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老公……”
緊閉的窗簾將清晨六點出頭的朝陽完完全全隔絕在外,封閉的房間里一片漆黑,只能隱約看見一具美妙的胴體,跨坐在大床中間起起伏伏,烏黑柔順的秀發,隨著身體的擺動,在冷氣的吹拂下飄散搖曳,迷人的身體曲線,足以讓任何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發狂。
大姨媽來臨之前的蘇糖熱情如火,昨天晚上做了兩次,大清早醒來,硬是又把秦風舔得醒過來。
蘇糖亢奮而愉快地騎了秦風十幾分鐘,終于堅持不住,渾身發軟趴在了秦風身上。
秦風早被她撩得出火,哪能就這么輕易放過,雙手一伸,抱住蘇糖滾圓的屁屁,就是一陣強悍的沖殺。
不過片刻功夫,就殺得蘇糖徹底崩潰。
蘇糖一口搖在秦風肩上,死死樓住秦風,腰部以下劇烈地顫抖起來,秦風腰眼一麻,緊跟著彈盡糧絕。
“呼……呼……”
兩個人緊緊相擁著,在喘氣的同時,不忘繼續交換口水延續一下激情。
秦風抱著蘇糖側了個身,順便拿過床頭的手機,看了眼時間:“6點半了,該起床了。”
“等……等一下。”蘇糖抱著秦風不撒開,依然保持著負15厘米的親密接觸距離,嬌嬌弱弱地呢喃道,“我還沒好……”
“還沒緩過來啊?”秦風緊貼著蘇糖,輕輕揉了揉她的小白兔。
蘇糖身子微微一抖,趕緊抓住秦風作怪的手,哭聲道:“我現在腰軟腿軟,好想請假……”
秦風問道:“軍訓也能請假嗎?”
蘇糖哭腔道:“不知道啊……”
賴了半天床,磨磨蹭蹭的兩個人終于爬了起來。
蘇糖掛在秦風身上,讓他抱著進了浴室。
早上軍訓的開始時間是7點半,分開洗澡肯定是趕不及了,只能鴛鴦浴提高效率。
然后,半分鐘后,浴室里響起了充滿歡樂的叫聲:“老公,你看我的大姨媽來得好及時!今天真的可以請假了!”
秦風:“……”
7點出頭,兩個人退了房。
開車回大學城的路上,蘇糖給她的輔導員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后,她的輔導員很干脆地就答應了。眼下蘇糖是甌大校長關系戶的這件事,在甌大音樂學院內部可以說是人盡皆知,輔導員自然也只能哄著這位大小姐。
蘇糖請假成功,不由嘻嘻一笑,然后跟秦風比劃了一個“二”。
秦風搖了搖頭,無語道:“那你今天不去軍訓,一個人待在宿舍啊?”
“嗯……我能不能去你那邊啊?”蘇糖想了想問道,“去聽一下你們的課。”
秦風微微一笑:“也行。”
既然不用去甌大了,秦風就徑直把車開向甌醫。
今天是星期一,甌醫正式上課的第一天,路上到處都是甌醫的學生。
秦風把車停在食堂門口,先帶媳婦兒去吃了早飯,排隊的時候,蘇糖難免又引發了圍觀。
不過甌醫的男生顯然要比甌大的靦腆許多,只敢偷瞄,沒膽子搭訕。
兩個人不急不忙地吃過早餐,秦風又回到宿舍,把課本拿了下來。
大學的第一節課是公共課,大學語文。
學中文出身的秦風同學,對此深表期待。
當秦風和蘇糖踏進甌醫教學區大門的時候,向西直線1公里外,一輛公務用車恰好穩穩地開進螺山鎮政府大院的大門。
車子微微一頓,司機打開車門跑出來,恭恭敬敬地先把車后門打開。趙曉洲拎著老土的公文包跨出車子,隨手整理了一下衣褲,然后氣場十足地昂首挺胸走進了大樓。
趙曉洲調到螺山鎮工作已經有12年了,一開始只是分管黨群工作的副書記,后來慢慢地一步一步升到鎮長、鎮黨委書記,平均每6年進步一下,對于基層來說,這已經算很快的進步速度。
12年來,趙曉洲牢牢地把根扎在了螺山鎮。他在這里買了房子,在這里結婚生子,如果不是為了孩子的學區房,他甚至都想把戶口從五龍街道遷到這里來。
