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誠一看愛侶受傷,心痛的不得了,飄過去抱住了駱英,連聲問道:“阿英,阿英,你怎么了?你千萬不要嚇我呀!”
情深深,淚蒙蒙,讓人感動。
李偉年看到又冒出一只鬼來,驚懼過后,一片茫然。
“我、我被那個家伙發現了,他放出一只惡鬼來捉我。幸好剛才師給我念了固魂咒,要不肯定魂飛魄散……”駱英心有余悸,顫抖著道:
“那個鬼好兇,是個女鬼,似乎就是那天在河邊,向著師后脖子吹氣的女鬼,陰氣極重。”
又是她?丁二苗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鬼,似乎專門跟自己過不去,那晚在河邊布置引魂大陣,黑冢鬼來搗亂,本來自己一口血霧已經定住了他,可是被這女鬼給救走了。
前幾天才到親水家園工地,第二天一早,萬書高差點被她害死,李偉年受了陰寒。
瑤海公園的保安老張,死時渾身冰涼,身上結著一層薄冰,自然也是這女鬼做的好事。
還有死在法壇上的昆侖大師……
線索似乎越來越清晰。飛云道長,應該就是泥人王的師弟鐘浩然,鐘浩然操作女鬼作惡,害人或者勒索斂財。
可是那黑冢,和鐘浩然又是什么關系?難道黑冢鬼和女鬼,都是受鐘浩然操控的?如果是這樣,那么這個鐘浩然的法力,就比較可怕了。
還有,女鬼為什么和謝采薇身形相似?他們之間有什么關系?
“師……”康誠看著丁二苗,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
丁二苗從沉思中醒來,一笑:“駱英沒事,只是受了驚嚇,我再給她念一遍固魂咒。”
說罷,丁二苗念咒掐訣,一道固魂咒打入駱英的體內。駱英的臉色漸漸平復,身體也不再顫抖。
謝過丁二苗,駱英又說道:“那個施法的人,既然發現了我,估計現在已經逃離住所了。現在……,還要去找他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把地址給我,我自己去找去好。”丁二苗道:“你們回去歇著吧。對了,你們平時都住哪里?”
“沒有固定的地方,四處流浪……”康誠低頭說道:“我對不起駱英,八十年了,還不能給她一個家。”
“我靠!”萬書高接過話來:“八十年都沒有家,難道陰間的房子,比陽間賣的還貴?先交個首付,以后慢慢按揭唄,也比這樣幕天席地好啊,對不對?聽我的沒錯,現在的浮躁社會,沒房子,是留不住老婆的!”
丁二苗一瞪眼,萬書高這才停止廢話,乖乖閉嘴。
“李隊啊,你妹妹的鬼府那么大,可以讓康誠駱英暫住一下。我這幾天正是用人之際……,哦不,用鬼之際。得讓康誠駱英養好精神。今晚拴柱再來,你跟他說說。”
丁二苗看著一臉血星子的李偉年,又道:“好了,洗把臉,跟我去抓人。”
“抓人?那怎么少得了我這樣勇猛威武的干警?”門外林兮若的傳來,伴隨著一陣腳步聲。
這霸王花來的真及時,丁二苗心中一喜。有林兮若在,行動起來格外方便。
康誠駱英手牽著手,沖著丁二苗一點頭,化作一道幽光消失不見。
打開門,外面卻不止林兮若一個人。同來的,還有謝采薇和謝國仁。
“丁老弟辛苦了,大家都辛苦了!”謝國仁一進門,就笑著寒暄,熱情握手。
“不辛苦不辛苦,采薇姐和女警姐姐來的剛好,正要找你們。”
丁二苗一個眼色,李偉年和萬書高退了出去。保安辦公室本來就不大,人多了,轉不開身。
“是不是有什么進展?”林兮若晃著手機,說道:“我剛才去了天辰大廈,調出了那天飛云道長進入大廈的監控錄像,拷在我的手機里,要不要看看?”
謝國仁接口道:“要不是林警官提出看錄像,我還真的沒留意。這個飛云道長,的確有妖法……。”
丁二苗接過手機,仔細地觀看著飛云道長進出電梯的畫面。
天辰大廈的監控設備比較先進,圖象清晰。
畫面上,一開始是一個白面老者走進電梯,然后進了謝國仁的辦公室。可是后來,老者走出辦公室,進了電梯以后,卻一直沒看到他出來!
“一個大活人,怎么會消失?難道他真的會遁術?”謝國仁郁悶地問。林兮若和謝采薇也看著丁二苗,期待他給出一點看法。
“狗屁遁術。”丁二苗一笑,調回畫面,手機湊到謝采薇和林兮若的面前,指點著說道:“這個保潔員,就是易容后的飛云道長。和川劇變臉一樣,飛云道長只不過換了一張面皮,故弄玄虛而已。”
“易容術?”林兮若瞪著眼:“世上真有這樣神乎其神的本事?”
“道法三千,易容術只是入門功課,沒什么了不起。”丁二苗能把手機還給林兮若,又道:“不過,這個鐘浩然……,的確夠狡猾的。”
“鐘浩然?!”謝國仁一聽見鐘浩然三個字,身體一抖,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追問道:“你說什么?飛云道長就是鐘浩然?!”
“是啊,按推測,飛云道長就是鐘浩然。”丁二苗故作不解,盯著謝國仁的臉色,問道:“怎么,謝老板認識這個鐘浩然?”
“啊不不不……,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謝國仁的胖臉上,汗珠滾滾而落。
聽到鐘浩然的名字,就驚慌成這樣,還說不認識?丁二苗心里一陣冷笑,這老家伙,不知道還有多少秘密瞞著自己!
捉鬼驅邪,其實和打仗一樣,知己知彼才能穩操勝券。而最擔心的就是目前這樣的情況,鬼后面有人在施法。這時候,人心難測,鬼影難捉,整個事件就會紛亂無比,也更加兇險。
林兮若一皺眉,直接問道:“謝老板,好像你在隱瞞什么吧,看你驚慌的。”
“我……”謝國仁擦了一把汗,搖頭道:“沒有,沒有。”
本來面帶微笑的謝采薇,也疑惑地看著她老爸,道:“爸,有事你就說出來啊,大家都看出了你認識鐘浩然,你為什么要吞吞吐吐?”
謝國仁又氣又急,對著他女兒一瞪眼:“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說認識鐘浩然了?”
僵持中,丁二苗一揮手:“算了謝老板,這件事既然你有意隱瞞,我也不必再問。但是你要知道,捉鬼驅邪,也是玩命的事兒。對方的底細我不清楚,就隨時可以丟掉小命。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對不起,就此別過吧,這樁生意,我不接了。那兩萬塊定金,等下我讓瀟瀟打到你們的賬號上。”
說罷,丁二苗對萬書高一努嘴:“收拾東西,咱們走。”