這么做，這其中的意義，難道你們不懂？”凌仙斜睨了二人一眼。
“這…”
潛入夜眉頭緊鎖，明白凌仙說的意思，可他不回青衣樓，又能去哪？
“你們現在已經是棄子了，何況你被俘虜了這么久，青衣樓早就不信任你們了。”
凌仙淡淡開口，道：“回去就算不死，也會被軟禁起來，那樣的生活，是你們想要的么？”
聞言，潛入夜與冰天地都沉默了。
他們不想死的原因，就是舍不得人世間的美好，若是被囚禁，又何來美好？
“聽我一句勸，哪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回青衣樓。”
凌仙淡淡一笑，道：“要不然，你們索性留下，幫助燕流蘇。”“他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若你們能放下成見，專心輔佐他，榮華富貴肯定是少不了的。”
“可現在的局勢對他很不利，太子盡管沒有擇道極境的戰力，但境界確實是達到了，而他又是嫡長子，名正言順。”
潛入夜眉頭緊鎖，道：“一旦他登上寶座，燕流蘇必死無疑。”
“說得不錯。”
凌仙淡淡一笑，道：“這是一場賭博，賭贏了，你們便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賭輸了，你們也未必會死。”
“何況這個時候投靠他，可是雪中送炭，這份人情必會為你們帶來不菲的利益。”
凌仙淡淡開口，道：“言盡于此，多說無益，你們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自顧自的喝茶，不再多言。
而潛入夜與冰天地則是陷入了沉思。
凌仙寥寥幾語，已經打消了他們回青衣樓的念頭，并且將投靠燕流蘇的利弊，都給他們分析了一遍。
這讓他們陷入糾結之中，進退兩難。
足足沉默了半晌，潛入夜才緩緩開口，道：“我只問你一句，你會坐視不管么？”
“不會，我會盡力助他登上寶座，再不濟，也會保全他的性命。”凌仙話語鏗鏘，擲地有聲。
“好！”
潛入夜與冰天地對視一眼，咬牙道：“就沖你這個人，我愿意輔佐他。”
“很好。”
凌仙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你們會為今日的決定慶幸，也會為之驕傲。”
“但愿吧。”
潛入夜輕嘆一聲，仍是沒底，不過有凌仙這句話，他多少有了幾分信心。
冰天地亦是如此。
與其說他們是選擇相助燕流蘇，倒不如說是看好凌仙，若是沒有他，他們不會做這個決定。
“我相信，前途一定是璀璨的，你二人就等著享受榮華富貴吧。”
凌仙淡淡一笑，遙望著湛藍天空，道：“接下來，就看燕流蘇能帶回什么消息了，若是人皇站在他那頭，那我便能讓他鎖定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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