趙曉洲腳步輕快地走上樓梯,一路上遇見剛吃過早飯下來的同事們,每個人都向他報以充滿尊敬的早安問候。
趙曉洲心情不錯,微笑著一一點頭答應,然后不帶喘氣地一直走到了樓頂的食堂。
按理說,早上8點過后,機關食堂是應該暫時關火的,不過這種規矩,對領導來說當然不適用。
螺山鎮丁點大的地方,平時基本上沒什么事情,趙曉洲沒當上一把手之前,每天沒辦法只能勤勤懇懇早起上班,可自打升了鎮黨委書記,生物鐘就徹底解放了。
他早上不喜歡熱鬧,所以就養成了8點出頭過來吃早飯的習慣。
食堂的師傅們自然盡心伺候,往往要為趙曉洲一個人留出很多東西——反正都是公家花的錢,趙曉洲挑剩下的東西,拿去倒掉也不怕浪費。
跟往常一樣,趙曉洲挨個看了遍食堂窗口里的東西,然后要了碗面條,加兩個荷包蛋,外帶一大勺子的豌豆炒蝦仁。這么一碗面條,放在十年后少說也得25塊錢一碗,而即便是在05年,放在東甌市市區,價格也不會低于15元,市價估計到20塊。但趙曉洲覺得,這樣的早飯已經足夠節省了。
螺山鎮的財政情況向來不佳,工作人員的待遇也比同級的鄉鎮街道差了一截,身為當家人,趙曉洲覺得要是再在吃飯的問題上摳門兒,這工作就真的沒法做了。
呼哧呼哧地解決掉早飯,趙曉洲的起床氣才算完全過去。
他的辦公室就在食堂下面一層,晃晃悠悠走下樓,趙曉洲一邊想著,今天應該干些什么——
上周五市里發了學習上級領導精神的文件,今天可以拿出來開個會學習一下。
人口普查工作就快開始了,可以提前讓社會事務辦準備準備,把去年的臺帳拿出來做做參考什么的。
區消防局和安監局的人過些天要來檢查工作,得讓綜治辦的臨時工們趕緊下去排查登記。
還有……是不是該去別的街道學習交流一下?再聯系幾個大老板,做一做招商引資工作,順道把晚飯也解決了?
趙曉洲這么一圈子想下來,真心覺得自己簡直是日理萬機。
走到辦公室門前,掏出鑰匙推門進去,辦公室里的空氣一片清新。
顯然是剛拖過沒幾分鐘的地面,還有幾處沒有干透,周五離開時滿是煙灰的桌面,這會兒已經干凈發亮,煙灰缸里的煙頭都倒掉了,熱水也已經燒好。
趙曉洲放下公文包,往辦公桌后的老板椅上一坐。
怔怔出神了半分鐘后,終于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趙曉洲拿過放在桌角的,疊放得整整齊齊的《東甌日報》,先看了眼頭版頭條的大標題。
周一的新聞通常比較重要,他認認真真地從頭到尾把那篇有關省人大副主任視察東甌市舊城改造工作的文章看了一遍,然后點了點頭,拿起筆在報紙上寫了幾個字,提醒自己這個月開班子例會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提一提這件事,雖說螺山鎮這破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等到拆遷,可至少得讓上頭知曉,自己是心向領導擁護大政方針的。畢竟現在市里剛剛換屆完畢,很快就要輪到縣一級和鄉鎮一級的人員調整,他可不想辛辛苦苦在螺山鎮耕耘多年,然后被人揪住小辮發配去清水衙門。
看完周一的頭版頭條,趙曉洲又拿過昨天的。
周日的頭條一般就沒什么好看的,趙曉洲一眼掃過去,看了個標題就算。
但正想把報紙收起來,他忽然又瞟到一個熟悉的字眼。
趙曉洲仔細一瞧那小角落里的新聞標題,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螺山鎮村民反應集體土地遭違規侵占》……
有人想搞我?
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